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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無意間抬頭看到簡行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他認識他,他對他還沒有真正了解過卻早有真實的厭惡。 簡行行色有些匆忙,他經過向遠時因為他犀利的目光側過頭對了一眼,他認出了他站住了腳。 可向遠卻因為簡行忽然的駐足慌忙坐了回去,他感到有些尷尬緊張,莫名的氣憤又讓他漲紅了臉。 先開口的是簡行,他和他說:向先生,你好。 向遠沒抬頭也沒應聲。 向先生,一個人嗎?簡行看了眼向遠對面的碗筷,明知故問。 向遠這時候站了起來,他冷著臉說:我不認識你是誰。 我聽蘇陶提起過你。簡行依舊禮貌微笑。 向遠冷哼了聲,他受張領新影響對簡行沒好感,更對簡行和蘇陶分手傷害過她感到厭惡。 向先生和哪位小姐一起用餐?簡行換了個問話方式。 向遠的臉倏然紅了,好像怕簡行告訴蘇陶他變心了。 我和我朋友一起,你怎么知道就是什么女人?是你自己要和哪個女人一起吃飯吧?向遠不耐又站了起來。 水杯上有口紅印,簡行笑了笑,向先生有紅顏知己不奇怪,祝你用餐愉快。 你,你不要亂說!向遠有些惱羞成怒。 簡行微微頷首,笑意禮貌消失管自己離開。 而簡行走后不久,向遠往洗手間方向找陳黎云,卻看到她沿著墻邊背影慌亂地往外走,似乎想不告而別。 向遠忙站起來追了出來,當他一把抓住陳黎云的手,人卻被她反拽到一邊,她拉他躲在大堂一根柱子后面的暗處。她的面色驚慌失措,充滿恐慌。 你,你怎么了?向遠也跟著心驚。 不要,不要讓簡行看到我。陳黎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她抓向遠的人手也在發抖。 你怎么了,為什么那么怕他?!向遠著急心疼也提高了聲音。 陳黎云狠狠扯了把向遠的手求他不要再說話也拼命搖頭。 向遠見狀脫下了西裝外套一把蓋在了陳黎云頭上。 陳黎云是抗拒的,但她抵不過向遠的力氣被他的西裝包住頭摟推著走出了風雪館。 走出風雪館后,陳黎云松了口氣,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很怕簡行,怕他的心思慎密怕他的冷酷無情。陳黎云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肖貴快栽在簡行手里了,而她當初舉棋不定觀望的態度讓此刻的她覺得自己十分愚蠢。她也知道她很難在簡行那取得信任,她更莫名后悔那天肖貴意圖控制蘇陶人身自由的時候,她怎么沒有一分惻隱之心想過要幫她,就像她覺得此刻的簡行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同情。 陳黎云掙脫向遠改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回頭認真且痛苦地看著向遠說道:信誰都不要信你爸,向遠。 什,什么意思?向遠怔住神。 就是不要相信你爸,他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會關心我們。陳黎云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不由眼睛就紅了,她知道她和向遠才是真正的經歷相同,而向遠已經是這世上除了張領新之外和她血脈最親近的人了。 你認識我爸?向遠還在茫然不解。 對這問題,陳黎云沉默許久重重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快步離開。向遠還想追,但風雪館里的服務員追了出來攔住他的去路:不好意思,先生,您忘了結賬。 記向氏的賬!向遠遷怒道。 來人嚇了一跳退了兩步。向遠回頭找陳黎云忽然失了再去追的勇氣,他總感覺心里不安不舒坦。 身后的服務員小聲提醒說:先生,記賬也要簽字的。 向遠徹底泄氣便想罷了,他再次轉過身低頭走回了風雪館。 風雪館里,簡行剛落座不久,而他坐下前讓莊得出去辦一件事,他想確定和向遠一起的女人是誰。等莊得回來告訴他是陳黎云的時候,他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莊得和簡行簡單描述兩人離開時的樣子,他猜測向遠還不知道陳黎云是他同父異母jiejie的事情。 為了讓向妙一家徹底分崩離析,簡行安排人讓向遠知道了這事。這事對向遠的打擊非常大,再加上那段時間《潮聲調》劇組被爆出許多不良內幕,年輕新演員孔晉川被爆吸毒,新導演張方像之前黃導演一樣受到了輿論壓力,這部戲又被叫停。向遠這次選擇挺張方,他不信網上說張方強睡過女演員的事情。 向遠在網上的措詞比較激烈被有心的人放大后,他的形象一落千丈。而向遠因為受挫,加上本身性格沉不住氣經不起打擊,又長期沉溺依賴于網絡生活帶來的關注和快感,開心的事情他要說,失望難過的事情也要說。 向遠對于他幻想過的結婚對象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jiejie感到十分不適,他對這件事情的評價是:不知道該說你惡心還是我自己惡心。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包括我自己。 向遠開始恨張領新,他從前就不喜歡向妙,現在對父親也失望,失去了家庭他也失去了工作的欲望,他變回了從前的消極,沉迷酒吧。 向遠的這種狀態讓他很快在向氏出局,而向遠一出局,張領新還未實施的計劃便全部打亂,因為金宏宇在大義滅親的向妙支持下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