第233節
可曹云詔也算得上一個全能的武將,在打仗上倒是顯得有章有法。雖然不似賀瘋子那么的瘋狂?卻也是勇往直前,寧可最終戰死沙場之上,也決不肯后退半步去茍且偷生。雖然在這力氣上也稍遜于額亦都,但若讓額亦都當真去與他動手的話?恐怕額亦都在他的戰馬跟前,還走不上一百個回合。只因曹家的槍法,乃是以詭秘多變而著稱。槍招雖然顯得極為的簡單,可每一招,卻都是十分的狠毒而多變。故此曹云詔并非是以力氣來壓服與對方,就是依仗與自己家中所流傳下來的這手槍法,使得他在這群武將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又因他謀略過人,由此才成為武將之首。 這也自然使得這位東北軍主帥,在想出這條暗度陳倉之計的時候,頭一個就想到,要讓曹云詔來與他唱好這出戲?如今,眼見曹云詔對他的這條計策贊不絕口。且還主動與他討取一支令箭,要領兵前去攻打遼陽城的正門。唐楓對此自然是極為的贊成有余,便對著曹云詔點了點頭,聲音一時顯得,竟稍有所低沉的,對其言道:“只是從正面去攻打遼陽城的正門?可并不是那么十分容易的?況且遼陽城乃為八旗滿洲人的重要城鎮之一。又是其各處客商,以及那些侍身于韃靼的晉商,和各路商船往來匯聚的總樞之地。而其八旗軍中的絕大部分的給養,也全都是依憑與這條,太子河上的水路來運送到遼東境內來的。這些滿洲人,豈能在此地少派駐與人馬?到時候,就請曹將軍來多多的cao勞一些。也好能讓我東北軍及早的破了遼陽城?從而能逆流之上,再取清水關,將這遼東整個都全部占領下來?”雖然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口中不增提及到,在他們當真若是拿下了清水關以后?東北軍到底是繼續由水路而換成陸地? 從而能夠繼續領兵向前,直取對方的那座八旗老寨,也就是赫圖阿拉老寨。以求給八旗滿洲人,施以再一次的打擊。而這座赫圖阿拉老寨子,在上一次,被東北軍給攻下來之后,寨子里面的人口,卻也由此銳減掉一半。毀于戰火之內的房屋,也多得不可計數?而眼下,因赫圖阿拉是老寨,其中在戰火之中被毀掉的房屋?此時也都早已被人給修建了起來。雖然稍顯得有些簡陋?可也勝過無有立足之地的好。 只是死在戰禍之中的那些人?卻是一時無法能夠填補得上,況且滿洲八旗的人數,也并不算是十分的多。只能是慢慢將養生息,讓這人口在慢慢的增長起來。曹云詔聽罷這位冰雪城主的一番言辭之后,急忙高聲對其回應一句道:“請城主放心,盡管帶領旁的將軍和軍隊,前去偷襲遼陽城的內港碼頭?曹某不才,當將遼陽駐軍死死的拖在,這遼陽的城頭之上。使之無暇旁顧,由此壞了主帥的破敵之策?”說完之后,卻見這位城主在不肯開口。 只是,面上帶著一種欣慰以及的神情,對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卻又對其揮了一下手,令其自行退下,這便帶領兵馬前往遼陽城的正城門口。而曹云詔自不待多言,卻又施了一軍禮之后,便轉身直接奔往自己的軍隊跟前。而此時,曹云詔手下的軍隊,卻也剛剛從后面追到切近。 還不等曹云詔手下的兵馬,去于前面的東北軍人馬匯合于一處?卻又在中途各自分開。而曹云詔這一次,卻是命人將曹變蛟連帶他手下的兵馬,也全部都給召喚了過去。同時,又命手下的親隨,前往冰雪城主的面前,去討要曹變蛟來為自己的副將,也好能稍稍幫襯著自己一些。而他乃是準備讓自己叔侄二人,一同來領兵攻襲遼陽城頭。畢竟到時候,只有顯得城下的東北軍人多勢眾,才能將遼陽城內的守軍,全給吸引到這里來? 對此,這位東北軍主帥全都是一口應承下來。并且,又責令與額亦都,令他帶領著那些余下的重型炮車,趕到曹變蛟他們叔侄那面。來幫著他們,一起去攻打遼陽城。至于開始便隨著曹云詔身邊的,高一功還有賀瘋子二人。高一功則是繼續跟在這位曹將軍的身旁,時刻聽從于他的軍令調度。 只是這賀瘋子,雖然身上的傷勢稍有所痊愈,可畢竟也是受過重傷的人。因其身上的傷勢,目前還不增完全好利索的緣故,使得他如今,根本無法能夠騎著馬馳騁于疆場之上。故此,曹文詔便沒有帶著他同行。而賀瘋子一見,曹云詔領著手下的兵馬,前去攻打遼陽城頭。又將曹變蛟還有額亦都,也全都帶在身邊,時刻聽從于他的軍令調派。就連那在他眼中,打起仗來什么都不是的高一功,與這打仗之上,根本就不算十分在行的人,都跟著大將曹云詔一同去建立功業了。卻將他這員東北軍中的上將軍竟然給留在了后面,美其名曰,是讓他好好的留下來養好病體? 可看著這些東北軍中的大將,竟無一例外的,全都被派上了用場。除了遠在后方得東方升,還有胡騰榮二人??扇暨@二人在眼前,恐怕也會被派到戰場之上去?怎么?就將自己給留下來了呢?賀瘋子是越想越憋悶。最后,索性來找這位東北軍主帥,打算前來與他討個說法? 而此時的這位東北軍主帥唐楓,正在吩咐二來,去將其手下的特戰隊校尉們,還有一部分頗擅長與水性的東北軍校,也都給集合到一處。并令其吩咐他的這些手下校尉,去將那些原先商船上的,包括船水手們的衣袍,還有客商們的袍服,一視同仁的全都給扒下來?并將其給罩在這些特戰隊校尉的戰袍的外面,已形成一個遮掩,來欺瞞與遼陽城內的守軍的眼目。也好能讓自己的這暗度陳倉之計,得以順利地進行。 至于此計是否會好用?能否順利的瞞過對方的眼目?那可就誰都不曉得?畢竟,在最初為了能把遼陽城內的商船,全部都給他一網成擒?