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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哥不得了了。夏夏捏他臉,溫柔地笑,你賺了多少錢啊,就敢說養我? 夏夏手腕很細,手也很小。謝淮把她手握在掌心,軟乎乎的沒什么重量。讀書時吳麗很少要求她做家務,都是夏夏放假回家主動幫忙,她活計做得不多手上沒什么繭子,皮膚輕薄細膩,白得能清晰看到淡藍色的血管。 不讀書你做什么?謝淮尾指輕輕勾住她,出去朝九晚五、九九六,還是回家給淮哥做飯洗衣服?這么多年你爸媽都沒讓你做什么事情,總不能跟我了反而讓你吃苦吧? 他捏她掌心:手這么軟,不能變粗,你先讀幾年書,以后再考慮工作的事情。 讀書也很累啊。夏夏故意說,要看名著要寫論文,讀了研究生還要給老師做項目跑腿我想做個米蟲,你愿意養我嗎? 謝淮笑:養你沒問題,但你得把淮哥伺候好了。 他音調曖昧,雖然沒繼續往下說,但夏夏已然聯想到了他口中伺候的畫面,臉一紅、唇一抿,手指狠狠在謝淮胳膊上掐了一下,不理他了。 * 謝淮只陪夏夏上了一節毛概,中間下課就逃課跑掉了。 夏夏篩選了一些實習單位,打算過幾天發郵件投個簡歷去問問。下課后她回宿舍換了身衣服,給謝淮發消息讓不用他回來接,一個人慢悠悠乘著巴士晃到市區。 她坐在雙層巴士上層,擋風玻璃染著夕陽紅暈,前方瀝青馬路開闊平坦,路兩邊是枝繁葉茂的藍花楹,雖然沒有春日紫盈盈的漂亮,也翠綠欲滴,隨著晚風輕輕搖擺葉子。 夏夏小憩一覺,醒來時天色薄暮,車子到站。 她走到謝淮發給他的地址,看到茶樓的二層謝淮的背影,天際淡薄的云色打在落地玻璃上,映在他襯衫的后背。 夏夏想進去,走到門口時掏出手機查了查。 這是家私人茶室,專門給人開會談生意用,進店消費一壺茶至少三百起,還不包括房間的費用。 夏夏已經快要踏上門檻的腳又縮了回來。 * 謝淮坐了三個小時,起身時腰酸背痛。 許大龍叫他去玩,他笑笑:不去了,夏夏在等我吃飯。 外面天色黑得深沉,他回頭,看見夏夏站在路對面璀璨的路燈下吃臭豆腐。 她一手端著臭豆腐的碗,手腕上還掛著個油炸雞排,被辣得直吐舌頭。 謝淮下樓,夏夏朝他揮手,把雞排遞給他:餓了嗎?給你買的。 謝淮確實餓了,狼吞虎咽把雞排吃了,拉夏夏去停車場取車。 地下停車場黑漆漆的,謝淮一進去就開始多動,熱戀期的少年對愛人親熱這件事新鮮感十足,毛手毛腳抱著夏夏就要親。 夏夏看他嘴角粘著油花,一臉嫌棄地推開。 謝淮不情不愿:女人可真善變,這才多久就嫌棄我了?我這么年輕這么帥,連我臉上有點油都不能接受,等我中年發福了可怎么得了,估計那時候你得把我掃地出門吧? 夏夏見他一臉小孩子賭氣的模樣,忍不住笑:看你那傻樣。 她笑吟吟的:那你別發福啊,身材管理都做不好,要你干什么? 謝淮不開車,她說:走啊,不是要帶我去吃飯嗎? 親一下。謝淮指指臉頰。 夏夏臉上寫滿抗拒。 不親我不走,大不了咱倆就在停車場待一晚上,我干得出來。 夏夏拿他沒辦法,抹掉他唇邊的油漬,傾身在他臉上吻了吻。 謝淮滿意了,發動車子。 * 謝淮將車停在農家樂門口。 農家樂開在大學城的山里,卻不算偏僻。 附近有近十所大學,乘車過來最遠不過三公里,比起大學城繁華的街區,這里更安靜。 夜里農家樂亮了燈,碧綠色的燈牌亮晃晃掛在大門上。 進了門是片蔥翠的竹林,鋪著青色石磚,朝里走路逐漸變寬,出現一片寬闊的鵝卵石空地??盏財[著十幾個烤爐,只有一個點著炭火,偶爾草叢里傳出一陣嘶鳴的蟲聲,林間的粗壯樹干上拴著星星點點的彩燈,掛著秋千和吊床。 再遠處是廚房、衛生間、棋牌室、麻將廳、吧臺和臺球桌,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謝淮說:這里的老板在轉讓,我打算把它租下來。 夏夏先是一愣,而后說:你瘋了?這地方鳥不拉.屎的,連個鬼影都沒有,租下來做誰的生意??? 一個青年從后面走來,看樣子是這的老板,笑著說:我們這平時熱鬧得很,今天安靜是因為 謝淮用眼神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夏夏問:因為什么? 老板笑笑,轉移了話題:食材已經準備好了,火也升起來了,隨時可以烤rou,我去給你們拿飲料。 他剛走,夏夏就拉住謝淮:淮哥,我知道你賺錢心切,但這地方不能租 謝淮接過老板腌好的rou,在鐵架上刷花生油,把五花rou和金針菇放上去烤。 炭火正旺,香味幾乎是一瞬間就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