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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概訂在什么時候?簡行靠在床頭問道。 就是想和你商量這事。你晚上有空嗎?陳黎云說道。 今晚沒空。簡行回答。 那明天?陳黎云又問道。 可以。簡行應承。 掛了簡行的電話,陳黎云給金宏宇打了一個電話,但金宏宇沒接還掐斷了。 金宏宇不接她電話這不是第一次,但此刻的陳黎云忽然有點火,她脾氣上來是連續不停地給金宏宇打電話。 打到第十一個電話的時候,金宏宇終于接起了電話,他第一句說:你是不是有病,陳黎云? 陳黎云怒極反笑,隨即她更火了,火到有點委屈,她說道:你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張口就是質問。 我干嘛要接你的電話?金宏宇語氣不善,他還在劇組里,躺在長廊下的躺椅上扇著扇子,他心里本來就有不痛快,聽到陳黎云的話更不痛快,仿佛被一陣熱浪擊中,燥到想掀椅子。 陳黎云聽出金宏宇的心情不佳,她的理智一下回歸,她緩了緩語氣說道:我這么打你電話,肯定是有急事找你,那么多個電話,麻煩你好歹接一個,是吧? 金宏宇哼了聲,火氣也稍緩。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聽到金宏宇的聲音,雖然他很不耐煩,而她也在妥協,但不知道為什么,陳黎云覺得她就是安心了。 你有什么事直說,不要說他媽的廢話。金宏宇皺眉。 我想請你幫個忙。陳黎云說道。 我憑什么幫你?說罷,金宏宇就掛了電話。 電話被掛得太過突然了,陳黎云聽著忙音愣了片刻,隨即她生氣給金宏宇發了一條短信:我被簡行盯上了!幫不幫隨你便,反正你也搞不定簡行! 金宏宇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沒有馬上看,他看了眼是陳黎云就懶得看。他把蘇陶的扇子打開蓋在自己臉上打算瞇一會,可蘇陶的扇子上都是很淡的清香,弄得他越發心煩,他一把扯掉扇子看了短信,然后他一下坐了起來,來了精神。 金宏宇給陳黎云回了電話,換陳黎云不接了。因為陳黎云出了洗手間在走廊上遇到上司,她的上司和她說晚上有應酬,是和稅務局的領導,他讓陳黎云去。 陳黎云笑說好,低頭看了看振動的電話,她又折身回了洗手間,順便笑和上司說自己最近腸胃炎。 上司皺了皺眉,嘀咕說:那你不能喝酒了??? 臨場看情況吧。陳黎云笑說道。 那你還是別去了,去了又不能喝,去當佛祖嗎?上司好笑道,晚上是肖總攢的局,可別鬧不愉快。 陳黎云一聽肖總,便想到了肖貴,這名字她這段時間一直有關注,因為上次張領新提到的和簡行搶購森覽的公司叫貴安,她查出貴安的法人就是肖貴。而陳黎云最早知道肖貴其實是在被毀掉的那封信里,她知道肖貴和張領新關系匪淺。 于是,陳黎云改變了主意,笑說道:我能喝。 上司就喜歡陳黎云這樣會變通識趣,懂得把握機會的人,他欣賞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有腸胃炎記得吃點藥。 陳黎云笑謝過,當她再次走進衛生間,確認里面沒人后,她給金宏宇回了一個電話。 你打電話給我干嘛?陳黎云笑問金宏宇。 簡行為什么盯上你了?金宏宇問道。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 我他媽不是關心你。 他想從我手上套資料。陳黎云徐徐說道。 套什么資料? 你為什么這么想知道?陳黎云來了慢慢聊天的興致,她已經從剛才的慌張變成了鎮定,她一邊對著鏡子理頭發一邊說道。 你不想說別說,我自己會查。金宏宇冷哼。 陳黎云笑了笑,知道金宏宇耐心又用完了,她便說道:說起來和向家也有關,我想你會感興趣。簡行怕是和向家要對上了。 金宏宇聽到這話鎖起了眉頭,說來也巧,他今天看到蘇陶和簡行一起,剛有了靈感想用蘇陶去激化簡行和向遠,好讓簡行去對付向家,沒想到簡行已經在做這事,但他肯定不是因為蘇陶針對向遠。 簡行為什么找向家麻煩?金宏宇問道。 你認識不認識一個人,名字叫肖貴?陳黎云問道。 金宏宇沒了聲,他瞇了瞇眼睛,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晚上有個應酬,聽說肖貴也會去,你說我去不去?平時要見那個人怕不是那么容易吧?陳黎云徐徐問道。 去。金宏宇說道。 我可以去,但你得幫我一個忙。陳黎云笑說道。 什么忙?金宏宇哼聲問道。 簡行不知道從哪查到了一百萬的事情,他給我寄了欠條復印件,用這事要挾我,我不想丟了德生的工作,你得幫我。陳黎云壓低聲音說道。 你把欠條發給我看看。金宏宇說道。 好。陳黎云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