額亦都動用了百門的火炮,將對方水寨的大門一舉擊碎,以這火炮的巨大動靜,想讓城內的人聽不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且又在這太子河面上,當初給布置下了許多的水雷。 而布置下水雷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遏制住,身處水寨之內的,那些商船的往來自由。只是,深恐與會被城內的守軍發現?在這太子河的河面之上,漂泊著無數個,黑漆漆的東西。此物若被城內守軍發現,那只要鎮守在遼陽城內的守將,他本身不是十分愚笨之人?就足可推斷出來,有敵方兵馬已然破了水寨。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回望高城落曉河,長亭窗戶壓微波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雖然對方猜不到東北軍,會如此大膽的前來進攻內港碼頭?可也很有可能調以重兵,來將沿著水寨的這一塊地方,都給嚴密的看守起來。以防備,萬一敵方人馬乘船來襲擾這些,依靠在水寨旁邊的,稍稍顯得有些低矮一些的遼陽城的城墻,還有那兩座狹長的水門?而對于,敵方的兵馬會不會,由哪條十分僻靜的水路,來進攻那個外人并不知曉的內港碼頭?這位東北軍主帥認為,鎮守遼陽的守兵,是絕對猜不到東北軍的打算? 因為,那處內港碼頭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偏僻以及。且在碼頭的跟前,還修建有一座瞭望哨。雖然當初來往于內港碼頭的,均都是那些商船,可也得接受那瞭望哨的檢查,方能得以接近到內港碼頭,將船上的貨物卸下。而城內的守將此時,是絕對猜測不到的,敵兵已然探知到了這處內港碼頭的存在。 自然也就不能知曉,這位東北軍的主帥,竟然是如此的膽大?竟然親自帶領著人馬,在喬裝改扮之后,駕著商船意圖從內港碼頭攻入遼陽城這座重要城鎮之內?賀瘋子的背后,依舊插著那柄巨劍。大踏步的走到,正與二來在商討著如何進攻內港碼頭事宜的,這位冰雪城主的身旁。 也不與這位城主事先客套幾句?開口便怒聲喝道:“城主莫非以為我賀瘋子,已經殘廢了不成?還是認為我賀瘋子當真就是個娘們?無法拎著刀上陣去與敵作戰?”說完之后,卻是瞪起雙眼,朝著周圍那些,此刻正都捂著嘴,忍不住想要笑出聲的軍校們狠狠地瞪過去一眼。 卻將那群軍校,給赫的連忙作鳥獸散去。聽到賀瘋子開口所講出來的,毫無來由的這么幾句,怒氣沖沖的言辭?到令這位東北軍主帥,一時未免感到有些不知其到底所指的是何事情?卻又是與哪一個人?如此的置氣?便朝著二來擺了擺手。令其退下自去籌備,方才自己所吩咐他的那些事情。隨后,這才將身子轉向賀瘋子的面前。 對其笑著探詢道:“賀瘋子你身上的箭瘡,如今還不增好利索?可是莫要生氣的?否則,一旦若是將這箭瘡給氣得迸濺開?到那時候,你可又要遭受不少的罪了?而若是果然到了那個時候,就恐怕讓醫館也難以下手醫治的了你了?你快與我說說?到底是哪一個人,又讓你如此的氣憤?你與我說出來,我也好去與你討回個公道來如何?對了,聽說在這遼陽城內,可是有著不少地方的好酒,都匯集到此地?待將這城池得過來之后?我便賞你幾壇子的好酒,也好讓你喝一個夠?怎么樣?若是再無別的事情,那我先和二來去走一趟遼陽城?”說完,這便就準備轉身離開此地。 “且慢,倒并非是旁人,能讓我賀瘋子如此的氣憤?那個讓我生了一肚子氣得人?就是你這位東北軍主帥。我來問問你,你是否還念在當初,你我在秦淮河畔相遇的時候?若還是念在你我昔日的恩情?如何竟會讓那曹文詔領兵前去攻打遼陽城頭?就算是讓他作為主將?也當讓我賀瘋子隨著,做一個先鋒官也是好的?怎么?就連那個流民將軍高一功都有份?卻就瞞著我賀瘋子一人?今日,你若不與我賀瘋子一個滿意的答復?那我賀瘋子就在這里與你死靠了?不論你上何處去?我賀瘋子都會寸步不離的,這么跟隨在你的身后?”賀瘋子說罷,氣淋淋的,狠狠一甩袍袖。 聽到這里,這位東北軍主帥方才聽明白。原來賀瘋子是跑到這里,打算來朝著自己當面討要差事來的。從他的言辭之中,便可以聽得出來,他事先也肯定是去曹云詔那里,與他征討軍令,想要隨軍出兵?卻被這位曹大將軍設法給轉移了方向,令其來朝著自己討要軍令,好能讓他隨軍出征? 如今看來,似這等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也就只能是由自己這個冰雪城主來做了。便于自己的臉上堆下滿面的笑容,對著賀瘋子勸告道:“賀瘋子,你莫非還怕將來沒有仗可打么?將遼陽城得下來之后,下一步,可就要兵進清水關。到了那個時候,你身上的傷可也好得差不太多了?即便你不打算隨我等出戰?我到時候,還要吩咐你統兵出戰去呢?好了,賀瘋子你如今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把傷勢調養好了再說其他的?”見賀瘋子竟然對自己這一番,勸說他的言辭,竟是不做任何的辯解?雖然讓這位城主心中對其稍稍的感到有些怪異? 卻也不曾多做他想,只是以為,自己當真將他的心給說活泛了?便伸出手掌,輕輕拍了拍賀瘋子的肩頭,隨即便轉過身直奔太子河的岸邊而去。而就在那位東北軍主帥,正和二來以及手下的那些,已經改換過裝束的特戰隊校尉還有一部分大東北軍校們,紛紛正自朝著停泊在岸邊不遠處的商船上行進之時? 