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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guntang的唇舌覆上來,密密匝匝纏繞式吻住, 不留一絲縫隙,剝奪空氣般讓她喘息都困難。 夏夏手掌撐在他胸口拉開一點距離,得空呼吸了幾口空氣:窗簾。 謝淮鼻尖摩挲她額頭, 沿路下來親昵地蹭她臉頰,他平復了片刻, 轉身去開燈拉窗簾。 夏夏今晚黏人得不像話,用象牙白的小腿死死勾住他。不知第幾次升至頂端,謝淮抱著她輕喘, 渾身是汗,他要下床拿空調遙控器, 夏夏不準他走。 她聲音潮濕:還要。 她音調軟,軀體也軟,皮膚白瑩瑩,嫩得能掐出水。 謝淮額頭青筋乍現, 嗓子沉啞危險:找死是不是?明天還想不想走路了? 夏夏對威脅充耳不聞,手臂摟住他脖頸。謝淮眼睛赤紅,理智發燙,他偏頭,尖利的牙咬住她頸側嫩rou。 淮哥。夏夏叫他,咬字間口齒不清。 她眼神迷離,越過少年揮汗如雨英俊的面龐,寬闊有力的肩膀,望向他頭頂華麗的水晶吊燈。燈光灼眼,盈盈落了一道在謝淮身上,將他干凈的皮膚鍍上溫暖的顏色。夏夏抬手擋住眼睛,謝淮滅了床頭的開關。 一室漆黑,一室寂靜。 目光探出去撞入黑暗又折回來,眼睛不能視物,連帶著羞恥心也降至最低,夏夏張口咬住謝淮的肩膀,滑膩得如一尾長蛇擺著水潤潤的尾。她下口用了十足的力道,謝淮疼得悶哼一聲,提著腰將她整個人翻過來。 夏夏將臉埋在枕巾上,輕聲叫他名字。 謝淮眼里血絲密布,虎口卡著她下巴,探著舌尖同她接吻。 他極力抑制,咬住她柔軟的唇,嗓子啞得幾乎聽不出來原本的聲音:早晚死在你身上。 * 折騰到凌晨才罷休。 謝淮睡得正香,冷不防一只冰冷的小手伸進他衣服里,他睜開眼,見臨睡前還抱在懷里的女孩衣著整齊站在床前。 謝淮。夏夏一本正經地問,你知道冬天幾點日出嗎? 謝淮睡眼惺忪,掏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凌晨四點,天都沒亮。 夏夏撩開被子,撿起昨晚脫在地上的衣服扔給他:起來,陪我去海邊。 謝淮翻了個身,沒了被子遮掩也毫不在意,大喇喇在夏夏眼皮子底下裸.睡。他骨骼修長,肌rou清晰卻不顯粗壯,每一寸肌理都蘊含著少年人堅韌蓬勃的力量。 夏夏鍥而不舍地叫:謝淮。 謝淮沒辦法裝睡了,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像個受委屈的小孩般邊打哈欠邊套衣服。 騾子也沒這么用的吧?晚上榨干了還不算,覺都不讓人睡。他不滿地嘟囔。 謝淮困得睜不開眼,任由夏夏推出房間。女孩走在他身邊,頭發松散披在腦后,頭頂露著一個圓圓小小、可愛的發旋,謝淮被外面的空氣一吹,瞌睡終于醒了。 他想起昨晚的溫存,看向女孩時目光虔誠溫柔。 謝淮彎腰,手臂攬住夏夏腿彎將她打橫抱起。 夏夏毫無防備失去重心,嚇了一跳。 謝淮笑得邪氣,轉瞬就變了臉:淮哥給你當回騾子吧。 他把夏夏放下,蹲在她面前:我背你去看海。 清晨的天是沉悶的鉛灰色,烏壓壓蓋下來透不出一點光亮,路燈照著才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謝淮走得很慢,離海邊不過一千米的路,他走了二十分鐘。 夏夏趴在他肩膀,摘下手套捂住他凍紅的耳朵尖,她頭發瘙著謝淮頸窩。 謝淮偏了偏頭,問:為什么突然想看海? 夏夏說:從來沒見過日出,想和你看一次。 海邊風冷,颯颯吹在臉上如刀割,海水被風掀起層疊的浪,拍打著沿岸的礁石,擊出破碎四濺的白色浪花。 天際依然暗沉,絲毫不見要日出的跡象。 謝淮靠著海邊長椅,脫了外套將兩人裹住。 夏夏依偎在他胸口,被他體溫的熱意籠著,倦意上來,忍不住眼皮子打架。 謝淮:困了就睡,出太陽我叫你。 夏夏喃喃道:我陪你等。 她嘴上這樣說,靠著他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她睡也睡不熟,時不時抬起頭朦朧著眼睛問一聲:日出了嗎? 謝淮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一雙漂亮的眼在外面,嗓音寵溺:沒有。 夏夏又迷迷糊糊閉上眼。 謝淮摟著她,看她沉靜的睡容,輕笑,神色里帶著滿滿數不清的溫柔:叫我起來陪你,自己睡得跟只豬一樣。 他動手動腳戳她軟乎乎的臉頰,又玩她烏黑睫毛,夏夏拍掉他作祟的爪子,咕噥著罵他煩。 謝淮不敢擾他睡覺了,坐在寒風簌簌的岸邊,一個人靜靜望向波浪層起的海面。 冬天的海水呈藍灰色席卷翻涌,更遙遠處與天交接的地方擦著抹淡淡的黑邊。不知過了多久,天際流云破開,一頂淺紅色的尖尖冒出海面,染紅了海水和海面上的半片天。 謝淮輕聲叫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