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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也是,她的心一直在很劇烈地跳動著,她的安全感在被肖貴強行帶上車時就受到了沖擊,而演了一個晚上真實的戲,她感到非常的疲憊,但她還是演員不能休息。 警車快到李希露家的時候,蘇陶又借了向遠的電話要給李希露打電話,但先有來電進來。 蘇陶看了眼來電顯示,又看了眼向遠解釋說道:我們公司老板易哥的電話,本來晚上要和他報備,剛才他沒接,現在回過來了。 哦,那你接吧。向遠說道。 蘇陶滑開了手機接起了電話,她說道:喂,易哥,我是蘇陶。 電話那頭的簡行剛下飛機看到陌生來電提示,他擔心是蘇陶或者其他什么有關蘇陶的人事便立馬回了電話,誰知道那頭響起了蘇陶的聲音。 簡行很快接上話說道:蘇陶,你在哪,你怎么擅自離開了劇組? 不是的,易哥,今天是向總請客,我去吃飯了。晚上遲了喝多了,不過現在已經在回家路上,我明天會一早回去劇組的。蘇陶表面鎮定,但她充滿了不解,她想簡行怎么知道了她離開劇組的事情。 確定已經在回家路上了?簡行問道。 嗯,不敢騙你,易哥,不信我讓曉瑾接電話。蘇陶說道,特意笑了聲給簡行聽,雖然她此刻只想哭。 不用讓曉瑾接電話了,你路上小心就好了。簡行這么說著,后面又輕又快補充了一句,我到海市了,很快去看你。 蘇陶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說了句好,謝謝易哥,掛了電話,而她顫抖發涼的手漸漸溫暖起來。緊接著,蘇陶給李希露打了一個電話,也這么告訴她,她已經平安在回家路上的事情。 李希露的車子正開往去向遠家的路上,她收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把車子停到路邊哭了一通,之后她才給易居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也折返。 這個折騰的夜晚看似終于要結束了。 陳黎云大老遠跑來這里,結果半小時不到,她又站在酒店門口,不知道要不要上肖貴的車,接受他要送她回酒店的好意。 肖貴前兩天換了酒店不再和陳黎云公司里的人一個酒店,陳黎云對于肖貴要繞遠路送她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安,今晚的宴席她來得太遲了,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只看得出肖貴被蘇陶惹毛了。這不是什么好事情。 金宏宇買完單出來看到陳黎云正上了肖貴的車,他走去和肖貴道別,笑道:肖總,今晚不盡興,改天我請你好好玩。 肖貴臭著張臉,越想越覺得這一個晚上被蘇陶玩了,想到金宏宇和蘇陶可能有過一段感情,他連帶著瞅金宏宇都不太順眼。所以對他發出的邀請,肖貴不耐抬抬手讓司機關門。 金宏宇始終保持笑意,他在車門即將合上的瞬間門縫里看了眼陳黎云,只見陳黎云端坐在位置上,神色平靜。 而陳黎云看到的金宏宇的眼神是冷漠和審視的,他似乎在嘲笑她坐肖貴的車。陳黎云為此感到心里不舒服,她并不喜歡接觸肖貴這個人,但她怕他,她知道得罪和拒絕這種人不是明智的做法。陳黎云猜想金宏宇追捧肖貴肯定是和向家有關,她想過幫他被拒絕,現在她只要自保,努力消除肖貴對她那些不必要的誤會。 消除誤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是一個選擇題,陳黎云在車子開出去之后就后悔坐上了肖貴的車,因為肖貴開門見山就問她:蘇陶和你是同學,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說起蘇陶,陳黎云會同時想起兩個人一個是蘇津南還有一個就是簡行。一想到這兩個人,這個問題就很難回答。 其實,蘇陶在我們學校就讀了一年,肖總。陳黎云措詞說道。 這個答案顯然讓肖貴很不滿,他犀利看向陳黎云,說道:一年那么長的時間,她是什么樣的人說不出來? 她以前成績不太好。陳黎云先撿了不是很重點的東西說道。 肖貴的耐心很快就耗盡了,他皺眉上下打量陳黎云,他認識到自己對年輕人想法簡單了些,可能是對自己的權勢太自信了。肖貴知道張領新和向妙都對他馬首是瞻,那陳黎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更不敢反抗他,可今晚他從蘇陶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反抗,以及她的果敢和憤怒,肖貴便不由重新審視身邊環繞著的這些年輕人。此刻,陳黎云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顯然也是在敷衍他,他就怒了。 成績不太好?肖貴冷哼笑了聲,說道,我是在問你她的成績?你這個人不如蘇陶干脆,她晚上告訴我,她想要大把資源。她可以為了資源和向遠睡。你呢?我原本看你是個聰明人,想往上爬,怎么做起事情來遮遮掩掩?蘇陶可以先睡哥哥金宏宇,回頭再睡弟弟向遠,你連和簡行交往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 陳黎云懷疑自己的耳朵,她震驚看著肖貴。 你和簡行的事情,蘇陶都告訴我了。肖貴試陳黎云。 陳黎云往后靠了靠,渾身忍不住有些顫抖,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肖貴說的話。 看你的反應,你和簡行還真的談過。肖貴冷笑。 沒有。陳黎云一時再難控制心里對蘇陶一直以來存在的憤怒和嫉妒,她想到蘇陶晚上和向遠牽手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反胃,我根本沒有和簡行交往,高中和簡行交往的是,蘇陶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