卻見在賀瘋子的面容之上,竟然流露出一絲稍顯得有些詭詐的笑容?只是朝著正在朝著商船上行進的人群瞄了一眼,隨后,便加快腳步,走到了一個軍校的身后。輕輕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頭。待那個軍校轉過頭來,卻認識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東北軍中的有名的瘋將軍。 不由感到有些緊張的,急忙先對其施過一個軍禮。隨后,對其開口詢問道:“不知賀將軍,將小人給招呼住,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小人去做的?”卻見賀瘋子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卻繞著此人足足的轉了一圈,這才站了下來。嘴中不由自主的笑著言道:“不錯,正好,呵呵呵?!闭f完之后,卻是伸手將背上的那口巨劍抽了出來。 一見他如此作為,立時差點把那個東北軍校給嚇得,一屁股便坐在地上?急忙對其擺著手言道:“賀將軍饒命,小人并無得罪賀將軍之處?賀將軍如何竟要將小人給斬殺了?”說完,便欲跪倒在地,來向賀瘋子討饒?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初聞征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天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這個軍校卻不料自己,卻是一把被賀瘋子,將他的一只手臂給緊緊的托住,令其不得跪倒在地。對著他嗔怪道:“我說你這廝,怎么竟如此的不通曉事理?本將乃是與你投緣,這才想要把你給召喚???打算與你好好的攀談一番?若是與你說的彼此投緣?興許本將還要與你結拜一番呢?你怎么竟如此的不肯給本將這個面子?”賀瘋子滿面正色的對其急聲呵斥著,卻見這個軍校被其給弄得,滿面哭笑不得的神色。 這個東北軍校,慌忙擺脫開賀瘋子的,正緊緊握住自己手臂的那支手。不由稍稍的甩了甩,那只已被其給捏得生疼的胳膊。一臉苦笑的對著賀瘋子推辭道:“賀將軍就莫要尋小人來開心了?小人是個什么身份?將軍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身份?怎能與將軍去結拜?如此,豈不折殺與小人了?”說完,這就要轉身奔著商船的方向奔去? 卻又被賀瘋子一把將其給拉扯住,對其卻又笑著言道:“實則不瞞你說?我這里是有一件私下事?是關于這次東北軍攻打遼陽城的?想要托你轉告與城主?只是,此地人多嘴雜?你我何不走到,那廂幾棵樹后面,再去詳細的說上一說?只要你將我這話給帶給城主?我肯定城主聽了之后,會重重地打賞與你的?”賀瘋子一邊說著,一邊不由這軍校再來與他分辨什么?一把將其就給拽到,離此不遠的那幾棵樹背后。 而那個軍校一邊手中提著一條,被黑布給緊緊纏裹起來的兵刃,另一只手中,卻一邊提著,方才套在自己身上的一件,從那客商的身上所扒下來的,那件袍服的下襟。就被賀瘋子一路給扯到了樹后,正打算開口,朝這位賀大將軍打探一二?聽一聽,他到底想要托自己,去給那位東北軍主帥傳遞怎樣的消息? 可剛被這位賀將軍給拽扯到了樹后面?卻瞧見這位賀將軍,竟忽然顯得滿面的嚴肅以及。朝著這個軍校的背后低聲言道:“城主如何竟親自過來了?這讓末將如何敢擔當?末將這里倒還真是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本來正想要托這個兄弟通知一聲城主的……?”賀瘋子邊說邊作勢,這邊要給那軍校背后施以軍禮? 這個軍校初一聽,賀瘋子的這一番言辭,心中不免還對此稍稍有些猶疑?可眼見這位鼎鼎大名,且素日不服天朝管的賀瘋子都規規矩矩的,打算正對著自己背后來人施以軍禮?由此可見,此時就站在自己背后的那個人?肯定是哪位東北軍主帥本人了?這一點也定是無疑的了。 想及此處,心中本還有著三分的猶疑?卻也就此煙消云散,急忙轉過身,一邊慌忙的施下一個軍禮。一邊,卻又不由瞪起雙眼,朝著自己背后的那個人撇去一眼?可卻不由大吃一驚,就見在自己的背后,竟是空無一人?一時心中不由就打了一個愣?正待要轉回身,去與身后的那位賀將軍打聽一番? 他方才到底又在哪里,瞧見了這位東北軍主帥的?怎么竟然,自己就是瞧不到他呢?可就感到自己的后腦海處,被人重重地一擊,旋即,身子軟癱在地上。賀瘋子手腳麻利異常的,將此人身上的那件袍服給脫了下來。將其穿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又將那件裹在黑布當中的兵刃也給取了出來。 卻是將自己的那柄巨劍,給用黑布仔仔細細的纏裹好了。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見不到再有任何的破綻?這邊打算舉步奔著前面太子河上的商船而去?卻忽然又想起來一件,可謂十分要緊的事情?即便自己換了衣袍,能夠蒙混到商船上去?可自己的這張臉,在東北軍的大營之內,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峙伦约哼@面剛一登上了船?