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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冷笑一聲:恕我直言,像你這種人活著像條蟲,死了不可惜,想要錢?冥幣我都不愿意給你燒。 感謝原主的暴脾氣,她終于不用強裝出笑臉,對不喜歡的人和顏悅色。 你、你!女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一直一聲不吭的小姑娘是個暴脾氣,被說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小姑娘家家怎么能罵人呢? 行,那我不罵人。正好原主是個一言不合就擺臭臉的暴脾氣,顏綺薇順水推舟地點點頭,我的動手能力比較強。 女人聞言尖叫一聲:管管你們家孩 她一句話沒說完,臉上就落下一個干凈利落的巴掌。 薇薇,小女孩不要打人。陳嘉儀收回手,拿出濕紙巾將其細細擦拭,朝她溫和一笑,讓mama來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bug和不合理的地方請告訴我!對這方面流程不是很了解_(:з」ang;)_ 因為女主性格比較歡脫,會嘗試沙雕輕松的文風! 第2章 歸家 顏綺薇繃直身子坐在后座中間,身旁是仍沉沉入睡的梁宵。 他仍處于深度昏迷狀態,為了盡快讓兒子接受治療,梁啟直接把他背進了車里,不愿在那間屋子多待一秒。 她從沒與他靠得這樣近,因為緊挨著身子,仿佛能感受到少年流淌于空氣里的溫熱體息。手臂隨車輛顛簸偶爾碰在一起,讓她緊張得屏住呼吸。 心里像裝了只橫沖直撞的鳥在不停雀躍,可一想到他身上的傷痕,顏綺薇又不由得xiele氣,難受得很。 她按耐住心跳,趁梁宵還未醒時側目悄悄瞟他。 如果忽視掉他鬢角與顴骨上醒目的青紫,少年的側影可謂完美無瑕。與七年后眉目凌厲的男人不同,如今的梁宵帶了股溫和少年氣,眉宇間不見絲毫狠戾,好像一只溫順無害的白兔。 可就是太瘦了。顏綺薇想,把他接回家后,自己一定要給梁宵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誰也不能欺負他。 坐在她右側的陳嘉儀注意到女兒的視線,勾唇輕笑一聲:哥哥好看吧? 嗯。顏綺薇不假思索地應下來,在意識到說漏嘴后瞬間紅了臉,秉持著厚臉皮精神嘴硬道,我只是在看他臉上的傷,您不要想歪。 夫妻倆聞言都笑出聲來,陳嘉儀摸了摸女兒手背,溫聲告訴她:那薇薇以后要好好照顧哥哥,好嗎? 啊啊啊這算不算是未來的婆婆親手把梁宵交給她?顏綺薇就等著她這句話,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快被砸懵了。 然而以原主的性格不可能表現得過于興奮,于是她很努力地抿唇憋住笑,佯裝不在意地瞥一眼梁宵,用勉為其難的語氣回答:行吧。 心里的小人瘋狂吶喊:mama您放心,從此以后梁宵吃rou我吃土,梁宵穿貂我穿草! 等回到市里,我們會先把這孩子送到醫院療養一段時間,等他的病情稍微穩定些,就能回家和我們一起生活。梁啟回頭注視著兒子消瘦的臉頰,輕嘆一口氣,他的生長環境和我們不一樣,難免會產生很多隔閡,希望你能嘗試著接納他。 顏綺薇乖乖點頭。 不得不說,梁啟與陳嘉儀都是非常稱職的家長。梁啟作為大集團一把手,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如此偏遠的山村親自接梁宵回家,足以說明他對孩子的重視之深;而陳嘉儀雖是繼母,卻也對梁宵極為關照。 梁、顏兩家偶有往來,顏綺薇離開家鄉定居帝都后,在生活上受到了陳嘉儀不少照顧,因此對她的印象格外好。 萬幸這是個還算正常的家庭,她可沒那么多心思去勾心斗角。 顏綺薇這樣想著,不自覺又將視線在梁宵身上一掃而過,惹得陳嘉儀輕聲笑。 作為心理咨詢師,她自認為足夠了解女兒的想法。青春期少女難免會格外關注清秀好看的男孩子,小姑娘會對梁宵投入關注并不奇怪。 我她察覺到身邊女人的目光,一時間舌頭像打結,硬著頭皮解釋,我擔心他衣服太薄,會著涼。 梁啟哈哈笑:薇薇真是懂事了。 他好可憐,如果太冷的話顏綺薇微微抬眸,語氣又輕又快,我先把圍巾借給他吧。 她說完取下淺棕色圍巾,側過身子抬起手,將它掛在梁宵傷痕遍布的脖頸,當抽回手臂時,少年柔軟的發絲輕輕拂過指尖,莫名有些微癢。 她,終于,親手,碰到他了。 哪怕只是這樣淺淡的接觸,也能讓她心里炸開一朵小煙花。 顏綺薇這會兒正對梁宵,車里其他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敢極輕地勾起嘴角。 這個笑如曇花一現,轉瞬之間就被用力壓平,再轉身時,她又恢復了那副云淡風輕、對任何事情都興致缺缺的神色。 這具身體因常年受疾病困擾而很容易感到疲累,顏綺薇心里縱使再興奮,也抵擋不住睡魔侵襲,不到一會兒就昏昏入睡。 在夢境席卷意識之前,她用最后一絲清醒的思維想,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梁宵。 奮不顧身地、拼盡全力地,就像他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