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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讀出名堂來當然是讀書更好,但是與其讀不出來以后去做個累死累活也只能月幾千的工作—— 那還不如供人取樂呢! 這話她只敢在心里默默說,誰讓岑琰珠出身富豪之家呢?她家里那么多錢,想做什么做什么,當然不必和普通人一樣為了未來發愁了。 “我們不能不戰而逃。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欺負我的朋友!”盧婭英拉住她的手,說:“你看她的照片,畏畏縮縮——一點沒有你上得了臺面,肯定是個膽小怕事的?!?/br> 盧婭英胸有成竹地說: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她以后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br> 第2章 在齊佑的帶領下,岑念步入緩緩對他們敞開的鐵門。 腳下直通別墅大門的青色小路由鏤空的金屬臺階拼接而成,上面雕刻著生動的花朵和鳥獸,郁郁蔥蔥的扁舟狀葉片匍匐在鏤空的花鳥下。 見岑念低頭望著腳下別出心裁的金屬小路,齊佑笑道:“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吃了一驚,這條路很美吧?” 岑念點頭:“是很美?!?/br> 她抬頭看向盡頭那扇寬闊的胡桃色雙開大門,盡量不讓花園風景最好處那張被玫瑰叢環繞的麻將桌和一把重蕾絲陽傘污染她的視野。 她說:“這座房子配不上它?!?/br> 齊佑因為她的直言而愣住了。 半晌后,齊佑開口,眼中露出一絲懷念又復雜的神色。 “……這條路是元夫人設計的,每到四至六月,這條路下就會開滿藍紫色的鳶尾?!?/br> 岑念絲毫沒有吃驚。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能讓花開在腳下的人,不會和在玫瑰田中放置麻將桌和陽傘的人是同一個人。 “三月馬上就要到來,要不了多久,二小姐也能看到那副美景了?!饼R佑說。 兩人終于走到胡桃色的大門前,齊佑上前為岑念推開大門,比外面看起來更寬闊的內貌出現在她的眼前。 “進來吧?!饼R佑提著行李箱走進門,左右張望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大許小許呢?” “都在樓上做事呢?!?/br> 一個圍著純棉圍裙的中年女人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岑念,神色中透出一股不屑。 “這就是二小姐?” 齊佑打開門口的鞋柜,剛要拿出一雙拖鞋,中年女人說:“那是小姐的拖鞋,客人來我們家都是穿鞋套的?!?/br> 齊佑皺眉:“張嫂,你們沒有準備二小姐的拖鞋嗎?” 中年女人翻了個白眼:“我是岑先生請回來做飯的,又不是管家,哪知道這回事?!?/br> 岑念站在齊佑身后,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事態發展。 從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的態度不難看出,原身在岑家的地位堪憂,而眼前的齊佑雖然能自由進出岑家,但地位顯然也是處于底層,連一個煮飯的老婆子都能對他甩臉色。 齊佑臉色有些難堪,想說什么最后忍了,轉而從柜子里拿出了鞋套遞給岑念。 齊佑:“二小姐,你先將就一下,我會盡快和岑董提的?!?/br> 岑念剛要伸手接過鞋套,一個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從客廳中響起: “張嫂,儲物室里不是還有全新的拖鞋嗎?” 岑念下意識循著聲音望去。 一個西裝革履,將頭發整整齊齊抹在腦后的儒雅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面部輪廓比大部分亞洲男人更為鮮明,配合著恰到好處的濃眉大眼和高大身材,外形英俊又有辨識度,再加上那雙帶笑的桃花眼,顯然身邊的桃花也不會少。 “侯先生……我、我一個做飯的阿姨,哪里知道……”張嫂說。 “你現在知道了?!焙钣桕晌⑿χf:“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br> 張嫂不情不愿地轉身走向屋里。 岑念的目光從張嫂的背影落到忽然出現的男人身上,姓侯——她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 侯予晟對她露出彬彬有禮的優雅微笑。 “不好意思,傭人疏忽,還要麻煩你等一下?!?/br> 岑念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我是你爸爸的內弟,你要是愿意,可以叫我一聲舅舅?!焙钣桕陕吨猴L般和煦的微笑:“你初來乍到,要是遇到什么困擾,隨時可以找我商量?!?/br> 面對侯予晟的示好,岑念不置可否地微微頷首,讓人摸不清她到底是在表達“好的”,還是“知道了?!?/br> 正當氣氛有些尷尬時,張嫂拿著一雙嶄新的鵝黃色拖鞋回來了。 在侯予晟面前,張嫂不敢拿喬,親自彎腰把拖鞋放到岑念腳前,小聲說:“二小姐,換鞋吧……” 張嫂放好拖鞋后退到幾人身后,狐疑地看了一眼侯予晟。 刁難這個竟敢入住岑家的私生女,不是太太的意思嗎?怎么侯先生反而還站在對方那邊? 張嫂看向默默換鞋的岑念,少女烏發及腰,隨著她彎腰的動作,一頭柔順的長發順著從肩頭落下,衣領微微垂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她垂著眼睛,那睫毛又黑又長,像能把男人心勾得癢癢的小刷子…… 龍生龍,鳳生鳳,狐貍精生的小狐貍連換個鞋都能勾人! 張嫂酸溜溜地感慨完了才想起自己的立場,她連忙收回目光,為了避免接到提箱子的任務,趁人不注意飛快閃了。 她溜得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