緊跟著,也就有人將這個消息通報給了那位東北軍主帥。而后,自己還是被對方,給灰頭土臉的趕下商船?想到這里,忽然記起來,在特戰隊的校尉們,每一次出差事的時候?都會以輕紗來將自己的面容給罩上,以防事后,在被人給辨認出來?既然如此,那自己也照此方抓藥也就是了。一念至此,卻又低下身去,將那個軍校身上的軍袍下擺,就給扯下一條來。將自己的下半部的面容給遮擋上,這才放心大膽的,舉步朝著太子河的岸邊走了過去。不多時,便已來到了商船的旁邊,卻是跟隨在,一行正沿著跳板走到商船上的東北軍校的背后,大搖大擺的就走到商船上。 等賀瘋子跟著這些東北軍校的身后,一起登臨到了商船上以后,卻是尋了一處不為人注意到的地方?就此貓了起來,唯恐于有人會將他給辨認出來?心中則不斷的祈禱著,腳下的這艘商船,他最好就是即刻開船。等這些船駛離了岸邊之后,就算自己在被那位東北軍主帥發覺?他也沒有辦法,來將自己給趕下船去?在賀瘋子的千盼萬念之中,商船終于逐一的,駛離開了太子河的岸邊。徑自朝著遼陽城的水寨之中行駛過去,船過,水面上留下十幾道長長地水紋。在太子河面上慢慢地消散開去,天色似乎已經有些,要明亮起來的意思?若是在這天色不曾大亮之前,沒有將這些商船,給行駛到那處內港碼頭的岸邊?那船上的東北軍很有可能,會就此泄露自己的行蹤? 就在賀瘋子的心中,將這漫天等神佛都給求了個遍的時候?忽然就聽在自己身旁,有一個人略有些驚異的對自己打探道:“怎么看這位兄弟,竟似乎有幾分的眼熟呢?看上去,你我肯定在那里見到過?請問這位兄弟,你是哪位將軍的手下?你家將軍可也跟著一同登上船來?只是這面上卻又因何,非要罩上這個輕紗呢?到莫不如,將其給摘掉的好?就算你在這遼陽城內任意的殺人?也犯不上以輕紗罩面的?”就見一個軍校一邊說著,這就伸出一只手來。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水戰遼陽斷軍需,一縷殘陽照古城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看其用意,是打算把這賀瘋子臉上的輕紗給他去掉?只是他這么一抬起手來,卻將賀瘋子頓時嚇了一跳?;琶ι焓謱⑺氖纸o打開,對其低聲言道:“這位兄弟多多見諒,這幾日臉上受了風,有些難看。更是見不得這夜風,故此才亦布將其罩上?!闭f完,卻將自己的身子,朝著一旁盡力的挪了一挪。卻見那個軍校,倒也奇怪了?竟然又跟著往前挪了一挪。這樣一來,卻將賀瘋子給唬了一跳,以為自己的行藏被人給看了出來? 急忙搜腸刮肚的,想要想出一個什么說辭來?也好趁著眼前的軍校將在這個消息,通報給了那位東北軍主帥之前,將他能夠給及時得制止???如今可離著岸邊,還并不算十分的遠?一旦若是被這位冰雪城主得知,自己已然悄悄地潛上船來?那他肯定是二話不說,立刻就會把自己給哄下船去。 想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一邊伸手在自己的懷中,來來回回的摸了幾下?一邊對著那位,此時仍然打算朝著他身邊靠近一些的軍校,擺著手推拒道:“實話與你說吧,并非是老哥我不喜與人接觸?或是彼此互相的能有所往來?能多與兄弟們親近一些,這自然是好事。你我若要是一旦上了戰場,在這戰場之上,也好彼此能有個依靠不是?只是最近我染上了風寒,若是你離得我過近?就恐怕將你也給傳染上,如此一來,豈能讓哥哥我這心里過意得去?故此,你我就這個距離說話正好。待打完了這場仗以后,回去哥哥我就請你去喝酒?!辟R瘋子摸了摸懷中的那一小錠銀子,本意是打算將其給摸出來,好用來將這軍校的嘴給堵??? 可這小小的商船,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只怕自己這錠銀子剛一被掏出來,卻早已落入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眼中。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更是弄巧成拙了?等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就將自己給明碼實價的賣了。想至此處,只得將那塊散碎銀子,又重新納進自己的懷中深處??梢浑p眼睛,卻是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軍校。依著賀瘋子的眼下的心思,乃是為了看看這軍校,是否會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來一絲,對自己不太相信的神情? 只是賀瘋子分明是忘記了,似他這么,拿眼睛去直直的盯著對方。對方又豈有不為此而感到心驚膽戰的?那個軍校眼瞅著賀瘋子的雙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感覺到,似乎在自己的后脖頸處,竟有些開始往外冒涼氣。那個軍校也不等賀瘋子那面在往后退? 卻慌忙自己往后面退去,只是在這狹小的商船之上,統共也就僅僅才能坐滿三十幾個人。而這還得加上這艘商船上的船夫和水手們,并不僅是這些東北軍校,還有特戰隊校尉們。