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卻見面前這位東北軍主帥,在聽了他的這一番話之后,就此默然無語起來。足足的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低聲對其吩咐了一句道:“二來,你去告訴你的那些手下兄弟一聲。莫要與鄭森的手下軍校去產生任何糾紛?凡事,能讓就讓?能躲避開就先躲避開,畢竟眼下我們東北軍和鄭家軍,可還是要在一起相互合作的?另外,你在從船上找出一些三連發的火銃來,交給那些鄭家的軍校。莫要因為些許小事,而使得我們之間在產生隔閡?只是有一點需要謹記在心,那些火藥和彈丸不要給得過多?在命人去看好那些船上的火炮,莫要使得無關人等靠的過近?”說完了這么幾句話之后,就見這位東北軍主帥竟然轉身走向船尾之處。二來也只好,奉了這么一道,使其感到有些憋悶的軍令,去跟手下軍校頒布下去。 而那些鄭家軍校,在得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火銃,無不是對此欣喜若狂。只是,周圍的東北軍校卻都是以冷眼來注視著眼前這些鄭家的軍校。無形之中,在兩支軍隊中間,也就由此而產生了一線裂縫出來。天色逐漸的開始明亮了起來,一輪紅紅的日頭,從海平線上升起,頃刻間便以躍上高空,一片片的金光隨之遍灑在海面之上。 足足等了一夜的功夫,又在船上朝著對面的海岸上,打出了一夜的燈語??墒冀K都不增瞧見,在對面的那座小島上,出現過東北軍特戰隊校尉的身影?也沒有瞧見,有人對這三艘海船上的人發出求援的信號來?眾人一時不僅有些開始心灰意冷起來,而那位東北軍主帥,眼見那兩個人似乎已是歸來無望?也只好傳下軍令,令人去將船帆扯起來,這就開始準備將船駛回到明朝的海域之內。至于那個鄭家的反叛鄭鴻逵的下落,則是在慢慢派人打探著即可? 就在船上的人,正都在準備升起船帆,將船駛離四國島的這片海域之時?忽然站在船桅桿上的瞭望水手,吹響了海貝做成的哨子,發出了一聲聲,尖利且刺耳的警報聲。船上的水手和炮手們,聞聲立刻就紛紛開始奔波忙碌起來。唐楓也急忙登上船頭,朝著對面的那座四國島的方向望了過去。 就見有兩艘倭寇島的海船,徑自繞過了四國島,從四國島和九州島的中間,那一片狹小的內港里面直竄了出來。在朝著那兩艘海船的后面一眼望了過去,就見在這兩只海船的后面,跟著顯現出來無數的高低不等的桅桿?看得出來,應當是有無數的海船正從內港里面行駛出來。 看到這些,這位東北軍主帥方才醒悟過來。怪不得,昨夜在這座海島的周圍,自己并沒有見到有倭寇的海船,??吭谶@里?原來,都是去躲在了內港之中。大概是因為擔心在夜里,海上的風浪,會給這些船只造成較大的破壞?這才將船全部都藏了起來。只是,他們昨夜也應該在船上就瞧見了,自己率著人登上海島,到處放火的場景?大概也見到和聽到了,從船上不住的朝著海岸上施放火炮的聲音和景象?卻又因何不肯出來,與自己進行海戰呢? 心里雖然對此感到萬分的不解,可如今在此地卻是根本猶疑不得。若再遲疑上一些?就恐怕那些倭寇的海船,也就此全部都駛出了內港,將自己的去路也給攔斷?直接就把自己這三艘海船打了包圍,到了那個時候,雙拳難敵四手?除了束手就擒之外,也就只有在與對方血戰之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坐船被對方給擊沉? “二來,吩咐船上的水手們,即刻與我將船駛出去。千萬莫要與對方戀戰?在命炮手們做好準備,只要對方追得有些過緊?就立刻開炮,以求能將對方給稍稍的拖延住一小會?快去?!边@位東北軍主帥吩咐完了二來之后,自己也急忙奔過去,幫著水手們將船帆重新又給升了起來。 第九百零六章甲戌海戰雪后恥,火炮齊鳴鎮天威 第九百零六章 三艘海船上的船帆,也很快就被水手們給扯了起來。{/更新}而炮手們此刻也早就將船尾上的火炮,全部都給裝填完了炮彈。眼下就只等著對方要是果真追的較近的時候,就可以對其施放火炮,讓這些倭寇也知道知道,東北軍火炮的威力。對于這些倭寇,這位東北軍主帥也早就想要,對其來好好地收拾一番,此時雖然不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若是能給這些倭寇一點教訓,自然也是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而站在甲板上的水手們,此時也不僅僅是去依靠著船上的船帆,也紛紛的奔進船的底部,去幫著槳手們劃起船來。 三艘海船在海面上乘風破浪,行駛的十分的迅疾。只是,后面的那些倭寇的海船,也竟然是死死的咬在三艘海船的后面,一步都不肯被其落下。而讓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稍感欣慰的,就是那些倭寇們的海船,若是打算是要追上自己的這三艘船?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并且,看那些倭寇們的船,此刻早都已經被拉成了長長地一趟船隊。照著自己眼下的這般行船速度,以及海上的風力來看,估摸著用不上多少時辰,也就可以將身后的這些倭寇們的海船,全部統統都甩在九霄云外去?!靶」碜?,慢慢地在后面去追吧?”唐楓不由自主的,就低聲罵了一句?!丁?) 卻恰好被那位,此刻剛剛走到他身后的鄭家少主給聽個仔細,一時有些不解的,對其開口問了一句道:“城主方才口中所說的小鬼子,不知卻又是指為何人?莫非,在這大海上也有妖魔鬼怪不成?”說完之后,在其臉上卻明顯閃過一絲的慌張神色,顯得有些心虛似的,在船上不僅朝著四下里去來回的張望了一下。 “呵呵,鄭將軍我所說的小鬼子,可不是指什么妖魔鬼怪,這一類你我都不曾親眼得見的東西?而是指在我等身后,一直緊追不放的那些倭寇而已。想來,你也見識過那些倭寇,全都是身高不足三尺??瓷先?,簡直就沒有三塊豆腐一般高。