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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恍然大悟。 其實原本男人說懷孕五六個月的時候,大家也覺得奇怪。這么瘦的女人,肚子卻跟吹氣球似的鼓起來。不過看著她哭得可憐還被擠兌,只以為她是太瘦了襯托肚子大,或是壞的可能是雙胞胎甚至三胞胎。 經過剛剛祝炎的那一腳,大家也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覺對項駱都升起了幾分同情。 這件事再明白不過了。 刀疤男卻并沒有認輸:“我meimei本來就瘦弱,是太看重孩子了,故意在肚子上多包了一個小被子,所以看著大了一圈,你踢她當然消下去了!而且你照人肚子上踢,這不就是想要把孩子踢掉嗎!你就不怕一尸兩命嗎!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人??!” 隨即刀疤男拉住了旁邊的巡邏隊人員,聲淚俱下道:“通知啊,你千萬不要放過他們??!他們是要殺人滅口??!我們老百姓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女兒就這么被糟蹋了不說,懷著孕還被他們往死里踢??!你說不承認就算了,何苦打人??!” 車子那邊的警報聲音還在,項駱已然沒了耐心,只高聲道:“你少訛詐人了!我看得出你觀察我半天了才決定抓住我這個倒霉蛋。不過你應該沒想到我對女人根本沒興趣,我喜歡男人,從小到大更是沒碰過女人一根手指頭。更何況你說懷孕五六個月,我們從H省出來才一個多月!” 刀疤男又要開口,祝炎卻臉色一變忽然喊了一聲:“他是一個團伙!他同伙在偷我們車!” 下一秒祝炎回頭就往自駕車的方向跑。 這邊距離自己停車的位置真的不遠。只是這邊鬧了起來,巡邏隊也過來了解情況,都過來看熱鬧了,那邊就沒什么人。 那刀疤男喊破了嗓子說不能讓祝炎跑,可惜祝炎的動作太快,巡邏隊的人追的時候,幾人已經到了房車前。那房車周圍果然圍了幾個男人,此時已經撬開了車門正在打開。 這下不用祝炎提醒,巡邏隊的人已經一擁而上將幾人全部按住了。 項駱怎么也不明白祝炎是這么將這兩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聯想到一起了,遠遠的看那邊的情況,回頭瞧見那刀疤男要跑,直接飛腿過去又將那男人踢出去好遠,讓其徹底失去了戰斗力。 祝炎看目光嘲諷的看著被按住的幾人,對他們道:“你們找的演員演技太差了?!?/br> 那幾人知道了事情敗露,當即破口大罵。 祝炎回頭對巡邏隊的人解釋道:“我們確實根本不認識他們,但他們見我們出手闊綽,又開這么好的車,覺得我們車上有好東西。所以才讓一個女人裝孕婦,跟一個男的纏住我們鬧起來吸引你們注意。等你們專心調節我們矛盾的時候,他們再偷車。我想他們應該有什么手段不讓車自身警報響起。只是我們車自己安裝了幾個警報,他們靠近安全范圍內的時候就會報警。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不對勁。警報響的時候,那個男的好像生怕您們回頭過來查看似的,鬧得更歡了,所以才跑過來看車這里?!?/br> 看見這幾人的瞬間,祝炎就將一切想明白了。 他是多聰明的一個人?這點雕蟲小技又怎么會看不明白。 巡邏隊的人也明白了這一點,其實類似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只是這一次涉及孕婦,這世道每個孕婦都是相當珍貴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重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們鉆了空子。 項駱一腳踩在那男人的后背上防止逃跑,轉頭一連嘲諷的看著那個“孕婦”。 項駱不打女人。這并非歧視,而是男人生理上就有先天的優勢。以自身的先天優勢去對抗女性的弱勢,就等同于官兵跟秀才拼刺刀,這并不光彩,更不公平。 但如果一個女人以羸弱作為武器來侵犯別人權利的時候,那就不是若是,而是另一種形式的霸凌。 項駱當然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不過那女人顯然不明白項駱的這一點,只是伸手將自己肚子里的枕頭抽了出來,跪坐在地上當即哭訴道: “我求求你別抓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是他們拐來的,我不聽他們的話,就真的要打死我??!我真的沒想過幫他們,更沒想過害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項駱并不在意她說的是真是假。不論是否處于無奈,她幫著那刀疤男拖延二人是不爭的事實。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是被逼無奈,剛剛巡邏隊都來了,她但凡說出實情,都不至于拖延那么久,讓他們同伙差點得逞。 她也許是被逼的,但絕對是自私的。用項駱的損失,來避免她自己受到傷害。 她沒錯,但這并不影響項駱追究她的過錯。 如果有不得已原因就該被原諒的話,那么這群騙子小偷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那憑什么還抓他們? 項駱沒有理會她的求饒,那邊人已經抓住了,巡邏隊也來人,將刀疤男和女人一塊銬住了。 最后的結果自然依舊是錄口供。 項駱真心實意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在派出所安個家了,去哪兒都離不開。 等錄完口供,要離開的時候 有民警對項駱道:“那個女人想要求的你們的原諒,而且聽她所說,她確實是被拐來脅迫的?!?/br> 項駱只道:“當時遇見巡邏隊的時候,但凡她幫忙澄清一句,我都算她是真的被逼無奈??赡銈兌紒砹?,她依舊幫忙拖延時間。那么她就是在等同伙分贓有她一份。我不覺得她無辜。當然,怎么審判是您們的事情,我們這就要離開了,并不打算多呆。怎么處理我們不感興趣,也不打算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