那軍校向后一退,卻恰好碰到身后那個軍校的身上,只得又停下來。卻是緊張兮兮的,盯著眼前這位面上罩著輕紗的賀瘋子。 賀瘋子眼瞅著這軍校,竟是一臉的緊張和不安神色,急忙對其笑著開口言道:“你莫要害怕與我,我又不吃人?即便是得了這傷寒,卻又不是什么能傳染的病癥?你卻又怕個什么?這船上本就沒有多大點的地方?你又何必離我那么的遠?”說完之后,卻是主動湊到這軍校的跟前,一伸手就將他的肩頭,顯得十分熱絡的一把便給摟住。賀瘋子雖然打起仗來,顯得有些瘋魔,不管不顧的,只知道手持巨劍沖鋒在前。 可畢竟不是傻子,也曉得這行軍打仗,與敵作戰分明便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若是但憑借著自己一個人,既可能掃平天下?那還要這些軍隊有何用處?自己即便在能打仗,可若是沒了這些人的鼎力相助?恐怕也是支持不得多久的。而那個軍校被賀瘋子就此給一把摟住,臉上卻顯得郁悶于己。卻一時對此毫無辦法,又不敢得罪這個面罩青紗的人?唯恐與對方在萬一與自己翻臉,看這廝的眼睛,就足可知道這個人不是十分好惹的。 七八艘的商船,靜靜的在太子河的水面上掠過,除了那些在水中來回攪動的木漿,所帶出來的一陣陣嘩嘩的水聲,商船上卻是半點動靜皆無,連一點點的火燭光都沒有。七八艘商船就好似,剛從黑幕之內被分離出來的?黝黑的船身,直朝著遼陽城的水寨里面行駛而去。至于那些被東北軍給布置在太子河水面上的那些水雷,卻依然漂浮在水面上。并無人對其加以理會,而那些商船上的水手們,也早已在這被布滿水雷的水面上,尋出一條較為安全的路徑來走。自然,這條安全的水路,也是由商船上的特戰隊校尉們來為其指引出來。 片刻功夫過后,幾艘商船已然寂然無聲的滑進水寨之內。而此時,就得依靠與那些商船上的水手們,來將船行駛到那條僻靜的水路里面,也好讓商船上的東北軍校們,能從那個內港碼頭登到岸上去。也好就此攻入遼陽城?就在七八艘商船,正沿著這條偏僻以及的水路,徑自朝著前方行駛著之時? 而這條水路,本身也僅屬于,太子河的一個偏岔子。當初,因此地較為隱蔽。故此尋常人,根本就無從得知這條水路的存在?而現如今,在這水路的兩面狹長的岸邊之上,滿是灰敗了的,卻依舊堆萎著的一蓬蓬的雜草。還有那些枯葉落盡的,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灌木叢,和一棵棵,亦不知是怎么生長出來的矮樹群? 船上的特戰隊校尉們,早已將身上的連發弓弩準備好,卻將身子低伏在船頭之上,小心而戒備的,留神觀察著周圍和前面得動靜?但也不知道,是因為東北軍有些過于小心謹慎?還是遼陽城內的守軍,根本就不增發覺水寨已經出了事?竟然一路之上,都顯得極為的安易?只是,似這等沉默寂靜,卻讓此時站在第二艘商船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以及站在他身后,依然默然無語的二來的心頭,都無不是感到有些壓抑和不安的很?“二來,我怎么感到心頭有些不太安穩呢?眼前的這條水路,似乎也有些過于沉靜了?莫非,對方當真不增想到這條路上來么?”雖然在自己的心底深處,暗暗期盼著,這幾艘船上的東北軍校,以及特戰隊校尉們都能平安無事的登臨到岸邊? 可這位東北軍主帥也是一個久經戰陣的人,對于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多少也會有所覺察。至于這位特戰隊校尉二來,自然對此更是極為的敏感。聽這位東北軍主帥如此一說,卻也不禁微微點頭,跟著附和道:“不怪城主這樣認為?我也似若有一絲,不太好的感覺?但愿我等能夠早一些登到岸上?若是在這水面之上,對方若一旦對我等施以火箭?那我等便連可以藏身和逃匿之地,都是絕不會有的?”說完之后,卻招呼身邊一個軍校上來,對其低聲吩咐了幾句什么?那個軍校聽罷,急忙躬身對其行個軍禮,隨后轉身穿過漆黑的船艙? 僅僅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得,從水面上傳出幾聲,極為微弱的撲通撲通的聲響?竟似有人跳入太子河之中。而也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幾乎連成一串的火炮聲。聽到這火炮聲終于響了起來,令這位冰雪城主多少感到內心,有些安穩下來?不免轉過頭,和身邊的二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卻見二來低聲對其言道:“看起來,曹將軍那面已經動上手了。如此一來,我等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從這內港碼頭登到岸上去?好給鎮守遼陽城的八旗守軍,以致命一擊?不過,只但愿對方,不會在這里伏下一支伏兵?若是那樣一來,咱們這一次的偷襲,卻也就此變得毫無意義了?”二來說到這里,卻是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不僅是二來為此而擔憂不已,對于這位東北軍主帥而言,他豈又不是如此,對其有些隱隱的擔憂呢?伸出右手去,輕輕地拍了拍二來的肩頭,隨后,卻又輕輕垂放下去。兄弟二人,立在商船的船頭之上,迎著夜風,盯著前面那一片即顯得有些空曠寂寥,卻又處在一片黑幕之內的水域,一時靜寂無語。 