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兜里有的是錢，哪里有座，帶路?！鄙绦蓬H有點暴發戶的樣子。韓飛還沒走的時候，給云子軒打造那柄靈劍便給了商信10個靈玉。那次倒賣奇奇草商信又賣了100靈玉，這些錢雖說不夠買中品靈藥，但要是吃飯喝酒的話，無論去哪吃都不是問題。

    柳莽懷疑的看著商信，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反正老大請客，到時候能不能拿出錢來也不關他事。大不了一起被人扣下。

    跟著柳莽七轉八轉，好半天終于來到柳莽所說的地方。商信抬頭看了看招牌，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難看，招牌上是三個描金大字——怡紅院。

    “柳莽，這是酒館？”

    柳莽道：“這是妓院?！?/br>
    “你帶我來妓院干嘛？”商信有些郁悶道。

    柳莽笑笑，道：“除了妓院，此時哪里還能夠有座位？何況妓院不只有女人，也有酒有菜，而且這里的酒菜也絕不會比外面酒館的差?！?/br>
    商信想想也是，便道：“那我們進去？”

    “老大，你說呢？不進去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那就進?！鄙绦盘染妥哌M了怡紅院。

    走進去就是一個大廳，這里倒是頗為清凈，除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婦人，大廳里再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老鴰，給我們來個姑娘?！辈乓贿M來，柳莽便大聲喊道。

    “我們要姑娘干什么？”商信小聲說道。

    柳莽也壓低聲音，道：“不要姑娘就沒有房間，沒有房間就沒有酒，也沒有菜?！?/br>
    “這樣啊?！鄙绦挪辉僬f話。

    此時那老鴰接口道：“沒有姑娘了，我們這最丑的小翠都被人一個晶幣包了?！?/br>
    “酒沒了，菜也沒了?！鄙绦判÷曕止局?。

    “最丑的沒了，最不丑的也沒了嗎？”柳莽有些生氣的道。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態度的老鴰。

    “最不丑的……對了，還有一個，是今天剛剛才來的，還是一個處女呢，剛剛帶走去換衣服，你要不說我還忘了?！?/br>
    “快把她給我叫來?！?/br>
    “呃好。只是這個小姑娘是剛來的，不只是個雛，而且還是個很小很小的雛，這價錢要比較高一點?！?/br>
    “多少？”柳莽問道。

    老鴰想了想，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個晶幣我們要了?！?/br>
    “一個晶幣？今天我們這最丑的小翠都值一個晶幣?！崩哮庉p哼一聲說道。

    “十個晶幣也行?！绷菦]管這些，反正老大出錢。

    誰知老鴰卻又搖了搖頭，道：“100個晶幣，少一個銅板也不行?！?/br>
    柳莽一聽大怒，“你怎么不去搶？”

    老鴰道：“今天日子特殊，這小姑娘也比較特殊。她并不在我們這里長期干，只答應一次，而且還必須是今天。我要是要的少了，豈不是虧大了?！?/br>
    “我們還是走吧?！鄙绦琶嗣ご?，他是有錢，不過也不能這么花啊。

    柳莽也不反對，他不是有錢人，也沒想過錢可以這樣花，剛剛那十個晶幣，都是咬著牙才說出的。

    兩人轉身，正想走出去的時候，大廳通往二樓的樓梯處，突然走下一個女孩，這女孩大約十一二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裙，臉上施了一層薄粉，女孩看起來頗為俏麗，雖然還沒有發育成熟，但經過一番打扮，卻也有了幾分女人的韻味。在一個妓院之中，這女孩顯得清麗脫俗，她沒有那些紅塵女子的庸俗放浪，臉上也沒有那諂媚的笑容，小小年紀卻有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滄桑。

    看見了她，商信的腳步突然停住。竟是開口說道：“100個晶幣，我要了?！?/br>
    柳莽頗有些驚異的看著商信，臉上露出一付奇怪的表情，老大喜歡幼女？

    商信白了他一眼，卻沒說話，伸手從懷中掏出100晶幣遞給老鴰。

    老鴰含笑接過，也沒想到今天竟真的發了一筆意外之財。只是看著那個女孩落寞的坐在門前，老鴰職業性的上前拉呱，就和女孩談成了一筆交易，自己出30個銅板買女孩的第一次，沒想到這才剛剛談好，轉手就賣了100晶幣，這錢來得真是太容易了。

    帶著幾人上到樓上一間房間，又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老鴰便告退離去。

    跟著商信來到屋中，女孩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

    商信也是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在桌前坐下，摘下頭上的箬笠，商信才終于開口道：“曉曉，你怎么會在這里？”