卻偏偏還長得鬼頭鬼腦的,而其卻又形似與豐都城,被匠人們所塑出來的小鬼模樣。故此,我這才稱呼他為小鬼子。呵呵,倒是讓鄭將軍聽了去,未免有些見笑了?”這位東北軍主帥說完之后,卻是對著這位鄭家少主笑了笑。 鄭森也不曉得,他這一番話到底是什么用意?為了彼此之間不顯得尷尬,也就只好是陪著他一起笑了笑。眼瞅著三艘東北軍的海船徑自駛過了依其島,在往前面不遠處也就到了倭寇的北九州島的下關,就聽得這位冰雪城主,忽然對著船上的水手們,傳下一道軍令下去道:“來人,將船速放慢,撤下主帆,僅以一面小帆還有三角帆來足可。再用旗語去通知一聲,曹將軍還有施瑯他們兩只船上的人。讓他等分別從身后這座小島的左右繞過去,到時候,就將船隱藏在兩側即可。待見我這面開始施放火炮之時,在將船駛出來,在敵船的后面進行三面夾攻之策?”隨著他的一道軍令被準確無誤的傳遞下去,就見一直跟隨在身旁的那兩只護衛船,果然分別駛向身后的那個小島的兩側。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座船,再又朝著前面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后,卻也停了下來。船身上此時只掛著三角帆,以用來調動船身的位置。余下的幾面小帆都被降了下來,而這位城主又吩咐手下的水手們,將自己的坐船打了橫。用船側身上的那數門黑漆漆的炮口,瞄向對面的海面上,如今只等著倭寇敵艦的出現? 過了足足的有一刻的時辰,這才望見,有兩艘倭寇的海船,一前一后的繞過前面的那座小島,出現在對面的海面上。很明顯,倭寇的船剛一行駛過來,站在前面那艘海船船甲板上的倭寇們,也就發現了對面的那艘東北軍的戰艦。見其此刻,竟然在海面上做出了一副防御的姿勢出來?不由甚感奇怪。因其所見過的一些船只,往往在離著自己的戰船還尚遠之時,就先望見了自己的船上的旗幟,也就立刻準備奪路而逃。而這支船不僅不逃?竟還做出了,想要同自己的船交戰的姿勢?真是奇哉怪哉?可卻又不增瞧見,其余的兩艘海船位于何處?想來,很有可能的,就是留下這一只船來斷后,也算是犧牲一條船上的水手。好讓其余的兩艘海船帶著貨物離開自己的這片海域? 雖然讓倭寇們對此而疑惑不已,可這些倭寇們素來都十分的驕橫,又慣常在海面上做這等無本的買賣。哪里在乎前面那艘,此時分明顯得孤零零的海船?再看那船身上的火炮的炮口,分明都沒有自己船上的炮口大。即便就被對方打上幾炮過來?想來,對自己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這也讓這兩艘船上的倭寇見了,更是大感放心。 站在海船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唐楓,望著對面的那兩艘海船,心中默默追憶著,發生在后世的那一場,可謂驚天動地一般的大海戰。再看那其中的一艘倭寇的海船,大概應當就是倭寇的旗艦。故此,當船上的倭寇,對著另外一艘海船上的水手,打出了旗語之后,那艘海船,立刻便朝著前面的這艘東北軍的海船跟前行駛了過來。同時船上的倭寇們,高聲對著東北軍戰船上的水手們喊著話。不外乎是讓其立刻打起白旗,主動投降,還會給其一條生路的言辭。 眼見著對方那艘倭寇的海船,此時已經進入到了,自己這艘海船上的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內。二來幾步奔到他的背后,低聲對其請令道:“主帥,對方已經進入火炮的射程之內。不知,現在可是否要屬下傳下令去,就此開炮好將來船擊沉?”卻見背對著自己站著的這位東北軍主帥搖了搖頭,輕輕說了一句道:“莫要慌,再等等?!?/br> 第九百零七章海上威名今顯赫,自有奇兵號北軍 第九百零七章 船上的水手,以及特戰隊首領二來,還有那位剛剛掌事不久的鄭家少主;和剛剛聽到了消息,竟然不顧自己身上剛剛被包扎完了的傷勢,也急三火四的奔到了船甲板上來的陳近南,無不都是站在左側面船舷之上,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此刻離著自己這艘戰船越來越近的,那兩艘倭寇的戰船?!丁罚p方近的,都可以看清對方桅桿上的旗幟??峙氯羰窃僖芙蟼€幾海里?就連對面倭寇嘴上的那一小搓仁丹胡,都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了。 卻見對面來的那兩艘倭寇船,此時可也顯得有些奇怪?只見其中的一艘海船竟然停了下來,只是在船上對著另一艘海船不停地打著旗語,催促著其繼續向前行駛。并且將船身打了橫,又將船身側面上的遮口全都推開,顯出一門門漆黑油亮的炮口。炮口所朝的方向,自然就是對準前面這艘東北軍的戰船。 眼瞅著那艘海船,離著東北軍竟又近上了一些,船上的人這才將船給停了下來,且也將船身橫了過來,與身后的那艘倭寇戰船錯了開去。使得兩艘船一前一后,船上的火炮,也早已然都對準了這艘東北軍的戰船。而此刻,站在船甲板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盯著前面的那艘戰船,,猛然將一只手高高舉在半空。 可就在此刻,忽聽得在其身后有一人,突然驚叫了一聲道:“主帥且慢?前面來的那艘海船,乃是我鄭家軍的戰船。請主帥手下留情?且先讓末將上前去對其勸說一番,如要勸說不成?在任由主帥對其隨意來處置,只請主帥給末將片刻之功,末將就能勸過一艘戰船,并使其投降到這面?”那個人說著,已經走到了這位城主的身邊,對其深深施過一禮。而在不遠處站著的那位鄭家少主,也急忙向前走近幾步,附和著言道:“陳將軍所言不差,勞煩與主帥,就與了陳將軍一盞茶的時辰即可。末將可在此為陳將軍擔這份保?”說罷,也對著這位主帥輕輕施了一禮。 聽見這主臣二人,徑自都來向自己懇求與他等片刻之功。