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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念沒說話他就懂了。 他嘆了口氣,說:“念念,你再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就要退休去給你當生活助理了?!?/br> 岑念也知道自己有些拼,但她的工作決定了她的效率和世間千千萬萬個正在受病魔壓迫的病人間接掛鉤,她慢不下來。 “你要怎么退休?”岑念轉移話題。 “請個職業經紀人,把林家的公司都扔給他……” 柔軟的毛巾夾著幾縷半濕的頭發擦過岑念的眼睛,軟軟的,毛茸茸的,時不時遮擋住她的視線。 岑溪說:“我的女朋友這么努力地為我工作,我就退休來給她打下手——洗洗試管瓶什么的?!?/br> 毛巾終于離開了她的腦袋,岑溪彎下身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念念,你要乖一點,不然我要來管你了?!?/br> 他的吻輕飄飄落在唇上,帶有親昵和寵溺的味道。 岑念忍俊不禁:“我不要你來,你去賺錢給我買新機器?!?/br> 岑溪還像以前那樣,順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買,想要什么買什么。頭發要吹干嗎?” 岑念摸了摸自己半干的頭發:“不用了,就這樣?!?/br> 數年同居,岑溪已經了解她的習慣,她肯定沒有吃午飯就回來了。 “你換好衣服,我們出去吃飯?!?/br> “我要去湯……” 岑溪打斷她,神色不容置疑:“吃了飯再去?!?/br> 在一家海南菜館吃了椰子雞后,岑念又要趕往文華山,兩人分別前,岑溪問:“你沒忘記晚上的事吧?” “忘不了!”她頭也不回地揮手,左手中指上一枚設計簡潔的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岑溪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無奈一笑,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他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中指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 【相親開始前5小時】 岑溪回到生命制藥集團的行政辦公大廈,正好遇上要出門的林贊。 “你回來的正好,我要去機場接一位老朋友,有什么重要事情我就讓他們送你辦公室來,你看著辦?!?/br> 岑溪叫住他:“舅舅,沒忘晚上的事情吧?” 林贊一愣,明顯忘了,他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岑溪:“晚上究竟有什么事?” 岑溪笑了笑,神神秘秘的:“重要的事?!?/br> 岑溪離開后,林贊和助理繼續往門外走去,林贊還在狐疑:“看他那樣不像是公事啊……哎呀,話說一半真是讓人心急?!?/br> 助理隨口搭了一句:“會不會是帶女朋友給你們相看?” 林贊渾身一個激靈:“女朋友?” 助理說:“是呀,林總都三十了,該帶女朋友回家了?!?/br> 林贊一回味,越想越覺得是岑溪要帶女朋友給他看。 “怪不得他讓我把家里人都帶上!”林贊恍然大悟。 一想到晚上要見岑溪的女朋友,林贊都不想去機場接人了,他一臉緊張:“我這身衣服還行嗎?要不要去買身新衣服,再去染個頭發?” 這么多年了,他的白頭發都盼出來了,小溪終于要帶女朋友回家了! 他這個舅舅作為家中主事的人必須要把這個場面撐起來! 打定主意,林贊打電話回家,給妻子通風報信,順便問她常去的美容院在哪里:“我也要去拾掇拾掇自己……” 掛斷電話后,助理問:“林董,那機場……” 林贊說:“我叫別人去接,你是年輕人,陪我去那什么沙龍,給我一點時尚建議?!?/br> 一錘定音,兩人坐上停在門口的車,向著兩個大男人的美容沙龍之旅出發了。 【相親開始前3小時】 岑筠連帶著一陣香風從美容沙龍里神清氣爽地走出時,恰好遇上迎面走來的林贊,岑筠連陡然沉下臉,仿佛剛剛花幾萬塊褪去的黑色素又猛地涌到了皮膚表層。 大門寬約五六米,再來三個壯漢也能同時進去,然而在兩個有舊怨的男人眼中,這門就只有0.5米,必須要對方滾開才能通過。 岑筠連先發制人,陰陽怪氣地笑了:“喲,這不是林董嗎?林董好時髦啊,來做臉還要帶上小兄弟作陪?!?/br> 林贊冷笑:“時髦這方面我還是比不上岑董,我這才第一回 來嘗試一下年輕人的玩意,岑董怕是已經熟到和里面的小姑娘成為好姐妹了?!?/br> “林董這么清楚,是她們和你一個被窩說的悄悄話嗎?” “你——” 論嘴炮和臉皮厚度,還是岑筠連更勝一籌。 林贊怒聲說:“讓開!別堵在門口!” 岑筠連穩如泰山,諷刺道:“大門這么寬,你橫著進去都能行,我為什么要讓你?” 林贊忍下暴打眼前這個賤人的沖動,冷笑道:“岑董牙尖嘴利更勝當年,想必林溪走后,你一個人吃了不少苦頭吧?” 岑筠連勃然變色:“什么林溪桂溪!我不認識!” “呵呵,這樣最好?!绷仲澱一貓鲎?,心滿意足從臉黑如炭的岑筠連身邊走過。 岑筠連氣得牙癢,在林贊背后怒罵了三千字后,怒氣沖沖地走向停在路邊的私車。 他開門坐上副駕駛,把車門摔得一聲巨響,連帶著車也猛晃一下。 “哎呀,我的水都打倒了,是誰惹您不高興了?您別把氣撒我無辜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