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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來的圍巾?謝淮說,我每天晚上坐在那領口透風,有圍巾我會不戴嗎? 你就是有。夏夏說,趙珊琪送的。 謝淮面無表情:沒給我織圍巾就算了,你現在還要倒打一耙誣陷我跟趙珊琪有一腿是吧?趙珊琪送的圍巾在哪,你拿出來我看看,拿不出來我是要收拾你的。 夏夏:就在你箱子里面! 謝淮:不可能。 梁源太剛要開口,被謝淮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夏夏說:我現在就去找給你看。 哦?謝淮說,那你找不出來怎么辦? 夏夏:找不出來我隨便你搞。 好啊。謝淮隨口說,現在就去。 夏夏把謝淮的箱子通通翻了一遍也沒見圍巾的影子。 找到了嗎?謝淮悠哉坐在馬扎上,拿來給我看看,我倒想知道趙大小姐送我的圍巾長什么樣子。 夏夏:好像被人拿走了,你快來一起找,那個圍巾很貴的。 謝淮卻絲毫不著急:物證都沒有你還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知道你的話是什么意思嗎?趙珊琪無緣無故送我那么貴的圍巾,你把我當什么了?她養的小白臉? 你誣蔑我只是動了下嘴皮子,可我受到的精神傷害卻是你這輩子都彌補不了的。 謝淮玩著菩提手串。 他安靜地坐在那,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帶著些佛性,嘴里卻在說屁話。 剛才誰說隨便我搞?我還記著呢。 你自己算算,從認識到現在,我說過多少次要搞你,又放過你多少次。謝淮把手串朝掌心一甩,今天話我放這了,你拿不出圍巾來,我不搞到你叫爸爸我就不叫謝淮。 夏夏: 不就一條圍巾嗎?她瞥了眼梁源太脖子上圍巾,心想這怎么給謝淮找一條出來。 我不管,我就要。謝淮垂著眼睛,你可以不給,試試我會不會說到做到。 夏夏聽他那幼稚的恐嚇不僅不害怕,還主動問:你想怎么搞我??? 謝淮:你很期待嗎? 他站起來,拉著夏夏的手臂走了。 一開始夏夏沒當回事,只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見他是朝校門的方向走才有點慌了。 校門外就是情侶酒店,據說平安夜特價九十塊就能睡一晚。 她拉住謝淮:淮哥,淮哥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謝淮停下:圍巾。 真沒有了。夏夏不敢說把圍巾給梁源太了,表情可憐巴巴的。 謝淮繼續拉著她朝前走。 夏夏醞釀一下,剛要尖叫,謝淮拐了個彎,把她拖到臨近校門的小cao場上。 小cao場正在進行枕頭大戰。 幾百個人聚在一起,手里拿著軟枕互相拍打,枕頭里裝得是軟鴨絨,砸在身上沒有痛感。 偶爾有枕頭被撕碎了,鴨絨漫天飛,cao場已經積了一地白花花的毛,晚風吹過,一層層鴨絨像交疊的海浪滾到夏夏腳下。 梁源太跟在他們后面,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忍不住跑到人群里一起玩了。 謝淮從口袋里掏出兩個黑色的一次性口罩,自己戴上一個,另一個掛到夏夏耳朵上。 先把口罩戴上。他嗓音低沉,俯下臉把夏夏口罩的縫隙貼著臉側按好。 夏夏第一次湊這么近看謝淮,他臉貼得很近,微微揚起目光就能看到他澄澈明亮的眼睛。 謝淮指尖不經意勾過她臉上的皮膚,指腹觸及之處一陣酥癢,如細碎微小的電流,刺激得她微微顫抖。 還好戴著口罩,謝淮看不到。 她默默想,似乎每次和謝淮相處她都很容易臉紅。 夏夏正在胡思亂想,聽見謝淮低低地說:可以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謝淮直接從地上撿了個枕頭砸在她腦袋上。 夏夏啊了一聲,轉身要跑,被謝淮摁住。 他冷淡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要趙珊琪的圍巾? 我稀罕她的東西嗎? 還他媽跟我發脾氣是吧? 還他媽敢把我的圍巾給源太? 夏夏你真是膽子肥了。 他每說一句話就按著夏夏的腦袋打一下,枕頭砸腦袋不疼,就是掉毛。 夏夏被他壓著打,腦袋落了一層厚厚的鴨絨。 這姿勢被謝淮百分百鉗制住,她想反抗掙扎都無濟于事。 你騙我!你什么都知道還讓我給你找圍巾!她控訴謝淮,你這人怎么這樣? 謝淮又打了她幾下:我就這樣,你看不順眼就打我啊。 他挑眉:你打得過我嗎? 梁源太沖過來拿枕頭打謝淮腦袋:你不準欺負夏夏。 謝淮放開夏夏,轉而去打他:把你的圍巾給我摘下來,那是夏夏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