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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粉不足會影響大腦發揮,她也沒有矯情,當下就撕開包裝吃進嘴里。 攝影一邊陪著聊天,一邊和她往樓下走去。 “你起得算早了, 我看還有許多選手剛剛起床?!?/br> “習慣了?!?/br> “你平時休息日在家也起這么早嗎?” “嗯?!?/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來到了酒店門廳外的空地。 昨天來的時候,這里還空曠不已,今天這里就停滿了一排大貨車,貨車的貨倉門正對著好幾排有滾輪的藍色集裝箱。 成言先她一步已經到了,正站在一個集裝箱旁和跟拍攝影說著什么, 看見岑念出來,揚起微笑向她她了個招呼: “岑念, 早?!?/br> “早?!贬铧c頭。 她話音未落,身后就傳來魏昊霖心氣不平的抱怨: “昨天那個采訪我的意大利披薩呢?讓他過來跟拍我??!我昨晚自學意大利語到凌晨四點, 怎么也是個B1水平了, 讓他過來和我過過招, 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他用意大利語對我冷嘲熱諷了!” 岑念回頭看了一眼,魏昊霖一臉不快地出現在酒店大廳里,身旁的攝影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昨天采訪岑念的是美國區的制作人,這是除中華區制作人以外最好的選擇。 天賦異稟節目組認為,天賦固然重要,運氣也必不可少。 看來魏昊霖就缺點運氣。 魏昊霖走出大廳后也看到了岑念和已經就位的成言,他吊兒郎當地把手抄在褲兜里,用下巴朝兩人問好:“喲?!?/br> 那痞子般的神態被他表現得活靈活現,只差嘴里一根煙就可以去各大小學收保護費。 他說“喲”,岑念也就用“嗯”來回答他一聲。 “雖說是個人賽,但看在老鄉的份上,能幫的我會幫的?!蔽宏涣卣f。 “我也這么認為?!背裳孕α诵Γ骸霸谄渌膰x手淘汰之前,我們應該團結?!?/br> “你呢?怎么想?”魏昊霖朝岑念的背影扔去一句。 岑念頭也不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br> “嘁,爛脾氣?!蔽宏涣匾厕D身往另一方走去。 岑念跟著自己的攝影師,走到一個貼有她名牌的集裝箱前。 有兩個穿黑色制服的群演走出。 “不好意思,你要戴上眼罩,由我們把你送進集裝箱里移動到今天的賽場。特別注意一點,在廣播響起前,你的眼罩不能取下,集裝箱里也有攝像,提前取下眼罩將視為違規處理?!?/br> “好?!?/br> 兩個群演把黑色的遮光眼罩給她戴上了,幾經調整,直到岑念眼前漆黑,連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一聲開門聲,似乎是集裝箱被打開了,岑念被一左一右扶著走進了某個室內,大概四步后,她被安排坐下。 她試探著坐下,手落到椅子扶手上,摸出這是一把木椅。 岑念坐下不過兩秒,她的手就被某人拿了起來,咔嚓一聲,她的手腕一重,有什么東西拷住了她的手腕。 “請等待廣播指示?!?/br> 一句話后,她聽到門又關上了,室內安靜下來。 岑念心靜如水,在心里默默數著時間。 十五分鐘后,她感覺到腳下一晃,四面八方都陸續傳來引擎啟動的聲音。 她猜集裝箱已經被搬上了車,現在貨車要載著他們前往今天的比賽場地了。 …… 岑念猜得沒錯。 臨時搭建的寬闊演播廳里,岑溪正坐在半圓的評論桌前觀看大屏幕上的三十個小界面。 三十個國際賽選手,各占一個界面,除了評論員實時觀戰外,還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監控這三十個小界面,一旦有特殊畫面出現,就會通過評論員佩戴的耳麥提醒關注。 “怎么辦,我已經開始緊張了?!毖胍曌钣腥藲?、最接地氣的名嘴寧濤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笑著對同桌的其他評論員說。 寧濤,場內唯二的中國人之一,國內頂流大學京大附中碩士畢業,在外金光閃閃的學歷,在六個評論員里卻是含金量最低的一個。 “哎,謝麗爾,你參加比賽的時候緊張嗎?”寧濤將問題拋給坐在半圓評論桌中央位置的上一屆天賦異稟國際賽冠軍。 謝麗爾·布魯克,今年剛21歲,上一屆天賦異稟國際賽的冠軍,來自英國倫敦,目前就讀牛津大學,主攻生物醫學科學。 謝麗爾是個和能力一樣漂亮的年輕女孩,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長發和碧綠雙眼,這一屆的參賽選□□娜·斯提格勒被譽為“德意志紅玫瑰”,謝麗爾當年則被觀眾譽為“英國綠寶石”。 “當時在節目組采訪里我表現得挺鎮定的,但實際上,比賽開始前的一晚上我根本沒睡著?!敝x麗爾笑著說。 “一晚上沒睡?你做什么去了,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嗎?”寧濤打趣道。 謝麗爾看了眼中間隔著兩個人的岑溪,他一直在看著大熒幕中的其中一個小界面,仿佛根本沒注意他們在聊什么。 謝麗爾壓下失落,笑著說:“我胡思亂想,擔心比賽一開始就被淘汰,害怕支持我的朋友和家人們失望,最后忍不住給信任的一位朋友打了電話,是他安慰了我,給了我調整心態的勇氣?!?/br>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男性朋友?!敝x麗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