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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學校的第一天過得怎么樣?” 餐桌上,岑筠連問出了她最不想答的無聊問題。 她還沒回答,有人就迫不及待先她回答了。 岑琰珠諷刺地說:“能不好嗎?岑溪還親自去接她放學了呢……他就從沒接過我?!?/br> “你怎么直接叫哥哥的名字?”岑筠連不快地看向岑琰珠。 “……我不習慣?!贬樾÷曊f。 岑筠連更不快了,說:“你叫岳尊哥哥的時候怎么那么習慣?” “爸,叫什么我都無所謂,你隨琰珠吧?!贬Φ?。 “你下班還去接念念了?”岑筠連問。 “回家的路上看見念念,順路回來的?!?/br> “就是順的有點遠,順到書店去了?!焙钔裾f:“岑溪是個好哥哥,以后也要多多照顧琰珠這個meimei?!?/br> 岑筠連對侯婉的話視若未聞,他看向岑念,問:“去書店做什么?” “看教輔書?!贬钫f。 “不錯,不錯——知道認真學習了?!贬捱B聞言,贊賞地看向岑念,連連點頭。 侯婉見勢不對,連忙開口: “雖然念念從前的功課落得多,但是只要從現在開始努力,也不是沒有希望?!彼荒樋嗫谄判牡谋砬?,說:“千萬別像從前,9門功課,1050的總分,你只考320分實在是說不過去……” 岑琰珠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岑溪也嘴角帶笑,岑筠連的臉卻黑了下去。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現在給你換了新學校新老師新同學,你給我好好學習,不說名列前茅,你至少別給我考倒數丟人?!贬捱B說。 岑念安靜用餐,把他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吹過。 她不搭理,話題自然就轉到了別處。 岑念用完晚餐后毫不留念地離開餐桌,回到了四樓的臥室。 當天晚上,岑念一直在心中回憶白天看到的教輔,她的方法就是先在腦海中還原出書本,在“心做”,做完以后和自帶的標準答案對比。 和她一開始對自己的評價一樣,她的結果大多是正確的,過程卻往往和標準答案相差甚遠。 她越做越是一頭霧水。 求最值居然放著洛必達法則不用,大半張紙都要寫完了答案還沒解出來,真是看得著急…… 這道題倒是“無窮乘以無窮”的形式,不能用洛必達法則,所以……為什么不用泰勒公式? 對了,高中教過泰勒公式嗎? 在她沉迷“心做”無法自拔時,23:59分的最后一秒流逝,她再次被鎖進了玻璃房。 在這個時停世界里,24小時等于現實世界的1分鐘。 她從時間窮人眨眼就成了時間富人。 岑念從床上坐起后,發現小書桌上多了十幾本她白天在書店里記下的教輔書。 事到如今,發生什么她都不會驚訝了。 岑念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教輔書看了起來。 她一邊看,一邊思考要如何掩飾不同筆跡的問題。隨著她的想象,原身做過的那幾張試卷憑空出現在桌上。 岑念愣了愣,接著想象紙筆,紙筆也出現了。 要徹底掩蓋字跡不同的方法,那就是學會原身的筆跡。 想要做到騙過鑒定機器不是一件容易事,哪怕是一撇的力度不同也有可能露餡,但是有時停世界的24小時為她助力,她有把握盡快掌握原身的筆跡。 在常人無法忍受的孤獨環境中,岑念充實地渡過了24小時。 時間到,她自動回到了別墅的臥室。 岑念從桌前坐起,想要下樓接一杯水,她剛一開門,對面岑溪的臥室門也開了。 繼今天早上之后,這是一天之內的第二次偶然碰面了。 岑溪看見岑念也是一愣,他的視線越過岑念飄向燈光明亮的屋里,一眼就看見了書桌上的幾本教科書。 “還在學習?”岑溪問。 岑念點了點頭。 “別太晚睡了?!贬Y貌性地關心一句后就要離開走廊。 岑念忽然叫住他。 “你是什么大學畢業的?” 岑溪回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牛津?!?/br> 牛津大學,還行。 岑念看著他,說:“你能給我講幾道題嗎?” “……等我倒杯水?!?/br> “能給我帶一杯嗎?” 岑溪笑了:“好?!?/br> 岑溪在四樓的小客廳里倒了兩杯純凈水后,端著來到岑念臥室。 “謝謝?!贬罱舆^水杯喝了一口。 “你想問什么?”岑溪說。 岑念口述她有疑問的題目后,說:“標準答案里的計算方式太麻煩了,有更簡單的方法嗎?” “我口述你能跟上嗎?” “能?!?/br> 岑溪開始向她口述那道題的另一種解法,和標準答案上的比起來,的確要簡便了四五個步驟不止。 但也只是這樣了。 岑溪一邊講解新解法,一邊暗自打量著岑念的表情,她聽得津津有味,根本看不出是傳聞中“笨頭笨腦”的人。 “沒有更簡便的方法嗎?”岑念問。 “更簡單的?” “比如……泰勒公式?!?/br> 岑溪問:“你從什么地方知道泰勒公式的?” “網上看的?!?/br> 岑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個九科平均分只有三十幾分的人,會在平時上網的時候學習泰勒公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