    “??？”聞聽有人喚自己名字，女孩連忙抬起頭來，看見商信愣了愣，隨即有些驚喜的道：“哥哥，是你?！?/br>
    商信笑笑，這女孩正是那日商信進山之時遇見，被狗咬的女孩，也是一直念念不忘要為袁老大報仇的女孩，商信想不明白，女孩為什么會來這里做一個妓女。想起那日被狗咬人踢，她連哼都不曾哼過一聲，只是為了維護自己一個乞丐的尊嚴，可是現在，她曾經最為看重的尊嚴，又到哪里去了？

    曉曉苦笑一下，道：“今天是清源鎮一年一度的交易會，我想去交易會上換一枚守護獸蛋，可是他們要30個銅板。我沒有，便只能離去。不知怎么就走到這里，在門前遇見那個mama，他答應只要我接一個客人，就給我三十個銅板?！?/br>
    “你就答應了？”商信皺眉問道。

    “嗯?！睍詴阅樕下舆^一絲悲哀，道：“我一個銅板也賺不到，如果不答應，我就會失去這次機會。而錯過今天，可能這輩子我都再沒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守護獸了?！?/br>
    商信看著曉曉，心中也涌上一絲悲哀。她連守護獸都沒有。竟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才僅僅能夠獲得一個擁有守護獸的機會。人與人之間，便是如此不公平。

    沉默良久，商信才道：“曉曉，你想擁有一個什么樣的守護獸？”

    曉曉道：“我想要一只黃金虎，我打聽過了，王運良的守護獸是一頭獨角犀牛，只有黃金虎才能克制住他?！?/br>
    一旁的柳莽突然瞇起眼，鄭重的道：“王運良已是達到合體境五層，你便是有了黃金虎，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守護獸的品質，并不能決定一切?！?/br>
    曉曉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堅定的道：“只要我擁有了守護獸，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的，我一定要為叔叔報仇?！?/br>
    商信道：“只要你有信心，就會有機會。曉曉，我答應給你一枚黃金虎的守護獸蛋，你現在和我離開這里?！?/br>
    “嗯。謝謝哥哥?！睍詴灾刂攸c頭，又道：“不過我不能白要哥哥的東西，我可以用東西來交換的?！?/br>
    說著，曉曉從懷中掏出一枚火紅色的蛋來，那正是袁老大曾經送給她可以取暖的蛋。這枚蛋，不知讓曉曉少受了多少折磨。也正是因為當初袁老大送她這枚蛋，她才發誓要為袁老大報仇。如今為了報仇，她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這算是一種墮落，可心中的那股堅毅卻從未減弱。此刻，她要把蛋換出去，心中也是有著萬千不舍，望著它，眼淚竟忍不住流滿臉龐。

    商信沒有伸手去接，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見那蛋竟猛然發出強烈的紅光。蛋上的溫度也急劇變熱，頃刻間便如一塊燒紅的鐵塊，燙的曉曉的手都冒起了一縷青煙。再也握不住，曉曉的手一抖，那蛋便被拋在空中，商信連忙一把接過，靈氣聚集在掌心，把蛋穩穩托住，輕輕的放在桌上。桌是玻璃制成，并不怕蛋的灼熱。

    與此同時，商信感覺到乾坤袋中的明月，身體竟也發生異變，一直包繞著身體的紅光突然大盛，那光芒竟變成了火苗在閃爍跳躍。

    又是這樣，商信記得，明月曾經發生過一次異變，那次是曉曉被狗咬的時候，在剛剛離開曉曉之后，明月便是此時的情形。

    上次持續了兩個時辰，這一次呢？商信不動，也不言。

    他在等，等這一次異變的時間。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桌上的蛋，乾坤袋中的明月又恢復了正常，和上次的時間一致。

    商信緊緊盯著桌上的蛋，良久才道：“曉曉，上一次遇見你之后，你的蛋是不是也變成這樣？”

    曉曉點了點頭，道：“是的，這是怎么回事？”

    商信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不能收你這枚蛋，如果放在我這，它會經常出現這種情況，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是好是壞?！?/br>
    曉曉想了想，道：“那等將來哥哥弄清的時候，我再把它送給你，行嗎？”

    商信道：“其實你不需要送給我的，一枚黃金虎蛋，對我來說不算什么?！?/br>
    “那不行?！睍詴跃髲姷牡?。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則，商信知道，曉曉的原則，便是絕不占任何人的便宜?？赡芩L這么大，就只受過袁老大的恩惠，因此她便發誓要為袁老大報仇。若非如此，她也絕不會輕易接受自己的黃金虎蛋。

