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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貴也知道將星簡家,早在簡言之以前拒絕和他合作之后,他就看不慣簡家,但當時簡家在市里的實力也不小,所以他對簡家的要求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珊喰兄昂退麪幍?,現在又要和他搶著收購森覽,他的心里就不痛快了。 肖貴找了一個中間人,打算先禮一番,他讓人去和簡行說讓他放棄收購森覽。而肖貴找的人是簡言之商會里的張領新。 于是,張領新約了簡行吃飯談事情。簡行赴約了,地點就在風雪館里。當簡行走進包廂里,發現對方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張領新,一個則是陳黎云。 陳黎云看到簡行走進來,她微笑站了起來,說道:好久不見,簡行。 簡行聞言,微微笑了一笑說道:沒多久,陳黎云,蘇庭婚禮上我們才見過。 陳黎云露出恍然的樣子,說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話落,她似嘲笑自己愚蠢健忘笑出了聲。 張領新也就著這笑聲笑了聲,氣氛似乎一下變得輕松,他站起來請簡行落座。 簡行面上帶笑坐下,由著張領新給他倒上茶水,頗為客氣說謝謝。 陳黎云微笑打看簡行,她沒在他眼里看到真實的笑意,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依舊覺得自己看不懂簡行。而因為看不懂,她便更好奇他對蘇陶的感情。那天在蘇庭的婚禮上,她看到蘇陶和簡行幾乎不交流,但他們看似疏遠分離卻更顯得牽掛。 陳黎云在來風雪館之前,張領新問過她要怎么把簡行這個人拿下,他想用他的那一套,或錢或權或女人總歸是管用的。但張領新可能不比簡行有錢有權,所以三招中,他能先用的就是女人。 他是你同學,你應該多少了解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說說看。張領新在去風雪館的車上對陳黎云說道。 陳黎云望著車窗外,心里想起簡行和蘇陶的戀情,也想起了很早之前,張領新嘲諷簡行看不上她的事情。陳黎云在心里對張領新冷笑的同時也感到一陣好奇,她也真的很好奇,在蘇陶之后的這幾年,簡行是怎么過的,她懷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生只愛一個人的荒誕事情。 我不是很了解他。陳黎云說道。 張領新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他笑了聲說道:不了解?他不是以前借過你不少錢嗎?對你不是很互助友好嗎?你們關系應該不錯吧? 你怎么知道這事?陳黎云回頭看張領新,她皺起眉頭表示驚訝。 我怎么不知道?你媽那時候動手術的錢,她以為是我給的,問過我??筛静皇俏?,我就知道不太對。張領新笑說著,他翹起二郎腿,撣了撣自己的西裝褲,一副了解全局的樣子。 知道不是你,那你為什么認?一股火從陳黎云心底躥了起來,她瞪著自己的父親。 張領新瞥了眼陳黎云說道:都是救你媽,這錢誰出的不一樣? 陳黎云聞言為張領新的沒有羞恥感到反感。 張領新終于有了點尷尬,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我根本不配做你的父親?但你想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你爸。別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你,要不是有我,你以為你能那么容易就進德生工作? 陳黎云震驚了,她靠自己的努力到現在有了穩定體面的工作,不想被張領新一句話就搶去了所有功勞,她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吞了一只蒼蠅。 我知道我虧欠了你們母女很多,以后我會努力補償你們的。張領新繼續說道。 陳黎云氣到渾身發抖,發抖到沒力氣,她不自覺捏了捏拳,冷聲說道:你拿什么補償? 張領新掃了眼陳黎云說道:我到底是你爸。好像父女關系有某種權威能保障所有的承諾。 爸?陳黎云好笑叫了他一聲,這個字,陳黎云從小到大都叫的很少,此刻喊一聲顯得很諷刺。 張領新又是瞥了眼陳黎云,扯開了這個話題,說道:你和簡行的關系是不是不一般? 怎么,您這會打算賣女兒?陳黎云冷笑諷刺問道,心里卻莫名有一陣虛榮的快感,因為張領新的一些無知想法。 如果不是關系非同一般,你晚上為什么同意來?他連你是我的女兒這事都知道,還借錢給你,肯定和你的關系不一般。張領新反問道,我聽說簡家很在乎門第名聲,如果他們知道你是向家的女兒,對你是件好事。 向家的女兒?陳黎云被張領新自以為是的荒唐逗得忍不住笑出聲。 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小云,難道你要一輩子做小三的女兒?這次你如果能搞定簡行,讓他放棄收購森覽,以后等著你的就是富貴好日子。張領新壓根沒搭理陳黎云的質疑,繼續說道。 我做小三的女兒是我愿意的?!陳黎云再忍不住怒了,喊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命。張領新皺眉,看了眼前排的司機。 在這一個瞬間,陳黎云的手已經拉住了車門把,她想喊停車,她要下車,離開張領新這種要命的父親;但也在這一個瞬間,陳黎云想起了金宏宇,她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