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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念沒有再問,既然岑溪都安排好了,她也沒什么好在意的。 她坐在車里,思考著今后的行程安排。 除了周一至周五上課的時間外,她每天晚上還有兩小時的家教,每周不低于六小時志愿者工作,再加上現在又有了周三晚和周五晚的鋼琴課—— 真忙。 但是她忙得很充實,很開心。 現在的她,過得很開心。 她不再孤獨。 第二天早上,岑念一如往常地乘校車來到學校。 所謂冤家路窄不過如此,她走進教學樓大門的時候,正好遇上從走廊里獨自一人走出的傅芳麗。 雖說青山集團如今處境艱難,但她就像是特意要否定這個現實似的,身上的裝飾品越戴越華麗。 傅芳麗一見岑念就露出了譏諷的嘲笑: “聽說你周末大出了風頭,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一定很好吧?可憐岑琰珠,明明是正宮的女兒,卻被小三的孩子擠兌得沒有容身之處?!?/br> 岑念看都不看她一眼,目不斜視地走過她的身邊: “你該吃氟哌啶醇了?!彼届o地說。 傅芳麗一臉狐疑地看著岑念背影,福牌定純?那是什么東西? 她拿出手機,在搜索框上輸入這幾個字,因為拿不準是哪個字,她干脆輸入了拼音。 排在聯想第一個的詞就是氟哌啶醇,她選擇后按了回車。 “氟哌啶醇,主治急、慢性精神分裂癥。特別適合于急性青春型和伴有敵對情緒及攻擊行動的偏執型精神分裂癥?!?/br> 身后傳來傅芳麗氣急敗壞的叫喊,岑念面無波瀾,仿佛她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岑念走進教室,坐在前排的諸宜正要出門,她滿臉疑惑地看了眼岑念:“我聽見傅芳麗在喊你的名字,她又發什么病了?” “你別出去了,一會被瘋狗咬上一口?!鼻f輝說。 “她敢咬我?我一腳踹死她!”諸宜帶著戰斗表情,興沖沖地出去了。 諸宜走出教室后,莊輝叫住正要往后排走的岑念,神秘兮兮地拿手擋著嘴,小聲說道:“你知道諸宜最近和誰走得比較近嗎?” 岑念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限定男生啊,男生——她有沒有和你說最近喜歡誰之類的?”莊輝補充道。 岑念搖了搖頭。 “奇了怪了,這個死丫頭——”莊輝嘀咕。 “怎么了?”她問。 “算了……你幫我留心一下,要是她和哪個男生走得比較近,拜托你悄悄告訴我吧!我會請你喝奶茶的!”莊輝雙手合十請求。 “知道了?!?/br> 莊輝笑逐顏開:“謝謝你啦!” 少年一看就是沒什么心眼的人,還不知道“好”和“我知道了”之間的本質區別。 岑念走回座位,從她進門開始一直目不轉睛看著她的橘蕓豆對她小聲說:“……早?!?/br> “早?!贬钤谧蛔?。 自從上次她問過清晨的抄作業大軍那個問題后,現在已經沒人找她借作業本了。 然而教室里抄作業的人依然不少。 即使不借她的作業,要抄的人還是在抄。 他們自己的人生,她尊重他們的選擇,她不后悔提出不留情面的忠告,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 “你能給我講講這道題怎么做嗎?” 橘蕓豆把他早就在桌上放好的數學習題冊推了過來。 尤東哲拿著物理習題冊走過來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又被人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別玩手機了,過去聽聽初級數學的講課?!庇葨|哲走到唐薇歡面前,收走她正在玩的手機,一臉嚴肅地說。 莊輝一人呆得無聊,拿著手機走到正在聽岑念講題的鄔回身旁,小聲說:“來玩一局吧?” 鄔回理都不理他。 “就一局?”他戳了戳鄔回的胳膊肘。 鄔回一肘子差點把他早上吃的面包給捅出來。 “一邊去?!编w回頭也不抬。 莊輝帶著受傷的心靈和身體回到自己座位,哀怨地隔著好幾排座位看著拋棄他擁抱學習的鄔回。 他很想諸宜趕緊收拾完傅芳麗回來陪他玩,然而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諸宜才姍姍走進教室。 “你不可能和傅芳麗玩了一個早自習吧?”莊輝滿腹狐疑。 “我在cao場散了會步?!敝T宜說。 “散步?就你?”莊輝瞪大眼:“你懶得要死,一百米的距離都恨不得打車——你說你散步?你在開什么玩笑?” “愛信不信?!币回灪退樇鈱溍⒌闹T宜這次卻懶洋洋地白了他一眼。 莊輝心里的雷達滴滴作響,直覺諸宜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等著瞧吧,他一定會把她外面養的狗給揪出來! 出于這個信念,莊輝整個上午都把諸宜盯得死死的,等到中午四人在食堂吃過飯,諸宜拉著岑念往教室的相反方向走去時,他立馬抓著準備回教室睡覺的鄔回追了過去。 “你們跟來干嘛?!”諸宜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 “我……是鄔回無聊,想跟來看看!”莊輝說。 鄔回:“……”和他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諸宜狐疑地看了眼不說話的鄔回:“你們跟來可以,但是不許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