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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又跟守在門口的警·察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項駱我會親自調查,然后寫報告給你們。這里就不用守著了,一切情況我來負責?!?/br> 這一年來袁朔在本地也算是有一號的了,自然認識他。 看見他不禁道:“這還出動特警了?” 按理說是極度危險或是有恐怖性質的才會出動,或是城市即將進行重要活動以及特殊時期才會出動,今天這件事雖說不小,可到底是村里簡單的故意殺人案,按理說危險系數還沒到特警出場的地步。 “我這邊申請了關注周興風相關案件?!痹泛唵谓忉屢幌?,就帶著安維一塊進去了。 門口的警·察不是村里人,自然不認識安維,只以為是便衣,等人進去了才聽村里人說這人是本家回來的。 項燕那頭聽說了有人進了項駱的家門也忙去看看能不能進去,這才聽見其他村民說了是給送疫苗的。 疫苗。 這兩個字在這兩年的絕望中,已經被村民們近乎遺忘的存在。 不過不管怎樣,大家都明白,有疫苗就代表人死不了。 原本都做好了失去項駱的準備,現在一聽說不會死了,也就立刻將這好消息散開了。 消息擴散也是需要時間的,至少李冠軍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知道的。 他被抓了,他各種狡辯跟自己沒關系,可錢書柔已經在審訊之下什么都招了。 面對證據他明白項駱中招活不長了,心里也有一種一命換一命的快感,也就全部招認了。 他死了不假,可他也帶走了項駱。一塊死不孤單。只是可惜死的不是祝炎。 沒錯,他的目標其實是祝炎。只是項駱為祝炎擋了一下。 當初祝炎揭發了他,將他逼入絕境,他想要祝炎死。 不過并不可惜,因為在他眼里,項駱同樣可恨。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暢快,在警方要求他聯系周興風的時候,他也相當配合的打了過去。 開頭的第一句就是:“我得手了!” 電話對面的周興風便是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祝炎?” “可惜,是項駱?!闭f完,李冠軍頗為暢快的笑了。 對面半晌沒了聲音,李冠軍自顧自的說道:“雖說有些可惜,不過并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你說的沒錯!與其這么窩囊的死了,真不如痛快的斗一把!可惜??!那個叫項建國的太心急了,我還沒有準備好他就動手了!不然我至少還有逃離的時間,不至于就這么被包了餃子!你總說我心急,可那個項建國比我還心急!我叫他殺祝炎,他卻對項駱下手。不過你應該相當滿意吧,畢竟你從始至終告訴我的都是對項駱下手。喂?喂?” 話說至此,周興風已經相當干脆的掛斷電話了。 李冠軍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惱怒的罵了句什么,可依舊不改臉上笑容的得意。 “項駱……哈哈,還什么村里頭的希望,不還是這么簡單就死了?就憑你們還看不起我?你們又有多厲害!”李冠軍邊說邊笑。 警方的人提醒他再撥打回去,李冠軍卻將手機直接扔了出去:“你們殺了我吧!我目的達到了?!?/br> 其實村里人特別想問一問,他回來以后,村里沒有人難為他,甚至還給他安排工作,給他資助,讓他這個犯人有改邪歸正的機會,甚至擁有讓其他好好做人老老實實的人都觸及不到的優待。就是想要讓他做一個浪子回頭的表率。 如果李冠軍不自己作死,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就算未來的路不會像項駱那樣,卻也會成為村子里年輕人里頭數一數二的存在。 他何以這般放不下,就非要跟項駱祝炎來個你死我活? 只可惜,李冠軍的精神伴隨著自言自語愈發激動,甚至連別人說什么都不會去聽。 他需要時間冷靜,或是更加沉重的打擊。 比如項駱死不了。 袁朔進了屋,就立刻打開了項駱的傷口查看。 項駱的傷口在手上,然而胳膊的位置也包扎著。 “這里怎么回事?”袁朔看了一眼被老鼠咬過的位置,眉毛已經深深皺在了一起,整只右手都已經開始發黑了。 “我咬的?!弊Q撞患偎妓鞯?,“不過是早上我們吵架的時候我咬的?!?/br> 本身兩處傷口的間隔時間就不遠,所以祝炎為了掩飾自己在項駱受傷后咬傷他這一事實,就將自己咬人提前了。 畢竟如果是項駱被感染后再咬的,在袁朔看來就是需要打疫苗的。這光明正大的疫苗,只要項駱一個人接種就可以了。 袁朔看他一眼,祝炎卻只低頭看項駱的傷口。 其實此時祝炎要是看袁朔就露餡了,辦案豐富的袁朔只需要跟人對視一眼就能大概猜出對方是否在說謊。再聰明的人沒經過特殊訓練也很難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撒謊的人是控制不住異樣的。 可祝炎不看他,沒有了眼神的交流就不好說了。 當然,就算沒有交流。袁朔也不可能真就信了祝炎的說辭,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打開我看看?!痹窙]自己動手。 項駱下意識看了一眼祝炎,祝炎不想理會這豬隊友,但還是伸手將自己咬的位置給打開了。 上面涂了碘酒,兩排整齊的牙印里頭有點發紫,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