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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開口說話,手機里已經只剩嘟嘟的忙音。 結束這通莫名其妙的通話后,岳尊重新躺下,但是再也睡不著了。 一閉眼,他的心里就又浮起那個沒有得到解答的問題: “……所以到底是誰出柜了?” 輾轉反側多時后,岳尊覺得自己今晚得不到答案就睡不著了,他拿起手機回撥給岑溪,勢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岳尊:氣到變形.jpg …… 岑溪放下手機,左思右想后,覺得還是不能聽信岳尊的胡言亂語。 岑念性格單純,有一說一,她問怎么看待同性戀,應該沒有多的意思。 其實……他真正在意的是后面那句。 “世俗不允許的感情,你也覺得它們不該存在嗎?” 這句話如同寒山中忽然響起的鐘聲,震撼人心,讓他霎時失去了言語。 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她是在暗指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岑溪有些意動,卻又覺得自己只是想太多。 岑念說這句話的時候,指的應該還是上一句的“同性戀”吧。 如果不是他多想,該多好。 岑溪輕輕摩挲手腕上已經褪色的紅色手鏈,自嘲地一笑。 …… 第二天下午,岑溪出門時在玄關遇上正好也要出門的岑念。 他隨口問了一句:“和誰出去?” “諸宜?!贬钫f。 “……” 岑溪一下子想起了昨夜她問的問題,心情有些復雜。 “……你們兩個人?”他問。 岑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她走出別墅坡道,很快就攔下了一輛正好路過的的士。 “去時代廣場?!?/br> 岑念來到時代廣場的時候,諸宜已經等在商場門口。 見她下車,諸宜揮手跑來,一個飛撲撞得岑念倒退兩步。 “我已經想好今天的行程了,我們先去做個頭發,再去逛街,買完衣服樓下有星巴克,我想去試它新出的單品,對了你看學園論壇了嗎?最近有個你和兩個學神三角戀的同人文挺熱的……” 諸宜嘰嘰喳喳地說著,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從岑念那里聽到的“勁爆大消息”。 諸宜的歡快調動了岑念的心情,她壓下繁雜的心虛,順水推舟將心思放在兩周后的天賦異稟本國賽上。 “我以前的衣服不行嗎?”岑念問。 “不行不行——”諸宜說:“你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太沒氣勢了,你穿去錄節目要被欺負的,現在的網友們嘴可毒了,他們不了解你,看你穿仙女裙就會說你是白蓮花綠茶婊……” 岑念想說她不在意,又想到這是諸宜一片好心,最后也就任她去了。 一下午的時間,她陪著諸宜一家家服裝品牌逛過去,雖說是給她買衣服,但顯然諸宜更樂在其中。 在試了不下幾十套衣服后,諸宜看著再次走出試衣間的岑念,拍了手:“就這一套!” 岑念有些猶豫,她轉身看著鏡中的自己,說:“要不再看看……” “看什么看?這套,你信我,我一年幾百塊錢的時尚雜志不是白看的——”諸宜拍著胸脯說:“時尚、保暖、A氣沖天!” 岑念半懂不懂,虛心請教道:“……什么是A氣?” “A氣就是……”諸宜頓了頓,似乎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哎呀”一聲,說:“總之,我保證你穿成這樣沒人敢小看你!你忘了上次我給你挑的夜店戰服有多成功了嗎?!” 岑念皺眉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半天才回答一聲:“好吧……” …… 兩周后,寒假來了。 學生們都窩在家里睡覺,唯有參加天賦異稟國內賽的選手,天不亮就出現在了指定乘車地點,等著攝影組的車輛來接。 岑琰珠穿著Hermès的羊絨大衣,el的套裝,光著一雙纖長筆直的大腿站在寒風中,像是下一秒就會走進秀場看秀的千金小姐,美得矚目,冷得矚目。 同樣在等車的選手之一和她同校,有過幾面之緣,出于同校生應該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互幫互助的心理,她好心走了過來,關心道:“你不冷嗎?” 岑琰珠把凍得發僵的雙手揣進在寒風下毫無作用的羊絨大衣口袋,神色高冷: “不冷?!?/br> “可是你的臉都發白了……” “那是LaPrairie美□□華有用?!?/br> “拉……拉什么?”出身普通家庭的選手一臉茫然:“我把圍巾給你戴吧?!?/br> 岑琰珠梗著光潔白皙的脖子,說:“不用?!?/br> 開什么玩笑,戴上圍巾,她這特意搭配套裝的DIOR高級珠寶誰還看得見? 她離開岑家后,多得是人想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偏要在電視上告訴所有人,她岑琰珠離了岑家也能活得很好! 好在又等了一會,節目組的大巴車來了。 岑琰珠迫不及待地站到車門前,第一個上了車。 車上一個人也沒有,他們這一批是最早上車的選手。 岑琰珠毫不猶豫,在車門邊的第一排第二個座位上坐下。 后上車的選手都紛紛往后落座。 有個坐在后排的選手喊了一聲:“師傅,下一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