倒是讓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此感到有些為難,畢竟此時乃是與倭寇在海上作戰?!丁氛f句不好聽的,對面那艘海船即便是鄭家軍的船只,可他就當真能聽從于這二人的吩咐么?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在后世可也聽說過不少,幫著倭寇一同來攻打漢人的那些狗腿子。如今,很難說這艘船就不會幫狗吃食?只是看著二人,卻都以一種期盼的眼神來注視著自己。稍稍琢磨了片刻之后,便對著陳近南點了點頭,對其吩咐了一句道:“也罷,就與你片刻功夫,如要是招降不成?那我等就立刻將其就地擊沉。二來,傳令下去,且先莫要開炮。只等對方若是一旦開炮攻擊我等?就立即將其擊沉在這里,并要設法將后面的那艘戰船也給我攔截下來?可是聽明白了?”說完之后,卻聽二來在身后響亮的對其回應了一聲,急忙轉身下去與手下炮手們傳下軍令。 陳近南則是手扶著船舷,深深吸了一口長氣之后,這才朝著對面的那艘鄭家海船高聲喝道:“對面船上的鄭家兄弟全都聽著,如今,鄭家的少主人可就在這艘船上,正等著各位棄暗投明。本將乃是陳近南,特來提醒與你等,速速的將船劃過來,還可對你等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可就要對你等不留絲毫的情面了?”卻見陳近南連著喊了四五遍之后,對面的那艘海船,卻是根本就沒有向前來挪動一步?船上也并沒有人,對這面的船作出答復。 見到眼前的這幅景象,讓這位素以謀略著稱的陳近南,臉上也不免有些掛不住。正打算在對著對面來吆喝上幾句?忽然聽得在鄭家軍戰船后面的那艘海船上,有人正對著鄭家的戰船厲聲喝令道:“莫要聽信前面那艘船上的人胡言論語?鄭家少主又如何,竟會在前面的船上?聽我的軍令,立即對著前面的船開炮?!甭犅曇?,正是那位鄭家的反賊鄭鴻逵的聲音。陳近南聽見對面那個人所說出的這一番言辭之后,不由氣得,恨不得這便登到那艘戰船上去。也好能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下?只是想歸想,雙方離著這么的遠,還是在大海之中,又哪里能讓人那么輕易地過去? 果然,鄭鴻逵的聲音方才止住,對面的那艘海船,頓時就火炮齊鳴起來。幾發炮彈凌空而至,落在東北軍戰船得左右大海之中。激起一股股巨大的水花,推涌著戰船在海面上來回的晃悠不停。再看那位鄭家的少主,早就躲在一旁。而陳近南已是退到了船艙口,此刻在其面上,卻仍然顯得有些不太死心的模樣? 一發實心炮彈,呼嘯著從空中落了下來,正砸在船尾處。頓時,將船的后面甲板砸出一個窟窿來。好在對方所使用的不是開花彈,否則,這一下就夠東北軍的嗆。眼瞅著對方已經動了手,東北軍的戰船也立時便開始還擊起來。而東北軍戰船上的火炮,不僅其所使用的炮彈是開花彈。更主要的,這十幾門的火炮,全都是由著戴氏父子最新研制出來的。威力巨猛,炮彈里的分量卻又十足的很,發射的又遠,命中率也十分的高。 十幾門的火炮一起打響,只見在船的側弦上,一排排火龍噴嘯而出,開始的幾發炮彈,距離著前面鄭家軍的海船,還稍稍的有一點的偏離。這也讓鄭家水軍以為,東北軍的火炮也不過如此而已?可接下來的數枚炮彈,卻是一發都沒有走空。其中的幾發炮彈,正好在船身的中央處爆炸開來。 頓時就將船上的桅桿,具都給從根部炸斷,長長地桅桿,從半空之中狠狠的,就朝著站在船甲板上的人們拍擊了下來。而甲板上的人們,此時只顧著來回的奔走著,想要躲避開這些凌空而至的炮彈?可哪里防備的到,這幾根桅桿?立時便有幾個人還來不及躲閃,就被桅桿給掃落到海水之中去。還有兩三個人,卻被為敢給砸到下面,口中的鮮血噴涌而出,顯見亦是不活??杉幢闳绱?,對面的那艘東北軍的戰船,卻還沒有打算停止住的意思? 無數枚得開花炮彈,一如方才那樣,不時的飛落在船甲板上。船上此時,已經有一兩處起火的地方。船上的鄭家水軍,慌忙的提著水桶,去在海中取上來水之后。又驚慌失措的將水桶里的水,對著此時火勢最為嚴重的地方潑灑著。只是不曉得,東北軍在這炮彈里面到底裝了何物? 這水剛一潑灑上去,卻見那火苗子哧啦一聲,竟然竄起一丈來高,這水不僅不曾將火給救滅?反而是將火焰給激得更加的高了起來。顯而易見,這船上的火勢已經是沒法再救了?就在鄭家水軍因此而奔波忙碌的時候,卻從其身后的那座小島的兩側,竟然又駛出來兩艘戰船來。 正好,那輛艘戰船也分別將小島的左右兩條水路給插死,正和前面的那艘東北軍的戰船成為品字形狀,將這兩艘戰船給包圍在其中。而后面上來的那輛艘戰船,一圍上來之后,就不由分說,也是將炮口對準鄭家的那艘海船之上。三面的火炮,對準一艘戰船,開始不間斷的轟擊著。雖然另一艘倭寇的戰船,也不時地對著其中一艘東北軍戰船還擊著。想要以此來為自己打開一條退路?可依著其船上的那幾門落后的火炮,再加上與身后那兩艘船之間的距離,卻還是顯得稍遠一些。一時半刻,也休想能為自己打開一條出路? 而那艘鄭家的戰船,此刻在三面火炮的夾擊之下,早就已經是支撐不下去。船上的甲板已被對方的火炮給轟炸得千瘡百孔,船的兩側船舷之上,也是對方火炮尤為照顧到的地方,更是增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窟窿。畢竟這些火炮,就全都分列與船的左右船舷之上。還不時的,可以聽到鄭家戰船上的水手們,凄慘而痛苦的悲嚎聲。以及,船上的舵手吩咐手下趕奔船艙底部,去將底下漏水的幾處地方,全都設法將之給添堵起來? 忽然,不知是哪一艘船上發出的一枚炮彈?正好擊中在鄭家戰船上囤積火藥的艙室,立時轟隆一聲巨響,一朵黑色的蘑菇云騰空而起。再看那艘鄭家的戰船,此時已經從中間斷裂開來,船尾和船頭分別高高的翹了起來。緩慢的朝著海水里落降下去,片刻工夫之后,只見海面上顯出一個旋渦來。 而原本待在船上的一些鄭家軍校,一直等到了,在自己的戰船即將要沉入水底之時,這才飛身躍入大海之內??