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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行,岑董勞苦功高,哪能和普通職員吃一樣的,走走走,今天一定讓岑董吃得高興!” “我那小蜜……” “知道岑董吃飯要帶著秘書處理公務,已經給您叫上了?!蹦腥撕呛切α藘陕暎骸拔襾淼穆飞线€見到貴公子了,只可惜他急著外出,不能和我們一起吃飯?!?/br> 岑筠連哼了一聲:“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 “都是過來人,這有什么不好猜的?”男人意味深長地笑道:“能讓我們冒雨外出的,不是金錢的機會就是美色的機會??瘁倓倓偟谋砬?,我覺得是后一種?!?/br> “你說他談戀愛了?”岑筠連一臉狐疑。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绷硪粋€男人接話,笑著說:“我們這些老頭不也有自己的樂子嗎?” “話是這么說……” 幾人漸漸走遠了。 大廈底下的地庫出口,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雨幕中飛馳而出。 “徐院長,請問我meimei離開貴中心了嗎?” “正在收拾東西,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吧?!?/br> “麻煩您幫我拖住她一會,她沒有帶傘,我正在來接她的路上,現在是……” 岑溪看向右手想看一眼現在的時間,發現手腕上沒有手表只有一根紅繩時,不由啞然失笑。 “我大概二十分鐘后到達,不要告訴她我來了,可以嗎?” 徐虹爽快地答應了。 掛斷電話后,岑溪看了手腕上的紅繩幾秒,收回視線時掠過主后視鏡,瞧見了里面露著微笑的自己。 這里又沒有別人,笑有什么用? “……傻瓜?!?/br> 喃喃自語的聲音輕輕發出,轉瞬后消失地無蹤無影。 雨刷在前擋風玻璃上有節奏的地來回搖擺,剛剛清除的雨絲轉瞬又貼上玻璃,岑溪看向窗外的大雨,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母親忌日那天的事。 也是這么大的雨。 他在細密的冷雨中見到了一束微光,雖然微弱,但足以照進他的世界。 他從沒見過脾氣這么倔的人,他沒有聯系她,她也就賭氣不聯系他,一般人生氣就直接走了,她一邊生氣,還一邊在原地等他。 以他凡事盡善盡美不得罪人的性格,為什么當時會連一個電話都不愿主動打出呢? 當時他不明白,后來不愿明白。 不打電話,是不愿去證實她是否還在等他。 心中已經篤定不會有人等他,但依然期待著有一個人能夠等他,所以他不愿打出那通電話。 世界總是讓他失望,而相識以來,她從未叫他失望。 思緒紛飛時,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彩虹中心所在的居民街上,還要再拐一條小巷才能抵達中心門口,然而小巷太窄,無法容納布加迪威龍駛入。 不遠處就有一家便利店,但是岑溪不想先淋濕再買傘,他一會還要穿著這身衣服去和政府的人開會,衣裝也是他態度的一個部分。 岑溪在街口停下,思考著如何才能接到沒有帶傘的岑念。 一個打著藍白色條紋雨傘的年輕女孩從車旁路過,岑溪按下車窗,細密的雨絲從窗外飄進,打濕了車窗邊緣。 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對你按下車窗,年輕英俊的男人在車內柔聲請你幫個忙,有幾個人能不為所動? 年輕的女孩愣愣地看著岑溪,一張臉宛如成熟地西紅柿。 “可、可以……我能幫什么忙呢?”女孩結結巴巴地說。 白日夢大家都做過的。 女孩已經開始在心中默背自己的電話號碼,謹防大運上門卻因為自己背錯號碼而遺憾終生。 “你的傘——”岑溪笑著說:“可以一千元賣給我嗎?” 五分鐘后,岑溪收了傘,站在彩虹中心的門廊下等待岑念出來。 他等了幾分鐘,岑念從玄關里走出,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就要一腳踏入雨幕。 岑溪皺眉拉住她。 岑念這才發現他的存在,她意外地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下雨了,你想淋雨回家嗎?” 岑溪打開傘撐在兩人頭頂。 “我以為中心會有多的傘……” 沒想到一把也沒有。 她好不容于找到一把別人落在中心的傘,徐虹也拿了過去,說是傘骨壞了根本打不開。 “謝謝你來接我?!?/br> 岑溪直覺“中心無傘”的誤會和自己有關,果斷轉移了話題。 “沒事,吃晚餐了嗎?” 岑念搖了搖頭。 “想吃什么?” “沒胃口?!?/br> “怎么了?” 岑溪朝她看去,少女望著被雨傘隔絕的雨中世界沒有說話。 他沒有追問。 “雨大,小心淋濕?!贬f:“挽著我?!?/br> 少女不疑有他,柔順地挽上他拿傘的胳膊。 “……你還戴著?”她神色意外,目光牢牢盯在他拿傘的手腕上。 “戴,怎么不戴?” 岑念沉默片刻,說:“我以為……” “以為我意思意思就會取下來?”岑溪笑著說完她未盡的話。 “……” “不會取的?!贬Φ溃骸耙膊豢纯词钦l送的,比百達翡麗有面兒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