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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捧著手機,嗓音又變軟了:也沒什么。 謝淮:我在常市,本來想找齊達玩,忘了今天情人節,他去陪女朋友了,就剩我一個人。 他頓了頓:能出來嗎?十幾天沒見你了,看看你過年長胖沒有。 夏夏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這有什么不能的!她想,這簡直太能了! 見她遲遲不說話,謝淮以為她在為難:這么晚了,出不來也沒事。 你在哪?夏夏說,我現在就去。 * 夏夏用微信里僅剩的零錢打了輛出租車到萬達廣場,下車時在滿大街的情侶里找謝淮的身影。 她穿著毛衣和棉拖鞋,在數九寒天一堆羽絨服的行人中顯得像個神經病一樣。 吹一陣冷風,她就打一個哆嗦,牙齒顫抖著磕碰在一起。 腦袋被人按了一下,她一轉頭看見謝淮帶著帽子和口罩站在她身后。 謝淮的聲音憋在口罩略微有些沉悶:你是出來走秀的嗎? 夏夏不想說自己被魏金海趕出來了,別開眼睛:我接到你的電話太激動了,外套都忘記穿了。 謝淮把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擋住背后吹來的涼風。 他里面也只穿了一件針織衫,比夏夏的衣服還要單薄,夏夏不要他的衣服,謝淮按住她的手。 你臉怎么了?他忽然問。 夏夏下意識捂住臉,她沒照過鏡子,只覺得被打過的臉一陣疼,卻不知道已經腫起來了。 謝淮:他打你? 夏夏嗯了一聲:他知道我在騙他,今晚我沒地方去了。 謝淮不說話了。 她抬頭看他,他臉被口罩遮住,只露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外面,靜靜與她對視。 每次見你都鼻青臉腫的。他口氣吊兒郎當的,你是不是五行欠打??? 夏夏回嘴:你才欠打呢。 她話說完,覺得哪里不對。 她拉住謝淮,伸手摘了他的口罩和帽子。 謝淮的臉依舊是那張英俊的臉,只是上面添了些青青紫紫的顏色。 他額角貼著紗布,眼角和唇邊都是斑駁的烏青,下巴連著脖子的部位有一條清晰的紅色勒痕。 雖然被打得滿臉是傷,謝淮笑容依然不減。 他揚起眉梢:幾天不見膽子見長啊,誰欠打?你給我說清楚。 夏夏腦子和耳朵一陣嗡嗡。 她沒仔細聽謝淮說什么,手捧住他的臉,眼神驟然冷至冰點。 她柔軟的指腹輕輕拂過謝淮臉上的傷:誰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本可愛、wenxin、笑笑、crush、蛋撻兒、大神們的粉絲、g的營養液。 第30章 謝淮抹了下嘴角的傷, 笑笑:帥嗎? 夏夏心疼得要死, 在他臉上摸來摸去:丑死了你還笑,疼不疼? 謝淮嘶了一聲:挨打不疼,你碰得疼。 夏夏連忙松開手,不敢再碰他了。 女孩貝齒死死咬著下唇, 一副說不出的心急和委屈。 過年上門要債很正常, 我拿不出錢來他們打我幾下也沒什么, 讓他們出出氣就是了。 謝淮索性不戴口罩了,他攬著夏夏的肩膀, 岔開話題:今天情人節, 沒人約你過節嗎? 夏夏小聲問:誰會約我??? 謝淮撞似不經意道:平嘉澎。 夏夏: 他已經和我沒關系了。她急急忙忙地說,認識你那天我們就分手了。 謝淮想起那天夜里混亂的場面和女孩身上的傷, 眉頭不自覺蹙起:那天是他打了你? 他這樣說起,夏夏也想起了那晚的畫面。 謝淮提起平嘉澎她心里沒有多少波瀾,可他說起那晚, 夏夏卻開始忐忑。 那晚她遇見他是以約炮的名義, 雖然謝淮是被他朋友推進來的, 但她卻是主動的。夏夏偷偷看著謝淮, 他說起那天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卻惴惴不安他在心里會怎么看她。 不是。她想了想,老老實實交待,是他mama。 我高考出了些意外,監考官聯系救護車把我抬出去了,平嘉澎跟在我后面要出去, 巡考老師不準,他打了考官。 我那科試卷只做了一半,不過監考老師把卷子收上去了,還是算了我的成績。夏夏想到那天的場景,聲音低了低,平嘉澎他擾亂考場秩序,成績作廢,禁考三年。 謝淮沒吭聲,許久后他說:他對你挺好的。 夏夏淡淡地說:也許吧。 過去的事夏夏不想重提,何況分手后評說前任的不好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行為,她也不想在謝淮心里留下這種印象。 夏夏垂著眼睛思索,聽到謝淮問:他比淮哥對你還好? 她眨了眨眼睛:當然沒有。 謝淮冷哼:怎么沒有?他至少能在高考時為你沖出考場,我又不能。 夏夏不解:他當時是我男朋友,關心我是應該的,你能不能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