傻搅舜藭r,卻是根本就沒能躲避開,那因沉船而造成的巨大的漩渦。被一股從漩渦里所發出來的,令人根本就無法抗拒的吸力,給硬生生的拽扯到海底。即便,有一些水手奮力的,想要游出漩渦所在的這一片海域?卻也是徒勞的,最后只見一只手,無可奈何的在水面上顯露了一下,便就此消聲滅跡。 第九百零八章離間倭寇和外鬼,巧得水軍立軍威 第九百零八章 而這三艘戰船,在剛一將鄭家戰船擊沉之后,就立刻調轉炮口,對準那艘正宗的倭寇戰船就開始射擊起來?!丁罚ㄖ皇谴蛄艘粋€時刻的功夫,只見那艘倭寇的戰船,就升挑起一面白旗。依著二來的主意,索性就將這艘倭寇的戰船給他擊沉。卻被這位東北軍主帥給伸手阻擋住了,隨后,卻又命人將鄭芝豹從下面給帶到了甲板上來。 二來一見,不免感到有些驚異?便湊到這位主帥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對其詢問道:“主帥,如何不讓手下這一頓火炮過去,徹底將對方擊沉,咱們也好就此返回復州?也免得,冰雪城那里再惹出旁的什么事情出來?咱們卻又不能守在家中,到時候,在落個不好收拾的局面?”二來說完之后,卻朝著對面那艘倭寇戰船望了一眼。只見那艘船上,此時倒是顯得極為的沉寂。也不曉得這些倭寇們,如今又在琢磨著什么鬼主意? 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回過頭,朝著艙室門口望了一眼。到并不曾瞧見那兩個鄭家的人,還在那里守候著?想來,是在海戰一開始之時,這二人也就躲進艙室之中?只是想一想,實在是不應該的,想這二人也久在船上討生活的人?如何竟會被對方的火炮給嚇得躲藏起來?也不曉得他們如今,卻又在打著什么主意? 尤其是那位陳近南,在沒有將對面鄭家的戰船上的水手,給勸說過來之后,就此便隱身到了艙室之內?如今,還不曉得他又在籌謀著什么?想到此處,不由搖了搖頭,對著二來解釋道:“我只是想要讓鄭芝豹,去將那個鄭鴻逵給設法釣到咱們的船上來?你可曾聽說過,脅天子以令諸侯?若是能把鄭鴻逵捉到咱們的手中,豈不比鄭森和陳近南來要有用得多?那二人畢竟與我等不是一條心的,即便幫著他們把船弄了回來?就恐怕,那個鄭森也會在改變主意?!丁罚┊吘?,他們也是想要做大事的人,豈能久居在我等手下聽用?倒莫不如,我將鄭鴻逵設法弄到手中,在用他來號令那些海船上的水軍,投靠到我東北軍這里來。而我給鄭鴻逵的,就是答應他,可以將他給保護在我東北軍的羽翼之下,讓任何人都動不得他。如此一來,我豈不可以憑空得到了一支水軍?總也好過,從鄭森那里,得到了一個空口無憑的應承要有用的多?在有一事?你方才可是見到都有何人,待在那艘船上?除了那個鄭家的反叛鄭鴻逵之外,還有上一次,從你我手指縫里溜走的那個倭寇頭子?如我要所料不差的話?那個倭寇頭子,有可能便是那個不曾死在城堡里的大名野種私生。若是能把此人給生擒活捉住了的話?對我等來說,將來興許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處?”說完之后,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卻又掉轉過頭,對著剛剛被帶上來的那個鄭家老四吩咐一聲道“:鄭芝豹你近前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叫你去與對面船上你那個三哥去說?只要你說的好了?我今天中午就可以吩咐后廚,單獨為你做上幾道的好菜如何?”這位東北軍主帥說完之后,便將嘴湊到了鄭芝豹的耳旁,對其低低的聲音說了幾句什么?隨后,便又離開了他的耳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用手朝著對面指了一指。 卻也奇怪,只見鄭芝豹果然走到船舷跟前,將手放在嘴上,似乎是想要攏住,自己的所傳出的聲音?對著那艘倭寇船上的人厲聲喝道:“三哥可是在對面的船上?我是老四鄭芝豹呀?三哥可還記得當初,你我私下里相約的那件事情?如今,既然已經將倭寇的頭領引致此地?那你即可直接令你手下的親兵,將其給用繩索捆綁上?再將他帶過船來?我家將軍說了,這次可算你立下一件大功勞。來日,除了賞銀之外,還可封贈于你一個官職?三哥,你還等什么呢?還不快些命人將他給拿住,也好將其早些帶過來,你我兄弟好能在一起聚上一聚,在喝上幾杯水酒?”鄭芝豹的這一番話,是絲毫無誤的,早就被海風給都傳送到了那艘倭寇戰船之上。 而此刻鄭鴻逵正站在船頭,正在和那個倭寇大名野種私生二人商議著?想要想出一條計策來,好能從東北軍的眼皮底下溜之乎也?這一次,可說是這個倭寇首領有些過于狂妄和自大。只以為,只需這兩條戰船,就可以將來犯的敵船給拿下來?或者更是干脆一些,就直接將其給擊沉??蓞s沒有想到,卻是讓自己因此而吃了一個暴虧。 而朝著對面戰船上的人打出白旗這個主意,也正是鄭鴻逵為其所出的。所圖的,就是能給自己這面留出一些時辰來,好在能想一個比較不錯的對策出來?可是,當野種私生聽到對面那艘戰船上,竟然有人喊了這么幾句話出口,心中不由就是一個激靈,身上也跟著打了一個寒顫?在隨從的手中取過千里鏡,朝著前面的那艘海船的甲板上望了過去。 在原先自己和鄭家有買賣往來之時,野種也曾見過鄭家的這位老四鄭芝豹。此時,第一眼就是望見這位鄭家的四爺,還正站在船舷處,踮著腳朝著自己這面翹首一望呢?看得出來,大概是正在等著鄭鴻逵把自己給抓起來?再將自己的座駕駛到那面去好領功受賞?而看鄭家的這位四爺,不僅是紅光滿面,且還是孤身一人站在船舷處。并沒有人再其身后,拿著刀劍威逼著他喊出方才的那一番話來?分明,這一番話就是他和他的三哥鄭鴻逵早就商議好了的,而拿自己當了一個冤大頭。野種不由又回想起來,方才那一刻,也是鄭鴻逵對自己提議,讓另一艘船先上去,自己的座駕則是壓底即可。并且,還對自己言講,對面的那艘海船肯定不是鄭家戰船的對手? 