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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津南看著此刻的蘇陶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李希露,骨子里的強硬和堅持,一旦觸到她們的逆鱗,她們勢必要決絕決斷。在蘇津南看來,她們固執不會理解,而在她們看來,他也是如此的。 蘇津南不想爭執對錯,他被蘇陶傷了心也羞于面對自己,他紅透了臉顫抖了身軀,最終跌坐在椅子上,低頭嚴肅說道:陶陶,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你爸,是你的父親。就算你覺得我不夠格,我也要做我該做的事情!今天找你來,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如果你愿意相信簡行,你就繼續相信。但如果有一天,你和簡行走不下去了,爸也不會說什么,因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證明我是對的,我也不希望我是對的。你是我女兒,永遠都是我女兒,我就守在這里,你需要幫忙,爸都在。 爸,說一千句不如一次真正的理解。我理解不了你的做法,你也不能理解我的,但你很能理解陳黎云的苦處,而她的方式我學不來。你相信她的說法也不相信我的判斷,這是最讓我心寒的地方。蘇陶搖頭,言語的剖白是虛無的,感動是一種錯覺令人更清醒和無奈。 陳黎云抿嘴咬著牙關,她的所有防線被蘇陶毫不留情地撕碎,她發現以前雖然金宏宇對她的冷嘲熱諷,但他也從未說她自作自受。她看到曾經很多選擇撩過她面前,而她慌張不安錯過了很多,再回首的時候,她已經身處地獄。 爸也很相信你,陶陶。蘇津南抬起頭看著蘇陶,他眼里有悲傷。 蘇陶卻因為這句話看向陳黎云,她往前一步走到陳黎云面前,說道:請你聽清楚了,陳黎云,我爸有交友選擇的權利,我作為女兒也不能限制他。你和我什么關系都沒有,你愛來我爸家就來我爸家,我也管不著。但我奉勸你一句,做事憑良心,我爸怎么待你的,你肯定心里清楚,不要利用他。 陳黎云仿佛被蘇陶看透,她不敢多看蘇陶的眼睛,背過身拿起包打算離開顯得很慌亂。 蘇津南站起來,他讓陳黎云等一等,他對蘇陶說:說話不要太過分了,陶陶。語氣無奈難過。 蘇津南的話讓蘇陶氣笑了,她苦笑了聲說道:看來是我得走。 蘇陶的話讓蘇津南和陳黎云都不由去阻攔,陳黎云更是伸手擋住蘇陶緊張說道:我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才要走的,我只是有事必須走了。 蘇陶冷漠揮開陳黎云的手自顧往外走。蘇津南追出來說道:你不要這么固執聽我們把話說完 蘇陶沒應聲,她走到玄關換鞋子堅決要離開。 陳黎云也跟著換鞋子,在蘇陶出門后,她匆匆和蘇津南道別說道:蘇叔叔,我去單獨和蘇陶談一談。 陳黎云跟上蘇陶的時候,電梯正來,蘇陶低頭走進電梯,她緊隨其后。 蘇陶低頭看手機信息,耳邊聽到陳黎云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帶笑冷哼說道:剛才在你爸面前,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你爸傷心? 陳黎云,你說這話是什么身份立場?蘇陶抬起頭冷眼打看陳黎云。 只要是為了蘇叔叔好,我不需要什么身份。陳黎云抬了抬頭,努力鎮定說道,你可以仗著你自己幸運不懂珍惜有恃無恐,我和你不一樣。 蘇陶沒接話依舊冷漠地看著她感到極其反感惡心,電梯一到,她便管自己大步走出去。 陳黎云又一次跟上蘇陶,她急道:蘇陶!你知道我現在要去哪里嗎? 蘇陶沒理她被一把揪住了手腕,被迫站住了腳。 我要去見向遠!他現在情況不太好,你知道嗎? 蘇陶甩開陳黎云的手,沒回答只是看著陳黎云皺著眉感到厭惡。 你要不要去看他,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陳黎云眼神閃爍。 蘇陶驚訝神色微變,說道:向遠在加拿大。 他偷偷回國了,自己的父母快坐牢了,他一個人在國外還待得下去嗎?陳黎云的嘴角帶著一些嘲弄看著蘇陶。 他怎么了?蘇陶問道。 自殺未遂。 這四個字以前在向遠身上發生過,蘇陶眨動了下眼睛,神色變得無奈。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算了。陳黎云轉身要走,而當她真的走出兩步,她又轉回身停住因為蘇陶真沒有跟上去。 金宏宇知道這事嗎?蘇陶站在原地問道。 為,為什么要告訴金宏宇?陳黎云感到不解以及不安,她怕金宏宇被牽扯進這件事情,她這才忽然想到蘇陶可能已經告訴簡行她在哪,遇見了誰做了什么。 向遠父母出事,他們向家能關心照顧好向遠的就只有金宏宇了。蘇陶說道。 你不去看他?你對他這么,絕情?陳黎云感到意外驚訝。 蘇陶懶得再和陳黎云繼續說什么,換她轉身要離開。 陳黎云見狀不假思索追了上去拉住蘇陶的包,說道:蘇陶!向遠想見你! 我什么都為他做不了,曾經能說的能做的,我都說了做了。你去找金宏宇。那年是金宏宇叫蘇陶一起去看向遠,想起年少的事情,蘇陶重新審視金宏宇,她知道他對向遠并不差。而向家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兩兄弟自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