炮火聲越發顯得有些激烈起來,由此可見,此時在遼陽城頭上下,大概正在進行著一番,雙方為此誓死相拼的鏖戰?在炮火當中,隱約可辨聽出來?那些聲嘶力竭的喊殺聲,以及被兵刃刺中的,帶著痛苦的哀嚎聲。雖不曾親眼得見,眼下的遼陽城頭上,卻到底又是怎樣的一番模樣? 可想來,這一場仗打得,卻也十分的艱苦異常。八旗守軍大概也知道,這座負擔著遼東境內所有城鎮命脈的城池,一旦失陷與敵人之手?那也就等于斷了自己的活路,這些人最終也只能是,被活活的餓殺在各處城鎮之內?都無需讓東北軍再來為此而耗費一些力氣,這些人自己就已然無法能繼續堅持下去。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昨夜星辰回劍履,前年風月滿江湖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就在這幾艘商船上的人,已經遠遠地看到了,前面的那處內港碼頭之時?忽然,變故突生,就見從前面的那處內港碼頭的一些樹木后面,以及一些石頭的背后,竟然站出來無數個手持弓箭的八旗軍校。眼見在這內港碼頭,果然不出二人所料,竟然出現了這么許多的八旗守軍。 令這位東北軍主帥,還有身旁的這位特戰隊的首領二來見到之后,不免均都是心頭為之一驚。此時也無暇再來相商一番,該如何應對與眼前的局面?二來急忙吩咐手下道:“傳我軍令下去,將船上的那些可以遮擋對方弓箭的東西,都與我弄到船頭上來?再尋一些水桶,打些河水上來?以防備對方萬一在釋放火箭?”隨著這位特戰隊首領一聲令下,船上的軍校們急忙紛紛忙亂了起來。同時,又有軍校將這道軍令,去遍傳周圍的幾艘商船上的東北軍校們得知。隨之而來的,身后的幾艘商船上得東北軍校,以及那些隨行船上的特戰隊校尉,也立刻紛紛埋頭再船艙之內,和裝盛貨物的底艙里,四處搜尋著可以用來遮擋弓箭的木板,以及旁的一些,可以用來裝盛河水的東西? 而也就在此時,對面岸上的那些八旗軍校手中的弓弦,早已被松開,鋪天蓋地一般的羽箭,朝著這幾艘商船上面射了過來。隨著砰砰聲的響起,一部分的羽箭,不是射在了船首的木板上,就是射在了船篷頂上。好在對方的羽箭上,到不增被沾有火油?否則,這些商船全都不會躲過,這等火箭的攻襲。 盡管有些東北軍校一時不曾多加防備,身上中了對方的羽箭。好在并沒有被射在致命的地方,只需回去尋個軍醫,將身上所中的羽箭來為其起出去,再好好的調養一段日子,也就大可痊愈。而東北軍對于受了傷的軍校,可以說是照顧得十分的周到和細致。并且這些人,也還會被當成一個英雄一般去對待。故此,軍校們對于自己在戰場上,是否會因自己極為賣命的去作戰而受傷?是一點都不擔心。而就在此刻,站在商船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以及二來,面對著眼前這些絡繹不絕的,正朝著自己迎面射過來的,一的箭雨,卻是輕輕松了一口氣。 此刻,在二人身前,早就已經被那些東北軍校,給遮擋上了厚厚的幾塊木板。這些羽箭,基本上是全都射在了木板之上。即便有一些羽箭不曾被射落到木板上?卻也是走了空,徑直被射進太子河的水面之下。而這二人,就連將身子給躲閃一下都不增有過,卻是坦然自若的,繼續透過木板的縫隙盯著對面的,已是離著自己眼前不遠的,那處越來越近的內港碼頭。準備商船一經靠攏過去?便可帶著手下的將校們,直接就撲奔遼陽城內去。 只是形勢卻在此刻,竟然又發生了異變?二人驚見從半空之中,被對岸的人給拋甩過來一些,看其表面的形狀,似是水桶一般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卻在離著商船船頭,尚有一丈遠左右的距離,就紛紛墜落水中。自然,其中也有少數的幾個,砸到了商船的船篷之上,除了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便不再聞有旁的動靜和變化?可就在以為一切都平安無事的時候,這位東北軍主帥的鼻子里,忽然嗅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這氣味,依稀讓人有些感到熟悉?但是?忽然,他和二來互相望了一眼。卻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一副令人感到難以置信和驚訝以及的神色?“居然是火油?這些八旗軍搞什么鬼?這火油似如這般的被投放在河水之中,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唐楓不由低聲嘀咕了一句道。二來也跟著點了點頭,對此,他也有些感到難以理解? 而緊跟著,站在對面岸上的八旗軍校們,也就給出了答案?卻見八旗軍校們再一次,將羽箭搭在弓弦之上。紛紛將箭頭高抬起來,而從側面走過來一個八旗軍校,就見在其手中舉著一根,火焰熊熊燃燒著的火把。只見此人,將這根火把依次的,在這些八旗軍校的弓箭上,逐個點了一遍。 隨著火把的掠過,在那些箭頭之上,紛紛燃起一股子青色的火苗??吹窖矍斑@一幕,這位東北軍主帥,以及站在他身邊的,那位特戰隊首領二來,二人心中都不免為之一涼。情知有些大事不妙,眼瞅著,這幾艘商船就要臨近到內港碼頭邊沿?可對方竟果真打算以火箭來拒敵? 