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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這時候涼涼開口:“項駱啊,我說什么來著?你何苦因為他們忙前忙后的?你看看有一個人心疼你嗎?這么紅口白牙的憑空污蔑,是不是改明兒你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強盜了?” “這怎么可能?”人群里紛紛反駁。 祝炎又道:“我不知道這個村子里有多少人背地里罵項駱賺你們錢了。不過我好心說點實話,你們別不愿意聽。賣給村子里的這點菌包,說到底不過是蠅頭小利,連我們賣給官方賺的糧食的零頭都不到??h里頭我們家的一個菌包幾個月前能賣上十斤糧食的高價,就算現在也有四斤糧食。那還是要有官方補助的時候才能拿到這樣的低價??赡銈兯闼隳銈冑I到手的一個菌包多少錢?我們能賺多少錢?有賣給你們的功夫,雇些人去縣里擺攤賺的不比這個多嗎?” 祝炎諷刺的笑一笑:“我不止一次的提過,村子里這么多人,一點基礎也沒有,根本扶不起來。他這樣趕羊似的要帶著所有人一起,可能到頭來就是一場笑話??伤?,他眼里自己一個人擺攤,比不上將所有人都拉到擺攤的這個位置上一起發財。嘖,你們要真覺得他是兩面三刀的人也沒關系,那更好。我們也免得麻煩,直接一股腦都交給官方,什么心都不用cao,更不用挨這個罵?!?/br> 祝炎雙目微瞇,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有分量。 這是在威脅,是個人都聽得懂。 只是這份威脅來的光明正大。 東西是項駱的,項駱想怎樣都可以。 他從前可以用菌包帶給全村人希望,同樣也可以帶著自己的技術拍拍屁股走人。 時至今日,村子里沒有任何人能夠復制出跟項駱差不多的菌包。就算離開了項駱,他們還能找到別的原料來源去制作菌包,那菌包的質量流入市場也毫無優勢,自己家種也只會付出更多的成本。至少賺糧食不會像現在這樣省心省力了。 所以,就算項駱在賺村里人的錢,那也不是項駱離不開村里人。而是現在村里的人沒有一個離得開項駱。 何況項駱手里還有鴨子沒放出來呢。 這時候將項駱得罪了,無異于是殺雞取卵了。 這時候人們又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有的人是安慰項駱,也有的人出面懟馬三龍。 生怕項駱生氣后遷怒所有人,眾人對馬三龍的態度也是墻倒眾人推,罵的自然是越來越難聽。 “你這一天不講理起來沒完沒了了。就因為聽人家說了項駱名字就說項駱跟人家有勾結。這要是古代打仗的時候,敵人都知道我們將領名字,那是不是要先把將領當叛徒推出去斬了?這什么邏輯?” “還能什么邏輯,根本就沒打算要邏輯。說白了就是想找個借口訛錢唄。又不是一次兩次了?!?/br> “我記得上回是他姑娘被咬死人家門口,人家小項厚道沒找他,他先上門砸門去了,怪人家不在家的人沒給開門救他姑娘。怎么不想想喪尸咬死人的時候他哪兒去了?還要意思上門要錢?!?/br> “我聽說那次是他媳婦自己上去擋住當時叫他們跑了。哎呦,倆大老爺們就真跑了。你看誰家鬧喪尸不是男人先死的。就他家,女人死干凈了,爺們一個比一個活得好?!?/br> “真有這事?呸!也叫個男人?!?/br> 其實很早之前村里就有這方面的猜想了。只是馬三龍家到底是這末世之后第一個受害的人家。村里對他是有憐憫之心的。 可這事但凡多想一點都不對勁。要是在家里也就罷了,當時是一家四口走在路上遭遇了喪尸。結果父親跟兒子都成功躲開了,偏偏女兒跟母親一死一傷最后都沒了。 哪就有這么巧的事情?就算當丈夫和父親的不能勇敢對付喪尸保護妻女,那也能拉著人躲吧。 女兒都被啃噬一半了,被活活咬死的時候,當爹的在哪里? 當時唯唯諾諾,等喪尸被控制住了他虎虎生威的拎著斧子找倒霉的項駱要說法? 村里頭講究死者為大。所以過去對這件事情的討論一直有限。 可今天這件事情一出,什么舊賬都被翻出來了。 眾人有一點說的沒錯,馬三龍過來堵項駱就是來訛錢的。 他家里的條件其實不錯,只是最近剛想著看擴大養殖,所以換了一大批菌包,拿去換水的菌包自然也是一個大數字。這一下子被搶了,自然夠他rou疼的。 加上剛好聽見對方有人提到了項駱,心疼被搶物資之余他就想到了一出禍水東引。就是要給項駱扣帽子,讓項駱頂不住壓力多少賠一點東西出來。 反正末世之初他就已經得罪項駱了。他不信項駱還能對他做出別的來。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項駱聽進耳朵里,跟祝炎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明白這件事基本妥了。 其實馬三龍過來訛錢的借口本來就很可笑。只是恰巧項駱沒在村子里,村里人又遭遇了劫匪,這個時間點卡的很巧妙。雖說所有人都明白不可能是項駱做的??蛇@事情撞在一起,就不怪村里人會根據這個而延伸了一個以“假如”為開頭的想法。 有了這個,馬三龍才會這么神氣活現的來項駱這里跳腳。 今天咋就遇見這么多極品。 項駱等眾人說的差不多了,八卦已經形成趨勢傳播開了,項駱才看著馬三龍問道:“你現在還覺得是我聯系的劫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