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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懶洋洋的:不去,臭。 房東:昨天的馬桶不是你掏的? 是。他說。 昨天你怎么不嫌臭? 謝淮還是那副懶散的模樣, 吊兒郎當走過去:拉一次堵一次, 您家這馬桶還是盡早換吧。 房東:一個月就三百塊的房租, 你還想換成什么樣?給你整個象牙馬桶你要不要? 不換也行。謝淮說,你要不嫌麻煩每天來清理馬桶, 我也沒意見。 房東舉起馬桶刷佯裝要打他, 謝淮捂著鼻子幫他把管道疏通了。 房東離開以后,謝淮才反應過來。 今早說的明明是讓夏夏清理, 到頭來清理的人又變成他,而他說好要收拾她,如果這次把她放過了, 以這丫頭片子蹬鼻子上來的性子, 以后指不定敢怎么對他。 謝淮轉身找夏夏, 她把采購回的東西放好以后就閃身鉆進房間了。 謝淮敲門, 沒人應聲, 謝淮擰門把手,門從里面反鎖了。 夏夏。他嗓音平靜,開門,有事找你。 夏夏趴在門板上聽動靜,謝淮就站在門外, 擋住客廳燈光投來的影子,門縫里映進來的光線昏暗。 夏夏跑回床上,離得足夠遠了,軟聲開口。 有事嗎淮哥?我已經躺下了。她企圖用裝可愛蒙混過關,今天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已經躺下了嗎?謝淮淡淡道,那算了。 夏夏聽見外面謝淮進衛生間洗漱的聲音,他又走去關燈。 門縫里一點燈光都沒了,隨著一聲關門的聲響,謝淮回到了房間。 夏夏像只警惕的兔子,又過了五分鐘,直到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才爬起來翻找浴巾和內衣。 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今晚一定要洗干凈才能睡覺。 夏夏剛拉開門,一道黑影從面前閃過,沒等她看清黑暗中謝淮的輪廓,整個人已經被謝淮抱著腿扛在肩上帶到了客廳。 謝淮扛她就像拎小雞仔一樣輕松,一只手就能制住她所有的掙扎,路過開關旁還順便把客廳燈打開了。 沙發柔軟,謝淮把夏夏扔到上面。 他剛剛沖過澡,頭發濕著,發梢還在朝下滴水。 他眸色深黑里含著一絲淺淡的光,站在夏夏面前靜靜看著她。 夏夏早上怎么坑的謝淮,晚上他用同樣的招數還了回來。 夏夏抱緊懷里的浴巾:你別亂來!我告訴你,以咱倆現在的關系,你敢亂來吃虧的是你自己! 哦?謝淮發出他那標準的淮式反問語氣,你確定是我吃虧? 他俯下身子,手掌撐在沙發上。 離得近了,他身上沐浴乳淡淡的檸檬味鉆進夏夏的鼻子,叫她臉頰忍不住泛紅,聲音都結巴了。 做做什么?孤男寡女的,別離這么近。 你敢耍我。謝淮按住她的肩胛,把人死死壓在沙發上,他低聲說,我說過要收拾你的吧? 夏夏渾身細胞因他這句話忍不住顫栗,離得這樣近,他噴灑出的鼻息與她的呼吸交融,讓她情不自禁沉醉在他那清爽的氣息里。她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和凌亂,想起許多從前的事情。 謝淮也低頭看她。 女孩穿著淺藍色的睡裙,裙擺垂到小腿,而肩帶窄細,露出她圓潤的肩頭和一雙白藕似的手臂。 從前的夏夏很可愛,乖巧聽話,像只依偎在他身邊弱小的兔子。 現在的夏夏也很可愛,聰慧又狡黠,她是只光芒四射的小狐貍,一句話能把他耍得團團轉,一個嗔怒的眼神就能讓他心甘情愿挨打,連還手都覺得多余。 無論是乖巧還是狡猾,那仿佛就該是她身上天生帶來的東西,謝淮從未覺得這些特質與夏夏匹配有哪怕一絲突兀。 只要是她身上的,就是好的。 謝淮嗓音低沉,又重復了一遍:我說過要收拾你的。 夏夏:別我們再商量商量 不商量。謝淮手向下,探到她腰間。 夏夏腦子一瞬間放空了,滿心想的都是謝淮現在把我壓在沙發上!他的手還放到了我腰上!我穿著睡衣而他剛洗過澡!今晚的月色真好微風不燥!這樣美妙的夜晚一定會發生點什么吧? 謝淮還沒說話,她已經腦補出一百種謝淮待會要怎樣非禮她的場面了。 而當她視角調換,又順便腦補出自己的反應。 她要適當拒絕,要欲擒故縱,要先聲淚俱下地嘶喊:淮哥不要不可以 她必須要先矜持,等時機差不多了,再假裝沒有力氣奄奄一息躺在他身下任他擺弄,這樣不僅能爽到,也許還能激起謝淮的憐愛之心,等一切結束,他說不定還會將她抱在懷里溫柔地吻掉她裝模作樣擠出來的眼淚。 謝淮一定會照她想的做吧。 夏夏想,如此月色配上如此姿勢,如果他不做,那他根本算不上男人。 謝淮只是手指尖觸到她腰上,夏夏腦子里已經飛速輪想了無數種可能,劇本都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