第九百零九章反面成仇自殘殺,倭寇如狗本下賤 第九百零九章 可是到頭來,這個鄭鴻逵卻是把自己活生生的就給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雌饋?,對于這些大明的百姓,自己還是不能對其過于信任的?否則,定會吃虧?野種想到這里,不免有些自我嘲諷的,暗中嘀咕了一句道 ‘這不就已經是吃了一個眼前的虧了么?再有下次,任由對方在自己的面前,即便是說出一個大天出來?自己也決計不會再相信的?!钭屢胺N為之惱火不已的,就是素來都是任由著自己去賣別人?何時竟會輪到了,自己卻被一個大明的市儈所賣了?這若是傳到了德川的耳中,亦或是傳到了旁的那些大名的耳中?豈不要在背后笑掉他們的大牙? 而正在此時,那個鄭鴻逵在聽到對面這位,與自己相交不錯的四弟的一番話之后,幾乎連魂都給嚇飛了?急忙多哩哆嗦的,對著眼前這位野種大名分辯道:“野種大人,你可萬萬莫要聽我那四弟胡說八道?我那四弟,大人也認識他的,成天也就知道吃喝玩樂罷了?且在吃完飯沒事干之時,又專喜順嘴胡勒勒?我若是真的有這個打算,將大人奉送與對面的那艘船上,且你我又都不曉得對方是何來歷的那些人的手中?那當初,我又何必帶著船隊,冒著風險前來投奔于大人的麾下?還望大人能夠對此明察秋毫?!编嶘欏诱f完之后,連連給這位大名做著揖,恨不得這便給他就此跪倒在地上?!丁?/br> 而野種在聽了他的這么一番話之后,也不免先極力的讓自己沉靜下來,在心中又重新的合計了一番之后,也認為鄭鴻逵所說的,倒也有他的道理。興許,自己還真是冤枉了他。而現在,自己最為盼望的,就是鄭家水軍能快些跟著趕到這里?照理說來,這都足足的過了有兩個時辰之多了,如何那些鄭家的船隊還不曾跟上來? 而從四國島繞到這北九州島跟前的下馬關,這條水路可也并不算十分的遙遠?何況,從四國島到下馬關這里,有一條秘密的水道。而這條水道正好處于,本州島和北九州島的中間部位。而在那些鄭家的船隊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的隸屬于自己手下的船隊。如要是鄭家船隊不曉得,這里有這個水道存在?那自己的船隊又如何不了解?這個野種大名如今越想越起疑,不由自主地又瞧了一眼對面的那艘船。 恰在此時,卻又聽得對面的那位鄭家四爺,又聲嘶力竭的朝著這面喊話道:“三哥,你就別再猶豫不決了?你心里可也曉得,你我手下的那些船隊可拖不了多久?早晚,那個倭寇手下的船隊上的人,定會識破我等的計策?如此一來,也就勢必會猜到,我等在這下馬關將他給截殺了?定會,急著趕過來。到了那個時候,在若想要捉住此人?可就勢必登天一般的難了。三哥,給他一個痛快,直接殺了他,將其腦袋帶過來也是可以的?主帥說了,將其人頭拎過來,一樣記你首功一件的?三哥,你肋下的劍可是鋒利的狠,砍一個腦袋下來,也絕對不是什么難事?”鄭芝豹那面剛一說完,鄭鴻逵這面不由自主地,就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腰上那把佩劍劍把上去。 而這也僅僅是鄭鴻逵的一個下意識動作罷了。此時的這位鄭家三爺,早將對面的鄭芝豹給恨死。恨不得,自己能夠從這艘船上直接飛躍過去?當面去給他幾腳,也好出出自己心頭的這口惡氣。這個鄭芝豹分明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只是讓其感到有些納悶的地方?就是這個鄭芝豹今日所言,渾不似他以往的那一套說辭? 因鄭芝豹此人,素來也沒有什么大志。終日就喜歡吃喝玩樂,再有,就是尋找一些漂亮的女人來調戲一番??梢哉f,每日一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琢磨一番自己今日吃些什么和喝些什么?而后,在心里再來盤算一番,看晚上到何處去喝花酒?找那個名妓來陪伴著自己過夜,這才是最正經的。 那里似他如今,直似怕自己不死似的,站在那艘船上,一個勁的勸說著自己身邊的這個野種大名,讓其把自己給喀嚓了。鄭鴻逵正站在這里琢磨著自己的心事,一只手似有意似無意的,正好摸到了自己佩劍的把上。而方才鄭芝豹口中所說的那番話,卻是更加促使的這個野種大名,開始疑神疑鬼起來。一雙眼睛時不時地就盯著鄭鴻逵的一舉一動,如今恰好瞧見,鄭鴻逵的手按到了劍把子上面,頓時吃了一嚇。 此時也無暇,再去于眼前這個鄭鴻逵爭辯什么去?生怕自己在萬一下手晚了,在為對方所暗算了?野種私生一把將身上的太刀拽了出來,不由分說,雙手橫著帶刀,對準鄭鴻逵的脖頸處,就橫著斬落下去。只見一道血線迸濺到船甲板上,鄭鴻逵的一顆肥頭大耳的首級,也就勢滾落在地。只是一雙眼睛,卻透露出一絲的迷茫不解的神情? 卻也正在此時,鄭家的船隊終于是姍姍來遲,數十艘的帆船結隊穿過了壹奇島,到了下馬關附近。而圍堵在野種船身后面的那兩艘海船,也不曉得,竟在何時早就已經分頭離開了原地?最讓野種為此感到頭疼不已的,就是那些鄭家船隊上的水軍們,恰恰將方才,自己斬殺鄭鴻逵這一幕,盡收入眼底之中。 野種私生眼瞅著那些鄭家的船隊,竟然自結成一個戰列。與后面跟隨過來的,自己手下的那些海船,分成南北兩面,彼此正好相對著。照著眼前這場景來判斷?一個說不好,對面的鄭家船隊就有可能還會反水?與自己的船隊來上一場火拼。對此,野種私生倒是不算十分的畏懼。只是,唯恐那三艘船,到時候也會摻雜進來?如此一來,依憑著那三艘海船上的那些凌厲以及的火炮來看,自己又哪里招架得??? 第九百一十章海狼戰隊楊威名,倭寇當滅國將興 只是看眼前的這些鄭家船隊上的水軍,足足的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竟不見其有任何的舉動?野種私生不覺甚感怪異?急忙又將千里鏡從身邊一個倭寇的手中拿了過來,對準攔在壹枝島前面的那無數艘鄭家海船的甲板上瞭望了過去泡(就見那些鄭家海船上的水軍們,彼此之間正不斷的用旗語,在來回的傳遞著什么信息?