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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跟祝炎在一塊時間長了,他這嘴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帶預言家。 村里頭有好幾個姑娘媳婦被各種搭訕sao擾,弄得一時間女的都不敢一個人出門,晚上更是將大門關的死死的。 村里人這才反映了過來,先前的輿論無疑是給了地痞流氓們一個良好的借口,被害者有罪論,這不是給他們送上門的作案動機嗎? 而這個時候,那個sao擾張月初的流氓已經因為輿論關系,加上沒有造成什么危險,張近南跟張月初又都是外鄉人,沒多少話語權。村里甚至根本沒告知駐扎的解放軍,將流氓教育了一番關了兩天就放走了。 流氓被抓以后啥事沒有就出來了,這魔幻的結果讓流氓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其實按理說這事放在村里,流氓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也沒人覺得可憐,最多親戚會覺得可惜??蛇@一次輿論情況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種種情況放在一起,流氓就這么被輕易的洗白了! 流氓出去以后就跟狐朋狗友聚了聚。 所謂的好兄弟拿了一瓶珍藏的白酒一桌子人都喝了幾口,本就沒什么文化的眾人,將這一次事情的幾個關鍵點斷章取義的截取出來,再添油加醋的一說。 本著嘴里痛快的原則,他們就得出了一個這世道女人都是資源,誰搶著了就是自己的了。誰還管像孫子似的上門求娶?就像以前網上說的那樣,喜歡了就去qj。睡到了就是自己的,就以村里現在的風氣,你睡了以后人家還要求著你娶人家姑娘。 這樣惡臭的言論在酒桌上并不少見。 甚至于可以說,那些到家給媳婦跪下,跟酒桌上大言不慚的宣揚乖媳婦是打出來言論的是一個人。 可說著無意聽者有心,這一桌子的無賴混混散開了以后各自心里什么算盤就只有自己明白了。 當天夜里,村子里一連發生了三起流氓作案。 不幸中的萬幸是都沒得逞,或者說是受害者自稱沒被得逞。三個流氓被抓住送去村委會,其中一人就是先前試圖欺負張月初的那個流氓。 中午被放走,下午就又被抓回去了。 而且這個人他去的人家也不是別人家,正是劉老七家。 就沖著人家姑娘去的! 虧著先前劉老七媳婦那么費力的幫他洗白,四處說張月初的壞話。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劉老七家欺負人家姑娘。 雖說被抓住了,他們之間說的話卻有了不同。 劉老七家堅持稱自家姑娘只是被嚇到了,可流氓卻聲稱是已經得逞了,是被他們從炕上拉下來揍的。 可事情最魔幻的地方來了。 另外兩個流氓都被打了個半死交給了警局。 村里頭不論是誰都最看不上這樣欺負姑娘的流氓。張月初那是因為有許多特殊的情況??善渌媚飩€個都是村里頭的寶貝疙瘩。 可那個先非禮張月初不成,又將矛頭指向劉老七家的流氓,竟然因為劉老七家話鋒一轉又因為無罪釋放了。 劉老七家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改口說是劉老七媳婦相中他做女婿請家里吃飯的,劉老七不知道這才鬧了誤會。 不論怎樣,劉老七家改口以后,流氓自己也說自己是被請過去的,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這個瓜項駱越吃越覺得臭不可聞,第二天項駱難得出門去了培養蔬菜的地方看一看,讓里頭忙的人去叫張月初兄妹倆過來,有話要說。 這樣做多少是有避嫌的意思的。只是村里人的想象力本來就不低,聽見項駱找他們,就都覺得事情有戲,會不會是為了婚事? 項駱等了一會兒看見張月初兄妹倆過來了,項駱只對張月初道:“我想我們能稍微談談,你方便嗎?” 張月初最近睡得不是很好,眼睛上還有黑眼圈。 最近她感受到了從小到大最大的惡意,甚至根本不想在這個是非不分的地方呆著了。 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要放任那些爛嘴的混蛋繼續胡說八道?張月初從來都不是個好欺負的姑娘。 此時看見項駱也是目光復雜。 見項駱這樣要求,她就點頭同意了。 三人去了房子后頭,張近南站的遠了點,給他們二人看著點,防止被被人看見了,再傳出什么謠言來。 項駱只對張月初道:“最近過的不是很好吧?!?/br> 張月初眉毛一皺:“看我笑話的?” 項駱搖搖頭:“我還不至于這么落井下石?!?/br> 張月初眼中帶著忌憚看著項駱。 項駱又問道:“那你以后什么打算?就此離開,還是繼續現在的情況下去?” “我憑什么走?”張月初反問。 她從始至終都沒做錯任何事情,她憑什么走?要走,也是趕走那些人渣! 項駱輕輕搖搖頭,就在張月初惱羞成怒的時候,項駱又道:“你還沒有想明白一件事。這件事情的根本問題,只是因為你是外鄉人,甚至,在他們眼里,你是個資源掠奪者?!?/br> 張月初沒明白:“掠奪資源?我是過來教你們種菜的!” “這個有你哥哥就足夠了!”項駱道,“你不要不承認。這世道,人性是很現實的東西。任何村子里的東西,都是村子里自己人的資源。包括我在內。種菜這個很珍貴我承認,但這個功勞是落在你哥哥身上的。而你是附帶的那一個,不僅僅是附帶,你是打算搶走他們眼里屬于他們的資源的。這樣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有人幫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