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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夜,珺艾把所有的方法都想過了——其實根本沒辦法可想。她不可能再回頭去找溫家要錢,不是她不能低聲下氣地問那個假父親要錢,而是這輩子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打定了主意,這種暗暗的決定是絕對不可以更改的,她不會也不可能再央求溫家。至于溫宏,他或許會幫幫忙,但是他也姓溫,所以想都不要想。 對溫宏,她還保有一些不能為人道的顧慮,也許這點顧慮是基于最后的自尊。只是她向來沒察覺自己也有自尊這回事,所以沒有繼續深挖,只知道這事不可以向他開口。 所以她最終的決定還是鋌而走險,她要綁架安雅雯,進而勒索溫朝青。 安雅雯,這個名字以極其惡劣的影響貫穿過她的一生,可是安雅雯對她來講,也不是敵人。起碼現在還不是。但她對于她來說更不是朋友。安雅雯三個字,對她只是一個符號。 她既不是出于恨要綁架她,也不是出于任何其他人類復雜的情緒要對她下手。 她只是需要對她動手。 至于綁架這件事,她已經有了經驗,但是不打算再找上次用來恐嚇安雅雯的那兩個流氓。 西碼頭的人影攢動,這里最多的就是穿著破爛汗衫的苦力。 珺艾穿一件黑色的披風,領口豎起來,腦袋上頂著一頂寬帽檐的黑帽子。她已經兩次踩進腥臭的水坑里,終于在昏暗雜亂的市場二樓,找到了徐定坤。 徐定坤咬著雪茄坐在辦公桌后,兩條腿架在桌子上面道一聲稀客。 他讓其他人先出去,珺艾跟他商談了一個小時,要他保證這次一定要找兩個靠譜的人。 珺艾從手包里取出一只會牛皮紙的信封,里面是定金:“我只是求財,你們的人最好一根毫毛都不要動她?!?/br> 安雅雯如果真出了一點事,她相信安少峯安少雄會跟瘋狗一樣咬住她不放。 一想到安家兄弟,珺艾的心口失去正常的頻率。安少峯在局里當差,安少雄——他跟徐定坤是差不多的那類人。他們兄弟一黑一白,互相配合著混的風生水起,當然,現在還沒到他們完全發跡的時候。安少雄此刻還蟄伏在越來越繁華的東碼頭,跟西碼頭是對頭關系。 如果這件事沒辦好,下場可想而知。 珺艾又拿出一個信封,比上一個還厚些,要徐定坤保證這件事除了他們兩個,不會再有人知道內幕。 徐定坤攆著鈔票,聞著錢財的清香,笑得坦然又邪氣:“上次算我的錯。這次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br> 珺艾說當然:“事成之后,抽成一分都不會少您徐先生?!?/br> 徐定坤是個中間人,跟蘇州城外鳳凰山上的土匪有聯系,兩番聯系下定好了行動方案。其實這件事一點都不難,劫持富商勒索錢財的事數不勝數,可cao性分值很高。溫家雖然富有,但在繁庻的蘇杭地帶,也算不上很了不起。 安雅雯隨學校老師的組織來郊外寫生,因為要小解消失了片刻,等到老師要集合時才發現出了問題。 徐定坤兩個精干的手下,裝成了土匪挾持安小姐,既然要裝就要裝全套。問她是哪里人,問她家底怎么樣,告訴她如果她沒有價值可言的話就會被賣到私窯里去。安雅雯哭了片刻,還算鎮定,選擇用錢贖身。她被蒙著眼睛關進山林隱蔽的一間木屋里頭,被逼著給溫家寫了一封信。每日有人給她送飯,看在高額贖金的份上,飯菜還算干凈。唯一的問題是他們不準她出這個門,小解大解都在床板下面一只痰盂里。 安雅雯在黑暗里想過最糟糕的可能,煎熬地渡過了幾天,忽然聽說她可以走了。 她被裝進臭烘烘的麻袋里面,咚的一下子,不知道滾到什么地方。四周都很狹小,經過了漫長顛簸的山路,被人扯出去扔在大路上。 麻袋被解開,有人重重的抱住她,雅雯激烈的反抗,男人焦急地安慰她:“是我,是我,雅雯,是爸爸呀?!?/br> 等這兩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溫宏朝四周看了看,催他們趕緊上車:“這里不安全,我們馬上回市里?!?/br> 安雅雯是位相當貌美有才氣的女青年,她很有自尊,擔心自己身上的味道讓大哥不喜,說要去前面的溪水旁先洗一洗。 “回去再說吧,誰知道土匪會不會再轉回來?!?/br> 溫朝青贊同,摟住女兒往車廂里塞:“沒關系沒關系,到家就好了?!?/br> 溫宏從前視鏡里往后看,安雅雯乖乖地窩在父親的懷里,抬起那雙姣好的眼眸怯怯不安地看他。 溫宏心里有點不舒服,如果換成珺艾,父親也會這么著急嗎。 牢記P/o/1/8/網址導航站:/p/o1/8/點/¢/O/┮M┯┰ ps:咱“涼風有吉”的微博發布了征長評活動,說說(要有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