再仔細的去看那些旗子,所打出的旗語基本上都是在詢問,究竟要以哪一艘海船來作為旗艦?到底要不要與面前的這些倭寇戰船交戰?看起來,鄭鴻逵被自己這么一殺,鄭家的海軍由此而自亂了方寸如今,對于自己來講倒是一個難得的契機若是當真要能把這支水軍收歸到自己的手中?那無疑,定會讓自己的實力大大的增長并且,再看那些大名以及德川家的,如何還敢來與自己作對?野種私生想到這里,便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野種私生先對著手下打了一個手勢,這才開口對其吩咐道:“吩咐我們的船千萬不要開炮,待本頭領先去與鄭家船上的人接洽一下?聊完之后,再做定論”說完之后,其手下的人也慌忙對著海上的那些艘倭寇的戰船,分別打出旗語和燈語告誡與他們,大名方才傳下軍令,千萬都莫要開炮,并將這艘戰船徑直駛向對面的鄭家船隊眼瞅著,離著對方的船已是不算太遠,野種私生這才將一只手舉了起來,又吩咐手下將船停住 自己走到船頭,朝著對面船上的鄭家水軍高聲喝令道:“本統領,乃是四國島上的大名野種私生現在聽我軍令,所有的船隊立即列成兩行,整隊返回四國島接受我的改編?如有違反軍令的船只,當即便會被我方擊沉我奉勸與各位還是都聰明一些,你們大明朝有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希望各位都是俊杰,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現在,在給你等一炷香的時間時辰一到,再若有不想投奔到這面,而打算負隅頑抗者,一律就地將船擊沉”就在這野種私生大言不慚的,對著那些不知所措的鄭家水軍施發著號令之時?此刻卻在鄭家的船隊里,正悄悄地發生了一絲的變化? 原來,方才東北軍主帥站在那位鄭芝豹的背后,一直都在不厭其煩的,一句一句的教著他,這位鄭芝豹鄭四爺,才會說出了方才那么一番有理有據的話出口,卻也最終斷送了鄭鴻逵的一條性命卻是也讓眾人沒有想到,這個野種私生的手段十分的毒辣竟然不等鄭鴻逵再來跟他做一番的辯解?卻是直接將他給一殺了事再見到鄭鴻逵的那顆首級滾落到甲板上之時,這位東北軍主帥,卻也已經想出了第二條計策來? 急忙吩咐手下的軍校,對著施瑯所在的那艘船去打出旗語令其立刻乘坐一條小船,即刻趕到自己的座駕上來?而施瑯本來正在準備吩咐手下,去將火炮上的炮彈再次重裝填好了預備和對方來一次血戰?可令他沒有想到的,這位東北軍主帥竟然命人打出旗語來招他過去?一時之間,也不曉得究竟能有何事?就在雙方即將交戰的這個當口,卻非得把自己給召喚過去?可軍命難違,只好將船上的事情,暫且全部交付于自己的副手來代為處理自己則是乘上一葉小舟,乘風斬浪直奔這位冰雪城主的座駕而來,片刻工夫之后,小船就已然抵達地方 施瑯沿著繩梯登到船上之后,就見這位城主正好站在自己的面前,還不等他對著眼前這位城主施個禮?卻被這位東北軍主帥,竟然一把便將其手就給扯住了不由分說,拽到船尾上一處較為僻靜的所在似乎是生怕為人聽到?又將嘴唇湊到他的耳旁,并將聲音壓得極低,伏在施瑯的耳邊就對其說了一番的話 施瑯一邊聽著這位城主對自己所說的話,一邊不免頻頻點著頭,口中也跟著應聲答應著只是此刻面上的神色,卻也不由跟著起了一絲的變化從最初的有些猶疑,轉變到了震驚不已,卻又從震驚不已,徑自轉變為坦然自若起來最后,順著這位東北軍主帥手指的方向,朝著站在船舷邊上的那個鄭芝豹瞄了一眼過去只見鄭芝豹此時,就好像是一根木頭相仿?就那么筆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呆滯,嘴唇緊閉,且是不說也不動整個人,就好像是靈魂出竅一般? “主帥,這個下在鄭芝豹身上的藥何時能過勁?不會,在我這面帶他剛一過去,他就跟著清醒過來了?”施瑯對這位東北軍主帥方才伏在自己耳邊所說的那一番話,明顯還是有著一絲的顧慮不過,他所擔心得到也不無可能若果真是照著他所說的這樣,帶著人剛過去,這個人也就跟著立時恢復了神智 那對于東北軍而言,將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最起碼的,眼前的這只鄭家船隊,卻是不用再想能得到自己的手里來?若是那樣一來,豈不是讓自己有負城主所托之事?而施瑯對於自己本身,到并沒有過多的擔心即便就被鄭家船上的人給就地誅殺了?自己可也算是對得起東北軍了也算不負這位東北軍的主帥,當初對于自己的知遇之恩畢竟千里馬常在,而伯樂卻是難尋?想要找到一個,能讓你無所顧忌的發揮心中才智的主帥,可謂是難得很 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對其笑了笑,這才伸手拍了拍施瑯的肩頭,對其言道:“施將軍,莫要為此事而擔憂?若是沒有大師的解藥?恐怕這個鄭芝豹一輩子,也就都得維持著眼下的這般模樣了其人,如今就好像是一個被牽線的木偶一般哪怕你吩咐他去找把刀來抹了自己的脖子?他都會對此絕無二議的好了,本城主就在這艘船上等著你的消息你這便帶著人過去?二來,將你手下的好手,與施瑯將軍挑上十名充作侍衛”隨著唐楓的一聲軍令,二來則是立刻聞風而動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有十名彪形大漢站在了施瑯的面前 施瑯本還有意想要拒絕?卻見這位城主對其擺了擺手,對其又笑著吩咐道:“那支船隊能不能得到我的手中,于我來講并沒有什么?即便沒有他鄭家的水軍到手?難道說,我東北軍就不能自己在打造出來一支水軍么?可若是施瑯將軍,你萬一有個什么一差二錯?那對于我本人還有整個東北軍來講,都將是莫大的損失故此,我這才派了十個人給你,并非是為你沖鋒陷陣?而是要能護得你的周全,讓你平平安安的折返回來才可你這就且去”說完之后,不免又重重拍了拍施瑯的肩頭并對其點了點頭,示意與他可以帶著人,這便離開自己的座船 施瑯雙目微微有些泛紅,久在戰場上廝殺的他,還當真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時候一時之間,竟也不曉得自己該說些是什么才好?