    “那好吧，等將來我弄清楚了，你再把蛋送給我?！鄙绦胖坏萌绱苏f道。不然，曉曉根本不會要他的黃金虎蛋。

    “嗯?！睍詴愿吲d的點了點頭，這才把蛋揣入懷中。

    幾人吃飽喝足，看著距離交易會開始的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了怡紅院，一起向著廣場走去。

    第40章 價值幾何

    來到廣場，交易會還沒有開始。商信卻是想起一個問題，對著曉曉道：“曉曉，你的那枚蛋不是守護獸蛋嗎？”

    曉曉道：“應該不是吧，我都對著它念過守護契約了，什么用也沒有?！?/br>
    “哦?！鄙绦劈c了點頭，他總覺得曉曉的那枚蛋應該是守護獸蛋，而且還不像是一般的守護獸，現在聽得曉曉如此說，才放下心中的猜想。

    此時廣場上已聚滿了人。商信憑著發放的牌子，被人領到了廣場的西邊，這邊都有座位，人也不擁擠，而其余三面則是熙熙攘攘。商信四下掃了一圈，發現王運良果然來了，而且就在自己前方不遠處。把頭上箬笠向下壓了壓，又帶著曉曉和柳莽退后了一些，省得被王運良發現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的商信還沒有對付他的實力。

    又過了半個時辰，高臺上終于有人走了上去，正是那個給商信發牌子的管事。

    先是說了一堆介紹云家和商會聯盟的廢話，這一說就是半個時辰，直到商信都要睡著了的時候，真正的交易才正式開始。

    首先拿出來的便是一枚黃金虎蛋，報價是500晶幣。

    下面的人群開始加價，都是東、南、北三方的人，商信所在的西面卻沒有人喊話，由此看得出西面的都是在清源鎮有地位的人，他們根本就看不上一枚黃金虎的蛋。商信能夠被接到這里，相信也是和他出售的尚武戰雞太過珍貴有關。

    經過一陣混亂之后，黃金虎蛋的價格在1200晶幣終于穩定下來。

    看看沒有人再加了，商信突然開口喊道：“1500晶幣?！?/br>
    人群立時安靜，三方面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只看見一個渾身黑袍，大大的箬笠，把全身上上下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便是連年齡，是男是女也看不出來。

    柳莽在一旁低聲道：“老大，沒想到你這么有錢，你倒是一點點加呀，也許1201晶幣就能買下來了，你卻一下子喊這么高，300晶幣白白的就沒了，敗家呀?！爆F在的柳莽，有的時候真是越來越不像一個小弟了。

    不過這樣商信倒是覺得親切，若是一個人整日對著他唯唯諾諾，商信相信自己心中一定會不舒服。

    聽了柳莽的話，商信笑道：“流氓，你懂什么，這是一種手段你懂不，若是一點點加，別人一看只差那么點，變也會一點點跟上去。你要是一下子把價錢提高一大截，本來有心買的人也會考慮到自己的財力，通?？吹接腥诉@么加價，財力不太足的便會望而退步了?！?/br>
    柳莽不服道：“說的好像真事似的，那要是有錢的才不會在乎你加的這幾百晶幣呢?！?/br>
    商信笑笑，“流氓，你認為大有錢的，能看上一只黃金虎嗎？”自打從怡紅院出來，商信便改口把柳莽叫成流氓。

    柳莽沒再說話，因為交易已經結束。在商信喊出口后，果然沒有人再加價。黃金虎被商信成功拍到。事實證明一切，柳莽便是不服也只能保持沉默。

    身旁的曉曉突然小聲問道：“哥哥，這個是給我買的嗎？”

    商信道：“當然?！?/br>
    曉曉沉默片刻，又道：“沒想到黃金虎蛋這么貴重，我那個蛋恐怕不值1500晶幣?！?/br>
    “曉曉，你別多想了。你那枚蛋很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那么神奇的一枚蛋呢?！?/br>
    曉曉不再說話，此時臺上又開始了第二項交易，這次竟然是一株奇奇草。底下竟也有人喊價，結果被人以3枚晶幣拍走。

    商信笑笑道：“流氓，看來你說的不錯，果然有人把奇奇草當成了寶貝?！?/br>
    柳莽嘴角咧了咧道：“3枚晶幣，對于一般的人家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一筆收入了。我以前便是連半枚晶幣也拿不出，才去搶劫的?！?/br>
    商信看了看柳莽，道：“以前的我也一樣?！?/br>
    柳莽的眼光突然有了一些異樣，便是那曉曉也忍不住問道：“哥哥，你以前也沒有錢嗎？”

    商信道：“我以前，只不過比曉曉多了一個屋子而已，記得家中常常都是沒米下鍋?！?/br>
    “那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