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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心想你才發現嗎?早就想懟你個雙標幼稚怪了,嘴上卻柔柔弱弱地說:不是的,我沒有。 謝淮把奶茶朝外賣箱里一扔,轉身上樓。 夏夏忍不住罵:謝淮是個狗吧,小學生都沒他這么幼稚。 她把女生宿舍二十份外賣送完,在男生宿舍樓下站了一會,覺得還是得哄哄幼稚的小學生謝淮,畢竟他是她的衣食父母。 夏夏進了男生宿舍,挨層找謝淮。 午休時間,許多寢室的門大敞著通風,里面的男生或在吃飯或在玩游戲。 夏夏在三樓盡頭找到了謝淮,他剛把手里那份飯送出去,對著訂單去下一間寢室。 淮哥。夏夏朝他招手,甜甜地喊。 謝淮眼皮子掀了掀,裝作沒聽到,夏夏殷勤跑過去:我來幫你吧。 滾開。謝淮冷漠地說,三心二意的女人別跟著我。 夏夏: 只聽說過對女朋友占有欲的,謝淮這對小弟的占有欲她還是頭一回見。 夏夏好聲好氣哄他:別生我氣了。 我想了想,趙一雷確實不能跟你比。我剛才雖然叫他一聲哥,但他并不能得到我發自心底真摯的認可。夏夏面不改色拍著馬屁,他有六塊腹肌又怎么樣呢?照樣比不上我們淮哥一根手指頭。 謝淮走在前面,她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淮哥不僅年輕有為自力更生,給我工作請我吃喝還肯罩著我。 淮哥就是我生命之.光,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而趙一雷能做什么?他不配擁有我這個小弟。 謝淮把外賣送完,走回自己寢室。 他推開門,腳步停在門口。 夏夏跟他太緊,沒留神一頭撞在他后背。 她踮著腳,好奇地探出腦袋想看看謝淮宿舍長什么樣子。 她朝他左邊肩膀看,謝淮朝左邊挪擋住她的視線,她朝他右邊肩膀看,他又朝右邊挪。 謝淮轉過臉來:你干什么! 夏夏被他兇了一下,神情委屈:我就想看看你的宿舍。 她還探頭探腦想看,頭剛揚起來就被謝淮按著后腦壓了下去。 夏夏頭發毛絨絨的,帶著一股清淡的護發素香味,發絲觸得謝淮掌心一陣酥癢。 他有些不自然,眼神四處瞄,不想被夏夏發現他微紅的臉。 夏夏腦袋一直亂動,偏偏被他手心壓著,冒起個頭就被謝淮按下去。 淮哥夏夏音調拖得軟軟的,你打地鼠呢? 夏夏像只精力旺盛的小螞蚱,謝淮按來按去自己也煩了,手下用力把直接她腦袋壓到自己胸口。 南城的十一月秋高氣爽,氣溫卻很無常。 夏夏早早就穿上了薄外套,而謝淮是男孩子,火力旺盛,只穿一件單薄的T恤。 夏夏額面貼著他溫熱的胸口,感受到上面傳來一陣暖意,臉頰不由燙了。 謝淮這是要做什么? 在男生宿舍大庭廣眾之下把她按在懷里? 夏夏腦子暈乎乎的,眼尖余光瞥到隔壁宿舍出來兩個男生。 好像是我們班的,夏夏胡思亂想,他們會誤會什么嗎?如果他們誤會了謝淮會解釋嗎?謝淮要怎么解釋呢? 他肯定又會擺出一貫拽拽的表情說:夏夏是我小弟,我抱我小弟有什么問題? 她正想著,聽見頭頂謝淮罵了一句:你他媽要不要臉了? 夏夏: 哦,她冷漠地想,原來謝淮只是覺得她不要臉。 她剛要開口解釋,又聽見謝淮說:辛浦,你把褲子給我穿上。 辛浦是謝淮的室友,白白凈凈一個男生。 他賴床到現在才起,只穿著一條三角內褲在宿舍晃悠。 辛浦把褲子穿好,笑嘻嘻地說:夏夏,進來坐吧。 夏夏接到邀請,從謝淮手底掙扎著要進去,又被他攔住。 你剛才說的話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夏夏眨眨眼,一副茫然的表情,謝淮提醒她:就是什么之光,什么最好的男人 夏夏恍然大悟,小嘴抹了蜜一樣甜:淮哥就是我的生命之.光,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她一個俏麗的小姑娘站在男生宿舍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嗓音清亮吹著謝淮的彩虹屁,引得路過男生紛紛回頭。 謝淮又問:那個什么雷呢? 夏夏立即劃清界限:我不認識那個什么雷。 謝淮十分受用,表情愜意。 夏夏甜甜地問:淮哥,你還生我氣嗎? 謝淮說:不生氣。 那我可以進你宿舍看看嗎? 不可以。 夏夏不解:為什么? 謝淮把夏夏堵在門口,云淡風輕道:馬屁精,在外面待著吧。 說完砰一聲拍上門板。 夏夏: 辛浦沒把女孩邀請進來,頗有些遺憾,怪謝淮不解風情:夏夏那么可愛一姑娘,你怎么舍得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