雖然明知道,在東北軍隊里并沒有跪拜之禮可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將下身的兩片護甲分開,就地跪倒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跟前稍稍似有些哽咽得對其言道:“施瑯本為鄭家水軍里的一名尋常的軍校,幸賴與主帥不因施瑯出身貧寒,而大加提拔,施瑯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今日,施瑯前去招降與鄭家的水軍?如事有不諧,施瑯當以死來回報與主帥城主,施瑯就此去了不過,臨行之前,施瑯還打算勸說與主帥幾句?就是莫要對那些鄭家人過于心慈手軟城主雖然救回了鄭家的老夫人,卻也不能因此,就將鄭家船隊雙手還贈與他等手中?還望主帥命人將他們暫且看護在船艙地下,莫要容讓給他等登上船頭,最后反為將我等的大計破壞殆盡?”施瑯說完這么幾句話之后,命人將鄭芝豹給先遞下船去,隨后起了身,對著這位主帥深施一禮,就此帶著人下船離去 此刻,在船艙口的里面,正有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之中,將眼前這一幕場景都看個仔細不由冷笑了幾聲,便就此轉身離開而這位東北軍的主帥,手把著船舷,注視著那一葉小船,十分靈活的繞過那些龐大的海船,徑自駛向了對面的那些鄭家的戰船邊上而這一路之上,竟無有一艘海船上的人,對其看上一眼大概,沒有人會將這么一艘小小的舢板放在眼中?似這種小舢板,如要是與海船撞到了一處?那便是一個船毀人亡的下場,自然也就沒有人肯對其多加留意倒也方便了船上的施瑯方便行事,竟是毫不加掩飾的,直直的駛向前面 就這么,任由著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一直劃到了鄭家海船的旁邊唐楓一直站在船舷處,朝著對面的海船上極力的張望著就見施瑯一行十幾個人,全部都登上了鄭家軍的一艘海船之上又過了有很長的時辰,忽然就見從那艘船上,竟然升起幾面旗幟來?其中,除了指揮用得旗,竟然還摻雜著有一面東北軍的旗幟?這可倒是讓這位東北軍主帥,不由對此大為驚異,也不曉得,施瑯是何時把這面旗幟帶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九百一十一章聯合商行遍海外,軍財兩定外藩島 第九百一十一章 緊接著,就見從那面海船上,打出了十幾道的旗語出來?鄭家軍船隊的隊形,也隨著變換開來無不是先將船身側橫了過來,整支船隊分為前后兩排,并呈現出一個半圓的形狀,并將一門門黝黑發亮的炮口,全部都對準在其面前與之對峙著的,那些倭寇的戰船船身之上 而此時站在船甲板上的野種私生,也看出對面竟似有些不對來?看對方所擺出的隊形,明明就是要依仗著,在其船上所攜帶著的火炮,要對自己這面的船隊來一番齊射若是任由著對方這般的射擊與自己的船隊?那用不了多長功夫,自己的這支水軍也就此灰飛煙滅想到這里,也急忙喝令著手下倭寇,對著身后的戰船打出旗語后面的十幾艘倭寇的戰船,見到旗語之后,慌忙紛紛扯起小云帆,這就打算暫時退讓開,避開對方炮火的有效距離,待尋到對方的破綻再行進攻? 而位于倭寇戰船后面的,東北軍的戰船卻在那位東北軍主帥的軍令下,紛紛朝著倭寇的背后行駛了過來且邊朝著前面逼近著,邊用船首上的火炮,對準其中的一艘倭寇的船甲板上進行猛烈地射擊而最讓倭寇們感到憋火的,就是后面的那三艘海船,竟然是不按照海上的規矩來打仗? 其竟然就是仰仗著自己的火炮射程遠,船只行駛的度,卻又比其要快上許多竟然,就好像是一直海上的野狼一般覷個空子,對準其中的一艘倭寇的海船,竟以炮火進行全甲板的覆蓋性的射擊泡書_)為要命的,就是三艘戰船一起攻擊倭寇的一條船且往往是打了就走,并不與其做過多的糾纏著而一旦等倭寇的船停下來,便又趁其轉身去應付與鄭家的船隊之時?在其背后撲奔上來,對其就此下了死手 這讓這位野種私生對此感到頭疼不已,如今的自己,既得去應付前頭那些嘩變了的鄭家軍還得時刻小心著自己的背后,那形同于野狼一般的船隊?且那支船隊的船無不都是奇快無比,其是仗持著自己船的度快,火炮的威力也是威猛無比,有的時候,竟然直接穿插到,離著倭寇不遠的地方 在對其中一艘倭寇的戰船,進行了一番迅猛的炮火襲擊之后,便就此撤到一旁只是躲在一邊,靜觀著鄭家軍和倭寇,在這片大海之上互相拼死的搏殺著而往往在其看了一會,就又一次撲了上來仿如野狼一般的,三艘船聚成一起,在對其狠狠咬上一口之后,早就又已經分別撤離開去令對方的戰船,竟不知是該追逐那一艘才好?而這種戰術,也是這位野種私生,這個一輩子暢行與海上的倭寇首領,所不曾見識過的戰法? 三方船隊打了沒多久功夫,鄭家軍的船隊之中的兩艘戰船,便在倭寇們一方面不顧自己船上人的性命,而又極力的攻擊之下,就已經被擊中了幾處,船身上的要害部位,竟冒出了滾滾的濃煙而倭寇的戰船與之相比之下,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其中的三艘倭寇的海船,早都被后面的東北軍給打得竟無還手之力,船身側舷部位,已被東北軍的炮火給撕開了一大塊的缺口,海水不時的朝著船艙的底部涌流著使得船上的倭寇們,無不是對此有些感到驚慌失措起來,一時紛紛奔到船艙的下面,去往外掏弄著海水而在前面與鄭家海船作戰的船,也有三艘遭受到了對方的重創 正在海上,三方船隊打得一團熱鬧之時?竟從海上又駛過來,足有五六艘的武裝商船看那幾艘武裝商船,在海上行駛的度,竟然比起現場這些交戰中的戰船,還要快上一倍有余片刻工夫,那五六艘船就已經到了東北軍戰船的旁邊而唐楓在自己船上,也早已經看到了來得這幾艘船 正是東北軍的武裝商船,只是不知其,卻又因何會奔到了,倭寇的這一片海域來?