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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了粥,又切了一根腸跟咸菜炒了。等做好了端進屋放在床頭柜上。隨后開始脫衣服。 祝炎就這么冷眼看著項駱將外套和褲子脫了鉆進被窩,回頭端起飯碗剛吃兩口,聽見項駱那邊打呼嚕了。 其實呼嚕聲并不大,聽著也不煩躁。 人在極度疲憊的時候睡覺就會打呼嚕,這很正常。 只是聽著項駱的呼嚕聲,祝炎有點吃不下了。 這時候門一開,安維探頭進來,看見項駱睡了,祝炎正端碗吃飯,不禁嗅了嗅香味:“帶我份了嗎?” 祝炎給自己塞了口粥:“自己看鍋里?!?/br> 安維去鍋里看果然還有,忙盛了一碗進屋跟祝炎一起吃。 吃著飯看項駱,低聲道:“他吃了嗎?” “沒有?!弊Q椎?。 “這是真累壞了?!卑簿S砸砸嘴,道,“你之前也沒怎么提他啊,我都不知道他這么夠哥們。你不知道,你發燒了三天,這三天里我每次看你,他都坐在一旁,沒見他合過眼。我都懷疑他這三天根本沒睡。你這情況也嚇人,吃退燒藥就管一會兒,過了藥效立馬繼續燒。村里大夫還被帶走了。你這也是硬挺下來了?!?/br> 第16章 第 16 章 祝炎吃飯的動作一僵,沒說話繼續吃飯。 粥煮的本來就不多,二人一人吃一碗就吃完了,菜倒是一口不剩,本身做的就一點,兩個人一分就沒多少了。 這三天祝炎沒吃一口飯,最多喝過一點項駱給他喂得奶粉。此時肚子里有飯了,體力能多少恢復一點。 項駱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醒來,睡得天昏地暗,連三叔項建國跟錢書柔二人過來送孩子都不知道。 祝炎只聽著外面門被敲得山響,披了個項駱的外套皺著眉出去開門。 外頭錢書柔不耐煩的用力拍這門,嘴里還嘟囔了句什么。祝炎一開門,那錢書柔先開口發難:“怎么這么長時間……” 話剛出口才發現不是自家侄子,這才閉上嘴觀察祝炎。 祝炎長得好看,加上從小生活條件好,吃喝養著,從頭發絲兒到手指尖兒都透著一股子精致。眼角一顆淚痣奪目,哪怕臭著一張臉打眼一瞧也讓人移不開眼。 他們在看祝炎,祝炎也在看他們。他看項建國眉眼間有點像項駱,而且以他超強的記憶力,是記得自己見過他的。那應該是這里蓋新房的時候。只是相比當年,這個人可憔悴太多。 “你是項駱的叔叔?”祝炎問。 祝炎打小就記憶力超群,幾乎過目不忘。何況是項駱的親戚。就算當初只匆匆說過兩句話,祝炎現在也能認出人來。 “哎!是我,小駱跟你說了吧!我送孩子回來了!”項建國說完,錢書柔將懷中孩子遞給祝炎看。 送孩子回來。這說法實在曖昧。而且祝炎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孩子的眉毛眼睛還真跟項駱有幾分像。 關心則亂,那一瞬間祝炎腦海里閃過無數想法,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沒了剛剛的客氣。 “這個不應該問我?!弊Q椎?。 項建國探頭往里看:“那小駱呢?是不是睡了還沒醒?” 錢書柔不樂意了,開口聲音都大了幾分:“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人家就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你大孫子你當個寶,人家還嫌棄呢?!?/br> 項建國又瞪了一眼錢書柔,錢書柔只冷哼一聲, 這話雖說難聽,祝炎倒是聽明白了。心下一怔,臉上攀上幾分不可察覺的紅。不過聽了錢書柔的話,他可沒有項駱那么臉皮薄。 “你要是不留下就帶回去,少在這里吆五喝六的。項駱三天沒合眼,這剛有一點睡覺的機會。你們但凡長點心就不可能在這里鬧?!弊Q桌淙豢戳隋X書柔一眼。 其實祝炎并不兇惡,一雙丹鳳眼很有型,可目光掃過錢書柔,錢書柔還是不禁一哆嗦。 也許就是祝炎太過于精致,長期培養出來的氣場,就壓的錢書柔這種故作強橫的一頭。 “怎么三天都沒睡?”項建國一怔,想要進去。 祝炎不想錢書柔這種大嗓門進去擾民,攔了一下道:“屋里還有我朋友不方便?;仡^讓項駱請你過來吧。孩子放心就交給我,不放心等項駱睡醒再送來吧?!?/br> 項駱之前就說了這房子里同住的人不好相遇,而且是城市里有錢人家的少爺。 雖說當前鬧喪尸,可到底沒有完全亂起來。項建國也怕得罪人,看一眼孫子,猶豫些許將孩子遞過去:“那就麻煩您了。我家里收拾,晚上不能讓孩子跟我們一起睡,所以先放這里兩宿。這一包是孩子用的東西。要是拉了尿了給擦擦就行,回頭該洗的你嬸……小駱他三嬸就洗了?!?/br> 祝炎是真沒報過孩子,連布娃娃都沒抱過,將孩子接在手里都不知道如何使力。身子有些發僵, 項建國看出來了,還伸手指了一下教他怎么抱。反正一歲的孩子胳膊腿都硬實了,也不太容易受傷。隨后祝炎看著二人離開,回頭將門反鎖抱孩子進屋。 安維正做飯了,眼看天要黑了。飯要盡快出鍋。 一抬頭看見祝炎抱個孩子進屋,不禁探頭看一眼,左看看又看看。 “這咋回事?” “給項駱送孩子來了?!弊Q椎?。 “我說這孩子這么像項駱呢。孩子都這么大了?姑娘兒子?這幾天咋都沒見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