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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程穆清回神詫異,有些嚇了一跳的樣子。 蘇陶被他的樣子逗笑,她笑起來望著他說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想起小學我和蔣妍麗兩個成績是差不多的吧?那時候他們同學還開蘇陶和蔣妍麗的笑話說漂亮的女生都沒有大腦。蘇陶羨慕蔣妍麗走出了另一條路。 程穆清的狀態顯然是領會不了蘇陶的意思,他抓的重點是:不,沒有,你好像還好一些。 是嗎?蘇陶笑出聲,她打看程穆清,又問了遍,那,我去試鏡也行吧? ???好啊,可以啊程穆清說道,他無意抬頭看到了走廊墻上的時鐘,還有兩分鐘就上課了,他的神態顯得有些慌亂。 蘇陶疑惑于程穆清的反應,她心里頭不免有些失落和失望,但她沒有表現在臉上,她笑道:你沒在聽我說話吧?算了,快上課了,我先走啦。 程穆清點頭,待蘇陶走了,他才有時間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抱歉。程穆清低頭回到教室,張老師正在黑板上寫課前板書,但她余光都是很犀利鎖在程穆清身上。 張老師寫完板書正好上課鈴響,而上課后第一件事情她就是罵班上一個學生:金宏宇。她罵他:音樂課美術課的老師不是老師嗎?你再上課睡覺不尊重師長,你就回家去睡到考大學! 金宏宇是六班的瘤,他的模樣白凈清瘦,但一臉的厭世不耐煩,總是我行我素驕傲自負讓人很頭疼。此刻他站著回嘴張老師說:他們是老師的話,為什么到了期末你就搶他們的課? 金宏宇就這樣被罰站到了教室門口。 金宏宇被罰站還不安分,他在走廊上到處走。他走到七班教室門口發現后門虛掩著就輕輕推門探頭進來看別人班在上什么課。 七班在上美術課,因為學校美術教室前段時間漏水正在整修,所以學生留在本班教室上課。 美術老師在講臺上擺了一個石膏,底下的學生正在埋頭畫畫。 蘇陶高一在十七中是沒有美術和音樂課,除了體育其他都是主科,學校在爭分奪秒讓學生學習,可惜結果不如人意。 所以,來到市高上美術課,蘇陶沒有想到,她的筆袋里沒有一支畫素描用的鉛筆。她問簡行借。簡行借給她,順便把他自己的筆和美工刀一起遞給蘇陶說道:用勞力換取東西,你應該沒意見吧? 蘇陶略微不解看著簡行。 簡行微笑簡單說道:幫我把筆削了,謝謝。 蘇陶翻了翻眼睛拿過筆和美工刀側身俯身對著垃圾桶削鉛筆。 簡行則靠在椅背上,他不喜歡上美術課,等蘇陶削筆的時候,他從抽屜里掏出課外書看起來。 蘇陶不太會削筆,所以低頭削得又慢又使勁,好不容易削出筆頭來結果斷了。全神貫注的蘇陶嘆了聲,緩口勁抬抬眼的空檔,不防看到教室后門有一個人頭,她沒有叫出聲但嚇得渾身一抖往后猛然靠到簡行身上,桌椅搖晃,嚇掉了筆和美工刀。 簡行冷不防差點翻過椅子,好在他反應機敏又練過散打,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扶住蘇陶,張腿穩住呈三角形穩住了椅子,只是他的書掉在了地上。簡行轉頭的時候只看到金宏宇飛快縮回頭,而老師和同學看過來的時候只看到蘇陶和簡行不知道在做什么靠在一起。 什么事?美術老師問兩人。 蘇陶和簡行面面相視,蘇陶的腦子轉得不如簡行快,只聽簡行說道:蘇陶人不舒服頭暈差點昏過去,陳老師,我帶她去醫務室。 怎么了?陳老師望著蘇陶關切問道。 蘇陶驚訝于簡行的撒謊不打草稿,騎虎難下,她只能轉過頭看著陳老師說道:我,我肚子疼 不是頭疼嗎?陳老師不解。 肚子疼到頭暈想吐。蘇陶意識到自己的漏洞,漲紅了臉圓了謊,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瞎說什么。 可陳老師不疑有他,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是個女人,她猜測蘇陶這是痛經反應。 陳老師細心溫柔對蘇陶說:要不要找一個女同學陪你去? 不用了,陳老師,我是蘇陶的同桌,我陪她去就好了。簡行站起來說道,他抓握住蘇陶的手臂有力地把她拉了起來。 兩人在班級里的竊竊私語聲中離開,他們從后門離開。蘇陶走在前,簡行走在后,蘇陶覺得自己好像被簡行推著走。 出了教室帶上門,蘇陶就回頭瞪簡行,簡行卻在看六班門口靠著墻站的金宏宇。 你們兩個出來陪我嗎?金宏宇看到兩人,意外笑了笑。 蘇陶還不認識金宏宇,只知道剛才就是他探頭探腦嚇到人,她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回頭壓低聲音問簡行:你干嘛要撒謊? 什么撒謊?我是好心想教你醫務室在哪。簡行一副不解的樣子,眼睛是在打量金宏宇。 蘇陶驚訝于簡行的厚臉皮,她憋著口氣往前走,當她經過金宏宇身邊的時候,金宏宇叫住了她。 陶陶姐。金宏宇這么叫蘇陶。 蘇陶一怔,簡行也覺奇怪,兩人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