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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蔽宏涣伛R上拍板:“我們趕緊走?!?/br> 一行人毫不猶豫向著小路進發,反正身上有節目組準備的GPS設備,身后又有跟拍攝影師,安全問題用不著擔憂。 岑念走上小路后,才發現自己沒有想周到。 她雖然用一個暑假的時間晨跑鍛煉了身體,但薄弱的身體底子在那里,香格里拉本就海拔居高,現在又在往更高的山上走去,沒一會,她就覺得呼吸開始急促了。 為了不拖累隊伍的腳程,她憋著不說,只是逐漸落到了隊伍最后。 越是往上走,氣溫越低,然而岑念比起寒冷,更覺喘不過氣的難受。 “你沒事吧?”成言停下腳步看著她。 岑念沒力氣說話,只能故意裝出冷漠的樣子搖了搖頭。 成言打量著她,目光在她蒼白的面色和額頭的虛汗上游移。 “不然,我們還是回去走大路吧?”他說。 岑念還是搖頭。 她都走了快一半了,說什么也不愿前功盡棄回頭。 繼續往上走,說不定還能占得先機,原路下山再走大路,卻只能落在所有選手的后面。 成言猶豫片刻,朝她伸出手:“要不,你牽著我……” “牽你有什么用?牽你就能抵消她的重力還是咋的?”走在最前面的魏昊霖幾步走了回來。 他早在成言落后的時候就支棱著耳朵偷聽了,看那眼鏡仔一伸出手,就算他聾了也能猜出成言說了什么。 這眼鏡仔果然居心不軌! 魏昊霖不知為什么,就是看不順眼兩人湊對,大家都是收了車馬費來參加比賽的,憑什么這眼鏡仔能公費戀愛?! 不可能!正直的魏老板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成言眉頭下壓,“那你說怎么辦?” 魏昊霖白了他一眼,走到岑念身前蹲下:“上來!” “……什么?”岑念看著少年的背部,不太相信魏昊霖有這么好心。 “我們不能休息,不能調頭回去,所以——上來!”他沒好氣地催促道:“快點!” 岑念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她正準備伏上去,又想起什么,問了一句:“你能行嗎?” 不知這句話哪里觸了魏昊霖的逆鱗,他背對著岑念仍氣紅了耳廓,氣急敗壞地說:“你來試試我行不行?!” ……行吧。 岑念決定試試,伏上他的背。 少年的背比不上成年男人寬闊厚實,但自有一番力量。 魏昊霖把她背起,輕松地在背上顛了顛,大闊步往前走去。 “知道什么叫十項全能嗎?這世上還沒有我魏昊霖不行的事情——” 即使看不到臉龐,岑念也能想象出他洋洋得意的表情。 岑念沒打算和他抬杠,但是魏昊霖這人身上有種神奇的魔力,要她說,這魔力和岑筠連有點相像。 都能讓周圍人變得幼稚。 換了別人,岑念根本不會搭理他,但是魏昊霖——岑念就要認認真真地糾正他:“生孩子,你不行?!?/br> 魏昊霖一窒,硬是被她說得“你”了幾聲,不止耳朵紅,臉頰也紅了起來。 成言在背后默默看著,神色黯然。 …… “年輕真好啊?!彼鞣颇瓤粗嬅胬锏木跋?,懷念地說:“這個年紀的戀愛最美好了?!?/br> “我聽說你們中國,成年之前不允許談戀愛?”意大利評論員從半圓的桌子前探出腦袋,好奇地望著另一邊的兩個中國人。 “看人,家家的情況不一樣,就像你們歐美國家一樣,什么教育方式都有,不能一概而論?!睂帩蛑?,把話題甩給岑溪:“岑溪,那是你meimei,不如你來說說你家里的觀點?” 岑溪一直看著大屏幕里被少年背著往山上走去的少女,她和少年年紀相仿,一個冷傲冶麗,一個桀驁俊秀,看上去很是和諧。 這副畫面讓他心里像是被人塞了塊東西,沉甸甸的。 岑溪移開目光,神色如常,笑道:“我家對這方面很開明?!?/br> 寧濤得了回答還不放過他,又問:“那你是中意這成言還是魏昊霖?” 謝麗爾和岑溪在一個中學讀過,后來又上了同一所大學——不如說,她就是追隨岑溪腳步才選擇的牛津大學。 她知道他會說什么,以他圓滑的性格,無非就是一句“都喜歡”。 她猜錯了。 岑溪微微一笑,說:“都不喜歡?!?/br> 謝麗爾怔住,驚訝地看著他。 其他幾個評論員也是為他的回答吃了一驚,寧濤問:“為什么不喜歡?” 岑溪笑著說:“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這是拍被拍死在岸上啊?!?/br> 寧濤率先笑了起來:“還說不喜歡!我看你哪個都喜歡得很,還拐著彎的夸人家!” 岑溪笑著沒說話。 謝麗爾松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岑溪還是那個岑溪。 不過…… 她轉頭看向大屏幕中的中華區戰隊,心懷疑惑。 岑溪回國前,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小meimei,后來才聽說是去年回家的,她以為兩人只是名義上的兄妹,沒想到,岑溪真的挺看重這個meimei。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個少女。 謝麗爾看著畫面中的岑念,有些羨慕她能獨占岑溪的全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