這對于東北軍的這幾艘商船,絕對可謂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而這幾艘由木頭做成的船,又豈有遇火不著的道理?可就算在此時,讓這些商船,朝著身后的那片水域撤離?恐怕也躲閃不開這些火箭?倒還莫不如拼上一把,是死是活也就看這一把了?想至此處,這位冰雪城主抽出赤霄劍,將赤霄劍高舉在半空,朝著自己這艘商船,以及跟在身后那幾艘商船上的水手們吩咐道:“加快行船速度,即便就算是船上著了火?船上的人,也不得私下里離開這艘商船?那個膽敢臨陣脫逃者?當即就將其給斬殺在船頭之上?!彪S著他的一聲令下,商船紛紛加快速度。 而與此同時,無數支箭頭上燃燒著青焰,后面拖拽著一股子黑色煙火的火箭,徑自朝著商船的船身上射了過來。只是令人感到有些怪異的,卻還有不少的火箭,卻是朝著太子河的水面上射去的。但就在那些火箭的箭頭,剛剛一沒入到河水的表面,還不等其竄入水下?卻見在河面上,跟著便立時燃起一片火海來。 而那片火海,恰恰將這幾艘商船的去路都給阻擋住。使得,眾人眼前的,那幾乎觸手可及的內港碼頭,如今卻變的,竟似乎已經是遙不可及起來?而更為要命的一點,卻是這些商船的船篷,卻也跟著燃起來沖天的火勢。使得一些商船里的船家和水手們,紛紛拽過水桶,以及一切可以用來裝水的器皿,便開始從太子河內舀起水來。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碼頭燈傳火已長,眼前船跡成空波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且又是紛紛將舀起的水,朝著船篷上和船頭上,所有燃燒起來的地方淋澆下去。只是除了耳中聽見哧啦一聲,一股白煙跟著相繼而起??赡窃谧约貉矍盎蝿又幕鹈缱?,卻并不見其被就此澆滅?而火勢卻是燃燒得,越發的興旺了起來,竟似乎要將整艘的商船,都給吞噬到灼熱的火苗中去? 見到眼前這般嚇人的場面,船上的那些尋常的船家還有水手們,再也繃不住架勢。也來不及多想想別的?可還有何辦法?才能把這商船給再度救下來?卻是不約而同的,紛紛一頭就扎進,冰冷刺骨的太子河之中??蓜傄贿M到水中,卻見方才似乎離著商船,還稍稍有些距離的,那顯得有些詭異的,燃燒在水面上的火海。 卻在轉瞬之間,就已然燃燒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等其劈波斬浪,從這片火海面前逃離開去?卻早已被這水上的火焰給吞下,頃刻之間,只聽到從火焰里傳出來的,那一聲聲,顯得有些聲嘶力竭的呼救聲,以及凄慘以及的慘嚎聲。合時時從火海里面閃現出來的,那些徒勞的掙扎著的人影。 而這些人,分明已經是無法救得下來的。而此刻站在船首的,這位東北軍主帥卻也對那些,此刻正掙扎在火海之中的人,一時亦是無一絲法子可想?只能是這么眼睜睜的這么看著他們,就在火焰里慢慢地停息下來,在就此緩慢的沉入水下。而經此一來,有幾艘商船上的水手和船家,幾乎都被燒死或是淹死在,離著這幾艘商船不遠的地方。而那幾艘商船上,卻也就此不再有能劃船的人?使得船上的東北軍校一時無法,只好是親自cao起船槳,冒著船上的火勢,將這商船奮力的滑向對岸的內港碼頭邊上?而之所以東北軍校們,沒有跟隨著那些船家,紛紛跳下河里去逃生? 也是看到,那位東北軍的主帥唐楓,此時卻仍然屹立于船頭之上。而在朝著他的背后看去,整個船篷的上面,此刻都已經是烈焰飛騰??纱撝械能娦?,還是再設法自救著。只見這位冰雪城主迎著夜風,長袍獵獵舞動,袍子的下襟輕輕飄灑在船頭,在其背后卻是映襯著滔天的火焰。 而他的整個人看上去,竟似就站在火海之中?或者,說是正準備要從火船上走下來似的?而在那火焰的襯托之下,讓他的整個人,就似乎化為一個從火焰里出來的神魔一般,顯得極為的威武而不可侵犯。二來卻在此刻,正在調度著船上的軍校和特戰隊校尉們?因這船上的火勢,眼下照實顯得有些難以控制? 不得不令一些東北軍校,還有特戰隊校尉們,跳下水去,手把著船幫,且奮力的劃著水,隨著商船一同朝著前面的內港碼頭行駛過去。而此刻的商船之上,只余下六名特戰隊校尉,卻依舊是冒著烈焰的灼烤,仍然用盡渾身氣力的,將這商船朝著前面的碼頭劃過去。一丈,十尺,七尺,五尺……。 可隨著商船,離著前面的內港碼頭越來越近,從內港碼頭上射過來的羽箭,也就越發顯得有些稠密起來。而在眼下射過來的這些羽箭桿子上,并不再燃起火焰。只是這羽箭過于緊密一些,只要稍稍不留神?便會中上一箭??删驮诖藭r此刻,在靠近內港碼頭的淺水灘處,冒出來一些黑色的人影來? 這些人在水面上,來回隨著河水而上下搖晃著。還不等碼頭上的八旗軍校,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河面之上?忽然,從河面上竄出無數支得,被漆成黑色的,勢如閃電一般快的東西?這些黑色的物件轉瞬間,便已到了岸上那些八旗軍校的身前。不等這些人琢磨明白?眼前射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卻是早已翻身栽倒在碼頭上,而余下的八旗軍校,卻仍然兀自不肯輕易的敗退下去?眼見在這些弓箭手的中間,顯出一個很大的空子。其余的弓箭手,急忙趕赴過來,將這個空缺出來的地方,卻又給及時填補上。接著扯弓搭箭,對準那些逐漸靠攏到河岸邊上的火船,仍然是盡力的射著羽箭。 