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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念把校服放回教室后,前往食堂充值???。 她估算了一個月所需的餐費和校車費后,往??ɡ锍淙肓?80元,這是原身留在身上的錢。 這么兩筆開銷出去,她的全部身家就只剩下了200多一點。 前財閥千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捉襟見肘。 還好這個月馬上就要過去,她只要過完這最后幾天就可以拿到下個月的生活費了。 她的生活費也是岑筠連應付的撫養費,這是他應盡的義務,也是她應得的權益,岑念用起來沒一點負擔。 放學后,岑念步出校園,按照手機地圖上的指示向著書店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有行人為她頻頻回頭。 岑念目不斜視,專注于導航和記憶身邊街景,直到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聽見了“六中”兩個字。 抬頭望去,一個戴著金鏈子的彪形大漢正和五六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青年一起,將一個身穿六中校服的黑發少女圍堵在巷子里。 她黑發及胸,五官清淡秀麗,雖然不是第一眼驚艷的美人,但看上去也算賞心悅目,在幾個來者不善的社會青年刁難下,她強裝鎮定,烏黑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慌張。 在觸及岑念視線后,她飛快移開了目光。 周圍行人望著竊竊私語,但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聽見沒?我再給你一天時間,你要把錢湊到……” 有著花臂的青年正在威脅黑發少女時,另一個青年發現了站在巷口駐足不前的岑念。 “美女!怎么不走近一點看???”他沖岑念不懷好意地吹了一聲口哨。 接著其他社會青年也發現了岑念,他們扔下黑發少女,朝岑念踱步而來,一轉眼就她像之前的黑發少女一樣,四面都給圍了起來。 岑念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 又濃又烈,刺鼻又嗆人,廉價煙草的臭味。 她皺眉,冷眼看著走到她正面的中年男人。 他戴著一條明晃晃的金鏈子,大約三十五歲出頭,有著一個凌厲的鷹鉤鼻,面相看上去十分兇狠。 “看上了?”他看著一旁的花臂青年。 “看上了,看上了?!被ū矍嗄晟[瞇地看著岑念。 “你們別為難她……”被留在外圍的黑發少女沒有趁機離開,反而在青年們轉換目標時著急地走了上來。 她試圖為岑念解圍,但是社會青年們誰都沒有看她一眼。 金鏈子男人對岑念說:“電話號碼留下,我放你離開?!?/br> 所有人都在看著岑念。 金鏈子男人,花臂青年,起哄嬉笑的社會青年們,還有神色焦急的黑發少女。 岑念直視著正面的金鏈子男人,神色冷漠,目光如冰。 “睜著眼就能做夢?”她毫無俱意,冷冷說。 金鏈子男人臉色一變,目光陰沉地看著岑念,他身邊的小弟也一副嚇了一跳,不敢說話的樣子。 “我把錢給你們!”黑發少女叫道:“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們,你們放她走吧!” “就你身上那點錢,夠兄弟們喝茶嗎?”金鏈子男人冷笑,視線牢牢釘在岑念臉上,說:“小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剛剛我問的問題回答一遍?!?/br> “我說——”岑念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說:“你睜著眼睛也能做夢?” 金鏈子男人沉下臉,右手猛地抬起—— “你的1點鐘方向和10點鐘方向各有一個監控探頭,你確定要打下這巴掌嗎?” 岑念冷漠平靜的聲音讓男人的手掌硬生生剎在空中。 男人陰沉地盯著岑念,神色陰鷙可怕,岑念寸步不退,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 其他人一個字也不敢說。 誰也無法預料這巴掌會不會落下的時候,一輛線條流暢的純黑色跑車停在了路邊。 身穿黑色西裝的岑溪下車,他掃了岑念和其他人一眼,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社會青年們全副戒備地看著岑溪和他身后明顯價值不菲的豪車。 他們這種地痞流氓,也就只能欺負普通人,有錢人或權貴想要收拾他們是分分鐘的事情。 “還不走,是等著我報警?”岑溪笑道。 “……哼?!?/br> 金鏈子男人放下懸在半空的手,若無其事地把手揣進兜里掏了一包煙出來。 他拿出一根,點燃了叼在嘴里,看了岑念一眼,轉身走了。 剩下的社會青年們跟在他身后也消失在了巷子深處。 岑溪走到岑念身前,打量著她的模樣,說:“還好嗎?” 岑念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黑發少女。 她愣愣地看著岑溪,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岑溪注意到她的目光,朝黑發少女看去,笑著問道:“你沒事嗎?” 半晌后,黑發少女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謝謝?!?/br> 她避開岑溪的視線,逃似的匆匆離開了。 岑溪看了岑念一眼,沒有過問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對她揚了揚下巴: “上車?!?/br> 岑念沒動。 “我要去書店?!?/br> “買書?” “看書?!贬钫f。 岑溪笑了,那枚鉆石耳釘在他耳垂上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