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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件黑色胸衣,肩帶露在外面,和白色吊帶的細繩纏在一起,純情又勾人。 謝淮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夏夏揚起下巴:你看什么呢? 謝淮沒說話。 夏夏:問你話。 謝淮蹭干手上的水珠,一聲不吭,彎腰把她抱起來扛在肩上。 夏夏很瘦,抱起來沒幾分重量。 唉她雙腳離地,被失重感驚嚇了一下,死死抱住謝淮的脖子,謝淮你干嘛? 謝淮笑得邪氣,徑直進屋,把人放到屋里的單人床上,騎壓在她腿間,按住她手臂:膽子肥了,你叫誰謝淮呢? 他俯身湊近,理她耳邊凌亂的碎發:叫哥。 夏夏扭捏,偏偏不叫,拿手背捂住眼睛。 她有些緊張,單薄的身體輕顫,胸脯微微起伏。 謝淮凝視她,眸子比山里的夜空璀璨。 他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翻身下去,側躺在她身邊,手臂環住她纖軟的腰肢,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胸口。 夏夏睜開眼,不解的目光看向謝淮。 謝淮輕笑,原本清澈的聲音在黑暗里顯得低沉而磁性,呼吸灑在夏夏臉上,讓她一陣難以自抑的顫栗。 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夏夏低低地問:不做嗎? 她能感受到謝淮身體起了明顯的反應,一如那年冬天在海城時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那樣。不同的是,今天他更激動,每一寸肌rou都緊繃,灼熱的體溫快要把她燙傷了。 這么想?謝淮喉嚨發出悶悶的一聲,手掌貼在她后腰不放,下巴抵著夏夏剛洗過松軟溫香的頭發上狠狠蹭了蹭。 他眼眸深邃:做不了,什么東西都沒有。 他按了按掌心下的涼席,因為天氣濕熱有些發霉發潮,夏夏之前在大太陽下暴曬兩天終于晾干了,但還是去不掉上面的些許霉味。 和你的第一次,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 謝淮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她:如果你心疼淮哥憋得難受 夏夏瞪大眼睛,聽他講話。 他拇指在夏夏紅軟的唇角來回蹭,眼里帶著渴望:用嘴含,不會我教你。 夏夏: 她扭動身體,掙扎出他的桎梏:不,我不 她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再怎么喜歡謝淮,躺平不動默默裝死已經是極限了,讓她主動去這樣那樣,還是這種羞羞的事情,不是不愿意,而是這念頭剛在腦海里出現,她腦子就轟然炸開了。 一片空白。 支支吾吾。 別,淮哥,這也太那個了 哪個?夏姐,把話說清楚啊。 夏夏不說話了,臉紅得快燒起來了,好在屋里光線昏暗,看不清楚。 謝淮笑笑:社會我夏姐,還帶這么害羞的? 他松開她,安靜躺在她身邊,單人床狹小,兩個人多少有點擠。 夏夏松了口氣,偷偷瞥謝淮。 他閉著眼睛,神色不太平靜,英俊的眉微微勾著,兩只手掌交疊在一起搭在肚子上。 沒有多余的反應,也沒再抱她。 夏夏心里忐忑,擔心謝淮會不會生氣了。 她像只黑夜里窸窣亂動的小鼠,多動地用手指戳了戳謝淮的手臂。 淮哥? 謝淮嗯了一聲,代表自己在聽。 夏夏沒有實質性的問題,又叫:淮哥。 她嗓音里滿滿的自己都聽不出來的依賴和喜歡,又甜又軟,謝淮聽在耳朵里,全身骨頭酥了一半。 別叫了。他語調懶洋洋的,又曖昧,真他媽憋不住了,再叫一聲別怪我把你的頭按下去,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 夏夏嚇得噤聲了一會,又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謝淮:明天,訂了最早班次的車票,要去趟鞍山,和許哥約好了談幾個項目,順利的話能拿到不少分成。 明天就走啊。夏夏嘀咕,那你坐這么久的車過來不會只是為了看看我吧? 當然不是。謝淮挑眉,手又去摸褲兜,我是來 他又愣住,剛剛洗過澡,現在身上穿的不是來時的褲子,而他被旺財咬破了褲腿的那條褲子 謝淮看向窗外,被他剛剛洗過,隨手搭在院里的晾衣繩上。 我靠。他連忙爬起來,赤腳跑到院子里掏褲兜。 夏夏一臉懵,扶著門框露出個腦袋,看謝淮掏出一團似乎是紙,但被洗衣水泡得稀爛的東西,他艱難地扯下一層紙糊,碎掉好多渣渣。 夏夏走過去,謝淮手里的紙攤開了,已經碎得不成樣子,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 這是什么?她好奇地問,見謝淮一臉想死的表情,隨口猜道,你該不會把許大龍的合同洗了吧? 是我寫給你的情書。謝淮說,想來念給你聽的。 夏夏: 原本郁悶的人只是謝淮,現在連她也跟著一起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