可令這些八旗軍校深感驚異的,卻并不見,從那些艘火船上跑出任何的人來?似乎這些人早已被燒死在火船之上?可就在此刻,只見從每一艘火船的兩邊船幫處的河水旁,浮現出不少的人頭來。隨著,無數支的弩箭,齊齊射向內港碼頭的岸上。岸上的這些八旗弓箭手,又如何見過如此犀利以及得弩箭? 且對于這等連發弩箭,不要說見過,就連聽都不曾聽說過。尚來不及躲閃開,又被一陣陣的弩箭射倒在地。到了此時,這些八旗弓箭手們,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對方的弩箭,并非是以自己這等尋常弓箭可相比擬的?似自己這等弓箭,只能是每一次拽一下弓弦,將一支羽箭射出去。 可對方的弩箭,又哪里是一支兩支的。分明是數以百計數以千計?八旗軍校們到了此時,眼瞅著無數的黑衣人,正自從河水之中慢慢地走了上來。對于自己射過去的羽箭,對方十分輕松地舉起掌中的兵刃,將其隨意的給磕飛到一旁。依舊顯得步履從容的,一步步踏到內港碼頭的岸上來。 八旗軍校們到了此刻,分明知道手里的弓箭,已經決計抵擋不住對方已然登到岸上來的腳步?便紛紛將弓箭棄之與地,拽出腰刀,口中猛地大吼了一聲,便朝著剛剛要登到岸上來的,這群黑衣人面前就此撲奔過去。手里的鋼刀也都紛紛被舉在半空之中,心中無不都在打算著,仗持著自己身上的一股子蠻力,勢必要一刀,將對方給砍落水中?再將這座內港碼頭給奪回來?可哪里想得到?卻見這些黑衣人,并不增打算與這些八旗悍卒貼身游斗?舉起手中的弩箭,對準前面奔來的這些八旗軍校,便輕輕扣下扳機。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縱橫逸氣寧稱力,馳騁長途定出群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一蓬接著一蓬的弩箭,勢如疾風暴雨般的,直直射進對面的八旗軍校的人群之中。而這群方自從對面疾奔過來的八旗軍校們,頃刻間就已倒下一大片在地面之上。八旗軍校的腳步,也由此而稍稍的頓了一頓。原先的那股子剛剛被激發出來的銳氣和血性,卻也被這波撲面而來的弩箭,給稍稍的頓挫了一下?由此而變得有些消沉下來。一時之間,人人均都有些舉步不前,瞻前顧后的打算先等著旁人上去,安然無事之后,自己在跟在其身后沖殺上去??砂似燔娦5哪_步顯得有些躊躇著,并不太敢朝著前方去。 可此時站在太子河淺灘之內的,這些東北軍特戰隊的校尉們,卻對此并無一絲一毫的遲疑。一邊舉起手中的弩箭,對準那些在內港碼頭上,正都來回亂竄著的八旗軍許上,一支接著一支的射著手中的弩箭。一邊趟著太子河的河水,朝著內港的碼頭上奔去。而眼前的這些八旗軍校,吃虧便吃虧在人數上,較起東北軍來顯得有些過少。第二個就是事起倉促之間,根本就不曾會想到,這處如此機密的內港碼頭,卻也有人會知曉它的存在?第三個,卻是并無一個牛錄或是校尉,再此地鎮守著,使得這些軍校,就仿似一群的散羊一般,任由其隨心所欲的,再這處內港碼頭上待著。 而最要命的一點,是因內港碼頭這里油水豐厚,每一個被調派到此地鎮守的軍校,都多多少少的會從那些來往的商船上,去刮下一些銀兩,以作對自己的孝敬。而那些商船上的水手們還有船家們,對此是既不反對也不擁護。畢竟這筆銀子,可并非是從他們的身上來出的。 而是由哪些,當時租下這艘商船的來往的客商們,拿出這筆孝敬銀子來,上繳與這些八旗軍校們,任由著他們自己拿去分派?而也正因此地的油水多,以至于,若是想要在這里當差?即便是身為一個小小的軍校,可也必須得托人尋關系,方才能達成所愿。而換句話來說,如今鎮守再此地的人馬? 全都基本上是大清國朝內的那些,堪稱柱石和中流砥柱的人的公子亦或是近親們“常人若想要到此地來當差?若是沒有一些好處?卻也決計是當不上的。而這些深宅大戶的公子少爺們,雖然也上的馬,扯得開弓箭。卻是并不曾受過這等在戰場上,去當面殺敵的訓練。尤其在自己這方,剛一倒下百個人以后,余下的人,心中也就自然升起一股子,畏懼不前且還帶著一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而就在這些八旗軍混校們,紛紛彼此攀扯著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卻已經從太子河水之內走了出來∫是邊走邊舉起弩箭,對著前面的八旗軍校們一一的點射著♀些八旗軍校卻再也忍受不住,只得是繼續朝著后面退去??赏藖硗巳?,卻是退到了,遼陽城再此地,所設置下的一處征收稅銀的地方。 只是這個地方,雖然也像模像樣的被修建起來一座小小的城關?可那處城關,分明就不起任何的作用。就在這些八旗軍校剛剛退到此地來?卻忽然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退到了征收稅銀的城關附近。而此時若東北軍用再來攻襲與自己,這些八旗軍秀可依靠這座城關,暫且設法消耗與其戰力還有其人數,隨后再來將其給收拾掉?可就在八旗軍校們剛剛登臨到城關之上,城關下面的八旗軍校們,一起奮力欲將這兩座城門給關掩上?也好使得眾人能夠在暫時抵擋一番,眼前的這支如同下山虎一般,顯得兇悍無比的東北軍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