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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不用擔心,只要你答應,我有十足的把握說明我父親?!?/br> “包括獻祭你弟弟的性命?” “……” “傅總打的好算盤,我們這里可不是垃圾回收廠,不幫人處理廢物的?!痹雷鹦Φ?。 “尊少說笑了?!备盗⒄\面無波瀾:“我只是提出提議,畢竟我看岑總的所作所為,像是對我弟弟有很大意見——要是他真得罪過岑總,當然要讓他自己負起責任了?!?/br> 他從路過的招待手上端走一杯紅酒,舉杯向岑溪手中的酒杯。 岑溪的手往后一退后,他碰杯的意圖落空了,傅立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舉杯示意:“我的提議,還請你好好考慮,你已經靠打擊青山集團拿到了岑氏的實權,既然目的達到,不如見好就收,侵吞青山集團不能將岑氏的利益最大化,合作才是。如果你高抬貴手,傅家愿意向你俯首稱臣?!?/br> 岑溪笑而不語,目光望著他的身后。 傅立誠回頭一看,發現陰沉著臉的父親正朝這里大步走來。 傅顯在和岑筠連的交鋒里顯然沒占到便宜,他臉色陰沉,而另一頭的岑筠連則滿面春風。 他走到岑溪面前,神色陰鷙。 “岑溪,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英杰,沒想到你如此卑鄙!” “傅董說的話,我聽不明白?!贬Φ?。 “你少裝蒜了!”傅顯壓著聲音,怒氣沖沖地說:“付祺然身邊那個女人,你敢說不是你送的?!” “是我送的,但那也是看付公子喜歡罷了?!贬f:“我成人之美的時候,不知道付公子就是您的公子,更不知道他有‘那樣’的興趣,您要是有時間在我這里撒氣,不如多花點時間檢查身邊……” 岑溪聲音放低,那紋絲不動的微笑里好像帶著尖銳鋒利的冰渣子: “你身上可供人利用的裂縫,太多了?!?/br> 傅立誠一把拉住就要動怒的傅顯,壓低聲音:“爸,冷靜?!?/br> “……好,好,岑溪,以前是我瞎了眼,沒認出你還是條咬人的瘋狗……你給我走著瞧?!?/br> 傅顯甩開傅立誠的手,轉身大步雷霆地往別墅門口走去。 傅立誠任他大步沖走,淡定地看著岑溪,舉杯——一口飲盡杯中紅酒。 “我隨時恭候你的電話——以及,祝你meimei生日快樂?!?/br> 傅立誠轉身,隨手將空酒杯放到一旁,踩著他父親的腳步離開了別墅。 兩人都離開后,岳尊旋身,后腰靠上身后的餐臺,他拿那雙波光瀲滟的桃花運睨著岑溪,說:“傅家已經被你打得元氣大傷,比起吞并,收服利用能帶來更多利益。據我所知,傅家在上京根扎多年,祖輩帶紅,在拿地上很有優勢,這個提議——你可以考慮看看?!?/br> “我會考慮看看?!贬χe杯,輕輕抿下一口酒液。 赤紅的波浪后,他上浮的嘴角若隱若現。 他會好好考慮,是只要傅顯一人伏誅,還是要整個傅家陪他一起連坐。 大廳里的賓客們逐漸安靜下來,他們的目光都看著一個地方。 “你爸上臺了?!痹雷鹫f。 岑溪將目光移向站在話筒前的岑筠連,神色平淡。 今天名義是上為岑琰珠慶祝生日,實際上卻是在向各界公示岑氏和青山集團商戰的最后結果,會場里的賓客們沒有一個是岑琰珠的朋友,往來眾人非富即貴,都是和岑氏有生意關聯的人們。 岑筠連今天特意穿著一套從意大利定制回來的高級手工西服,筆挺的衣裝更是襯得他風度翩翩、英俊風流,如果說場中的年輕小姑娘的注意力大多在他和岳尊身上,那么場內貴婦們的視線則最多流連忘返在岑筠連和岳秋洋身上。 這兩個男人,代表著這個年紀男人的顏值巔峰。 岑筠連一臉熱情親切的笑容,感謝著在場賓客來參加他女兒的17歲生日,在他特意說著“你們都知道為什么會齊聚這里”的俏皮話時,場下賓客默契十足地笑了起來。 所有人心里都門兒清,今天的宴會,是為了慶祝一個地產大鱷的垮臺。 岳尊聽得無聊,對掌聲雷動中穿著純白色華麗禮服登臺站到岑筠連身旁的岑琰珠也不感興趣,他說:“……你meimei什么時候才出場?” “岑琰珠之后?!?/br> “我知道是在琰珠之后——我是說她都去了那么久了,怎么還沒準備好?她在房間換衣服,我不方便去?!痹雷鹜屏怂话眩骸澳阙s緊把她帶下來。這里無聊死了,沒有念念,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br> 岑溪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距離她帶著衣服進化妝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是該去看看她怎么還沒出來。 岳尊推了他一把,他也就順水推舟往二樓走去。 二樓富麗堂皇的樓梯寬敞又安靜,岑溪徑直走到一扇緊閉著的房門前敲了敲。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女聲:“請進!” 岑溪開門而入,幾個年輕男女正在房間里忙碌,他們都是岑家為今天請來的造型師。 看見進門的是岑溪,他們都放下了手中在做的事,滿面笑容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岑溪先夸了今晚岑琰珠的造型,把他們夸得笑逐顏開后,才問出他此行的主題:“念念呢?” “她已經換好衣服了,正在里間化妝呢!您要進去看看嗎?”四人中唯一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