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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醫生請說。 陳冰的保姆在哪?蘇津南開門見山。 簡行微微一笑,說道:誰是陳冰的保姆? 蘇津南坐在會客沙發上,簡行靠站在辦公桌邊,他原本略微抬頭看著他,現在站了起來說道:在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我不會同意你和蘇陶的婚事。 我和蘇陶已經領證結婚,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簡行提醒蘇津南。 這就是你急著領證的原因是不是?蘇津南忽然明白了什么。 簡行聞言沒直接否認,他仔細打量蘇津南半晌,說道:請問蘇醫生你到底有什么證據懷疑我和陳冰的死有關? 我去家政公司了解過,你的助理莊得曾去過那了解陳冰保姆的信息。蘇津南說道。 看來蘇醫生很有辦法,你完全可以繼續追查下去,我等你的結果。簡行微笑。 我正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蘇陶。蘇津南一字一頓說道。 請便。簡行還是保持笑意,可他的眼神漸冷,但是請你幫個忙,不要讓蘇陶知道你從陳黎云那知道了這些事情,我不想她難過。 我從哪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蘇津南說道,神色坦蕩凜然,如果你沒有參與過這件事情,否認就一句話,但你不敢說。 他的話才落,簡行就道:我沒參與過這件事。這么說你滿意嗎? 是不是只要能達到目的,別人的處境和生死都和你無關?蘇津南皺眉憤怒。 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蘇陶的處境?蘇醫生在醫院里救死扶傷在外憐香惜玉,讓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遠走他鄉,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生活得不容易?如果你不是蘇陶的親生父親,今天你連出現在我這的可能性都沒有。簡行冷聲說道。 蘇津南臉上出現尷尬和難堪,準備憤然離場。 等一下,蘇醫生。簡行叫住了他。 蘇津南回過身冷眼看簡行。 因為你是蘇陶的父親,我多提醒你一句,不要和陳黎云走得太近。簡行嚴肅說道。 蘇津南聞言覺得簡行是怕了,他冷哼離去。 簡行原地又站了會,掏出手機給金宏宇撥了一個電話,他和他說:我希望你只是心軟想做點好事,但麻煩看清楚對象是誰。 什么意思?金宏宇眼皮一跳,明知故問。 有些人不會自救,是無可救藥的。如果陳黎云再傷害到蘇陶,我不會罷休的。 簡行的話回蕩在金宏宇的腦袋里,他還在開車,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有些發抖,他給陳黎云打了一通電話,對方沒有接。冷靜幾分鐘后,金宏宇開始有些著急,他早該知道陳黎云這個人和他曾經很像,一條道要走到黑,因為她心里沒有愛,對生活充滿了憤怒。他天真以為她能放下,能化解恐懼,但事實上有時候他們能選擇的就是愚蠢地撲向恐懼。 肖貴的公司被查了,因為有人實名舉報肖貴偷稅漏稅行賄。調查這件事情一開始進行的很隱蔽,除了局內的人,外頭沒有一點風聲。當盤查的線越來越長,受牽連的人越來越多,事情就開始發酵。 向妙和張領新都被公安局請去配合調查,隨著線索越來越多,兩人被關著就沒機會出來,也和外面的人斷了聯系。 陳黎云公司的老板也被叫去談話,公司里人心惶惶。而陳黎云在某一個早上也接到了一通配合調查的電話,她被要求去公安局走一趟,但她推說有事要明天去。她不知道現在調查進行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警察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是張領新的私生女。 晚上回到家,陳黎云沒吃飯只是坐在餐桌邊不??粗謾C,她看到社交圈里一直有人在更新生活動態,有快樂積極有悲觀抱怨,他們似乎都離她很遠。 這段時間,陳黎云沒有和什么人聯系,她聽說向遠早兩周就被送出了國。而金宏宇成了向氏的新總裁,他也接受過調查,但此刻他已經平安在外面。沒人知道這過程中發生了什么事情,陳黎云則忽然有些明白過來,金宏宇和簡行是一路的,他早就知道簡行要扳倒肖貴,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卻想沒那么簡單。她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個聰明人,通達人情世故,了解社會的生存法則,結果發現所謂的法則就是一群屈服于欲望的懦弱者洗腦悲觀者的語錄。 這個夜晚很長,陳黎云想了很多,但不管怎么想,對她來說未來都是沒有希望的。后來她趴在餐桌上睡著了,半夜一通電話驚醒了她。 在午夜出現一個陌生的來電,陳黎云遲疑了會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向遠的聲音。向遠告訴陳黎云一個驚人的消息:肖貴沒有進去。 向遠認為只要肖貴沒有進去,那他們還有翻盤的可能,他的父母也會出來。偷稅漏稅哪個企業沒有,行賄也是做企業的誰沒有做過,為什么偏偏肖貴栽了,原因很簡單這是后臺的原因。 向遠,你想做什么?肖貴不是沒有進去,他是在逃。陳黎云聽到向遠異常興奮的說話語調,她感到事情不簡單。 我沒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證明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錯。向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