見這幾艘船,如今都朝著自己的座船靠攏過來,急忙下令,讓船上的人上這艘船來見自己?等那幾艘船上的負責的人,具都登上了自己的座船之后,這位東北軍主帥對其稍加盤問之下,卻也就省得了 原來,自己的那位老丈人倒是真有本事,不聲不響的,竟然靜悄悄的,就將買賣早就已經做到了沿海這些國家之中如今,在這倭寇的幾個島嶼之上,竟然也開有四五家的聯合商行且又專門成立了一支聯合商行的護衛隊,專門來保護這幾座商行的安全讓這位東北軍主帥大為驚嘆的,是竟然聽其中的一個船老大講,在這倭寇的島上,竟然是修建了一座用來駐扎東北軍的城堡,雖然這些東北軍,都是在大明境內被招上來的,可是卻都被張旺財所告知,其是隸屬于冰雪城的管轄之下且這些駐扎在島上的東北軍,在遇到了島上的倭寇之后,無不都是以自己是一名東北軍將士為榮而對那些所遇到的倭寇,根本便瞧不入自己的眼中那些倭寇可也奇怪得很?島上的東北軍越是這樣,他們到越是來巴結著,這些本屬于聯合商行的護衛隊中的東北軍將士并且,還有不少的倭寇,竟然還私下里去到處打聽,想要加入到東北軍的隊伍當中來?只是,自然全都被張旺財給嚴辭拒絕了,卻是將這些事情,全部都推到了這位冰雪城主的身上只說他不讓招攬于島上的人?倒害的島上的倭寇,還有那些頗有實力的人,也不免都來對其打探著,關于這位東北軍首領的底細,想要能與其有所交集,也好讓其助自己一臂之力,或者是加入東北軍聽到這些話之后,這位東北軍主帥不僅在心中開始合計起來 這是不是也屬于,自己在海外有了一個容身的基地了呢?想到這些,這位冰雪城主就感覺在自己的心頭,便跟打開了兩扇門相仿說不出的痛快,眼下最盼望的,就是能夠踏上那些倭寇的島嶼上去最好就是能夠以一個征服者的姿態,來看這些島上的倭寇若是看誰不順眼?即可將其就地斬殺了 第九百一十二章海上爭霸倭寇敗,回返據點八旗退 第九百一十二章 只是這些明顯都是以后的事,如今對于自己而言,當務之急的,就是先將眼前這只倭寇的船隊,來給他就地消滅掉。//也好以此來打擊與倭寇的海上勢力,最好的就是弄得他們,再也不敢輕易的將船駛入大海之中來?或者,是在海上一旦遠遠地望見了東北軍的戰船,最好就立即退避三舍?所以,當這幾艘武裝商船的船老大,紛紛對著眼前這位,難得一見的東北軍主帥詢問著,‘到底能讓他們來幫上東北軍什么忙的時候?’這位主帥不由靈機一動,急忙對著幾位船老大吩咐道:“幾位兄弟,我這里倒還真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急需你等的幫忙?只是唯恐會讓你等有所傷亡?這才一直都尚處在猶疑之中?便是令你等幾只武裝商船,去做陸地上的狼群?依仗著你等船身狹小,往來隨意且自由,可徑自奔入那些倭寇們戰船中間的空隙之中。到時候,趁其對你等不加防備之時,可將船只聚到一起,從幾個方向來對其發動襲擊。并時走時打,絕對不與對方做過多的糾纏。你等可是都聽明白了?”說完之后,唐楓掃了一眼這幾個船老大,就是不曉得,他們可是果真能有這副膽量?畢竟,這可不像是在海面上,偶然遭遇到海盜的船只。 仗著自己的船只較為靈便,先是以船上的火炮,來對其試著攻擊幾下。如要是見到事不可為?就立即乘船離開。_而眼前,卻是讓他們來與對面的倭寇戰船作戰。這些倭寇比起那些海盜來,可更是兇狠無比。且還都擅長于海戰,如果這些人稍不留神?那就不是他們要將倭寇的戰船給擊沉,而是反過來。自己全軍覆沒余敵手? 正在這位東北軍主帥,望著眼前這幾位船老大??粗且粡垙?,長得略顯的有些敦厚的臉,猜測著他們會不會對自己方才的這個提議加以拒絕之時?忽然就見為首的那個船老大,對著自己魏然一笑,對著眼前這位主帥開口言道:“城主盡管放心就是,這對于我等來講,本來就是尋常之事。大概城主對我等日常所能遇到的事,還不是十分的了解?便似我等在這海面上,什么事情沒有遭遇過?又什么人沒有遇見過?大大小小的海戰,這幾年下來,我們可謂也打了不少次。打得多數都是流竄在海面上為非作歹的倭寇,其中還有一些不明來歷的人,和一些看起來不像是我們這個樣子的人。故此,我等對于這些倭寇的戰法,也頗有了解。請主帥對此盡管放心,即便打不過他們,可我等若是要打算逃跑,想這些倭寇的海船,倒也還攔不住我等?”這個為首的船老大說罷,一雙眼睛就盯了這位城主的臉上。 聽見這個船老大,竟然講出了這么一番,頗為長人志氣的言辭之后。到讓這位東北軍主帥不由對這些武裝商船上的船老大,有些感到好奇起來?真是不曉得,自己的那位能為超群的老丈人,究竟是從何處?弄來這些寶貝的?看起來,待有了閑暇之時,定要將這位老丈人找過來,和他彼此好好的盤桓一下? 不由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便對著眼前這幾個船老大點了點頭。對著那為首的人叮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一起配合去做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將你等的商船分離開?免得到時候,再被這群倭寇瞧出破綻,再分別予以擊破?而我和這兩艘海船,就隨在你等的身后,必要之時,我定會在背后全力支持與你等的?!闭f完之后,便將這幾個船老大一一送下自己的坐船。又站在側面船舷之上,目送著那幾艘武裝商船徑自駛離開去。 瞅著那幾艘武裝商船,先是全都分別游離開去,離著那些倭寇的戰船遠遠地。竟似生怕被摻裹進到他們的戰場之中?而在遭受到池魚之殃。而那些倭寇的戰船,此時早已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的那些鄭家水軍身上。雖然是也分出一些來,不時地留神著后面的那三艘海船?避免對方在突然上來給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