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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神就是念神?!?/br> “念神瑞思拜?!?/br> “德國那個紅毛到底有沒有收下隊友的積分卡?” “魏昊霖說的有道理,要是人人都用這種方法來贏,誰還會來看下一屆的天賦異稟?” “明天才能看到頒獎典禮,我已經想看到鉆心撓肺睡不著了?!?/br> …… 網上熱烈的討論一直持續到天賦異稟國際賽召開的第三天傍晚。 七點整,燈火輝煌的鳥巢大門前車水馬龍,氣派豪華的大門大敞,年輕秀美的男女志愿者穿梭其中,熱情洋溢地招待著來自五國的重要人士。 數臺直播攝像機忠實地記錄著門前穿著正裝的人來人往,幾個年輕的央視記者禮貌請住門前賓客,做一些詼諧輕松的簡短采訪。 國內直播這次晚會的央視三臺和數個線上直播網站的觀眾人數一直飆升,B站更是因同時在線人數超出負荷崩潰兩次。 全球的人都在矚目這次盛會。 從一輛低調沉穩的黑色紅旗汽車上,走下一位滿頭白發卻神采奕奕的老人。 他下車后,來到后座,小心牽出一位年紀相仿的老夫人,滿眼愛意,他們像是剛談戀愛的小年輕一樣,攜手往鳥巢里走去。 有記者想要上去采訪,然而他已經慢了一步,他的那些采訪目標——各界精英和要員都涌向老人,滿臉笑容地主動問好。 “湯老——” “錢老夫人——” 有不熟悉但認識的人想要拍個馬屁,也殷勤地叫一聲“湯老、湯老夫人”,錢老卻不予理睬。 要是來人再叫,他就會先介紹自己的夫人:“這是我的夫人,姓錢,你叫錢老夫人好了?!?/br> 湯老從不認為自己的光環大到可以讓她只做自己的“湯夫人”。這是狂妄,也是對同為科研工作者的妻子的不尊重。 他牽著妻子走進鳥巢,想招待他的人數不勝數,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有這個資格的。這幾十年來,他參加過無數重大典禮,那些招待他的人有的還在,有的卻已經落魄,甚至已經睡進地底。 權利這東西,不是越多越好??上Ч磐駚?,沒有幾個人能夠明白。 湯老和妻子被引到觀禮臺坐下。 同桌和附近的人看到他出現,都慌了神,爭相讓座——不是說來的是湯老的弟子代他出席嗎?誰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請動本尊出席? 要不是旁邊有臺直播攝像機在拍,他們此刻都要勃然變色了。 誰有那么大的面子? 同桌的受邀賓客中有和湯老交情不錯的人,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盤旋在大家心中的問題。 湯老得意一笑:“我是來給我關門弟子掠陣的?!?/br> 他旁邊的錢老夫人樂呵呵地點頭附和丈夫,對這位弟子的喜愛不吝于表現在臉上。 桌上有一半人都因為聽到這句話而一驚,他們只知湯老有個得意門生江世杰,什么時候又有個關門弟子了? 剩下另一半,則處變不驚,面色如常,仿佛早已知曉這個消息。 “湯老,能透露下您的弟子是誰嗎?”直播攝像機拍著湯老二人。 “時候到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睖咸崞痍P門弟子就樂得合不上嘴:“不世之材啊?!?/br> 有心里活絡的已經在盤算了,有機會站到今天的頒獎臺上的只有十人,其中有三人是中國人。湯老的關門弟子,掰掰手指頭就知道了,肯定在魏昊霖、岑念、成言之間。 成言名不經傳,有才能且性格溫和,剩下兩個,不論是魏昊霖還是岑念都恃才自傲,性格張狂。 這三人,光就才智來說,岑念顯然是最高的。 但是……她不僅高二,還是個女生,雖然大家都說男女平等,但科研室里究竟是男多還是女多,大家有目共睹。 更何況,湯老從未收過女徒弟。 要猜湯老究竟是收了誰,還真不好說,但不管是收了誰,這都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一群白皮膚的美國人從不遠處走過,談笑風生中走到美國區受邀賓客的觀禮臺坐下。 賈安娜·哈芬作為斯坦福大學派來的代表,又是美國數學界和金融界的精英,被安排了一個居中的位置。 當她被場內徘徊的記者抽中采訪,詢問今晚支持哪個選手獲勝,哈芬大大方方地說:“岑念?!?/br> “你們以前認識嗎?” “說來話長,我們是因為一個彩票漏洞而認識的?!惫倚χf:“她是一個大膽的女孩,你們在比賽中應該看到了,但是在天賦異稟大賽之前,她就因為算出了我負責的某個彩票的漏洞,而找到了我的面前?!?/br> “找你做什么?” 哈芬聳聳肩:“打工掙生活費的年輕人你沒見過嗎?不過因為那只彩票就在幾天前下架,所以她算出的漏洞也用不上了,我給了她家教的工作,她是一個博學、勤勞、認真而溫柔的老師,我的女兒很喜歡她,當然——我也喜歡她,不然,今天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br> 哈芬笑著說:“畢竟,加州離上京還是挺遠的?!?/br> 離舞臺最近的觀禮臺上坐著天賦異稟國際賽的評論員,人已經齊了一半,謝麗爾正在和前來套近乎的英國人閑聊,目光時不時飄向大門。 寧濤已經準備就緒,正拿著手機安靜看B站直播。 大家來B站看得就是彈幕,寧濤身在鳥巢現場,看直播當然也是看的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