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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他死了不要緊,你殺了他是要坐牢的! 她趴在地上朝下看,夏軍兩只腳踝被繩子束住,身體蕩在四樓和五樓之間的半空搖搖欲墜。 他語無倫次,叫得凄厲: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求你了啊 姜景州把夏夏拉起來:這是特級登山繩,我綁了三條,他腿斷了繩子都不會斷。 你們玩得也太大了。夏夏被剛剛謝淮那一推嚇得臉色蒼白。 這就玩得大了?謝淮取下套在脖子上的菩提珠放在手里玩。 他笑瞇瞇的,殘忍狠戾的樣子消失不見,又變回那個溫柔而痞的少年。 這算什么。姜景州笑了笑,那你是沒見過他從前 他看著謝淮:少爺從前,那可是太狠了。 見過一萬響的鞭炮嗎?姜景州說這話時面色平靜,仿佛早已經見怪不怪,有人惹了他,他在那人身上綁了五十串一萬響,綁完把火給點了。 夏夏原以為謝淮剛剛做的事情已經是頂破天的瘋,沒想到從前的謝淮更是瘋得可怕。 一萬響的鞭炮平日不常見,一串能炸三分鐘。 一串綁在身上也能把人炸得皮rou模糊,五十串一起炸,那下場估計得是四肢粉碎,血rou橫飛。 她磕磕巴巴地問:后后來呢? 姜景州漫不經心道:炸了十幾響,那人就嚇暈了,幸虧少爺把火滅得及時,否則今年該是他進少管所的第三個年頭了。 夏夏怔了怔,問姜景州:你為什么叫他少爺? 算起在伊美賢辦公室那次,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姜景州這樣稱呼謝淮了,上次她肚子痛得厲害無暇他顧,現在想來覺得姜景州這聲稱呼大有含義。 姜景州莞爾:叫習慣了,改不過來。 夏夏疑惑看著他,謝淮岔開話題:把人拉上來。 姜景州和梁源太合力把夏軍拉上來。 夏軍倒吊了五分鐘,臉漲成豬肝色,他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直哆嗦。 謝淮問:清醒了嗎? 夏軍被剛才一瞬間的高空墜落嚇得心神具裂,整個人木然地盯著謝淮發呆,遲遲沒緩過神。 他不回答。 謝淮頗有些遺憾:看來是沒有了。 他腳掌動了動,再次把夏軍踹下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管你們想不想聽,我先講了: 我沒存稿了?。。?! 但沒關系,我還可以堅強,就稍微再調整一下更新時間吧,早上八點怕寫不完。 以后更新時間改成【23:00】 大家晚上不要熬夜,可以第二天早起來看,么么噠。 感謝黎黎黎黎黎君的營養液。 第22章 夏軍第二次被拉上來的時候, 臉頰都在哆嗦。 謝淮氣定神閑坐在他面前, 又問了一遍:清醒了嗎? 夏夏站在一邊,目光落在謝淮身上。 謝淮沉默而安靜,白T恤襯得他身形單薄,在這皎皎的月色里格外清冷。 夏軍經過兩次倒吊, 剛才的囂張的氣焰一點不剩。 他這次想也沒想, 點頭如搗蒜:清醒了。 謝淮問:你罵誰小賤人? 夏軍看了眼夏夏, 嘴唇抖著不敢說話。 謝淮:我再問你最后一次,罵誰? 他言語冷冷的, 夏軍本能地看向夏夏。 夏夏和他對視, 發現他眼里曾經的戾氣和暴躁不見,全被怯懦和膽寒取代。 惡人自有惡人磨, 從前在那孤僻的村子里,沒人制得住他,可他活了半輩子遇到謝淮, 像是命中注定的劫數一樣。 謝淮笑笑, 第三次把他踢下去。 夏軍被拉上來, 說話已經結巴了:我我我說了。 謝淮平靜道:你是說了, 可你說的話我不滿意。 少年俊美的面孔掛著溫和的笑意, 在他眼里卻和魔鬼無異。 此時此刻他頭腦已經完全亂了,只覺得謝淮要殺了他。 從高空墜落的恐懼感沒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會懂。 沒有人告訴夏軍綁他的繩子是特級登山繩,可承受的重力上線是五百公斤。 他被倒吊時血液上涌,睜開眼就是幾十米的高空。繩子在頂層的水泥邊緣發出呲呲的摩擦聲,隨時有磨斷的可能。在他眼里, 自己每一秒生命都如懸在鋼絲上,說不準下一秒就會掉下去摔死。 謝淮再推他幾次,那繩子一定會斷。 他剛才嘲諷謝淮不敢殺他,經過三次倒吊,那不知何處生出來的自信早已經消失無蹤。 夏軍蠕動到夏夏身邊,去蹭她的小腿:夏夏,我是你叔叔,他要弄死我,你不能不管啊。 他臉色漲紅:我是你親叔叔! 夏夏面無表情。 她一言不發,仿佛地上卑微求救的男人和她沒有半分關系。 謝淮攬住夏夏的腰將她拉到身后,彎起唇角:你還敢靠近她? 梁源太從樓下拽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淮哥,趙一雷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