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她說了才算
“小夕,再親就要腫了~” “乖,再一次就好~” “唔~” 水聲輕起,裴錦夕摟住那個女人的腰,托著她的后腦勺親得火熱,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陶醉。 “嗯......小夕,我的咖啡還沒喝呢,要涼了~” “我待會兒給你要杯新的?!?/br> “嗯~” 互相交纏吮吸的聲音隱隱約約,程誠從門簾后頭直勾勾地盯著她們,發覺自己硬了。 “小夕,啊~” 裴錦夕在摸那個女人的后背,一邊哄著一邊親,女人順從的地仰起頭露出脖子,抱著她的后背嬌喘吟吟,低低地呻吟風sao入骨。 程誠咽了口水,下面翹起了帳篷,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裴錦夕。 她穿著裙子少了強勢多了嫵媚,親吻那么的投入,充滿了調情的情欲。 男性的自尊受到了侮辱,他瞪大眼睛,不相信裴錦夕會有這么動情的一面。 他們接吻的時候,她明明無動于衷! 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難道這就是裴錦夕悔婚的理由?她在出軌? 想到那次打出洋相的婚變,他沒少被他爹罵,現在可算是抓到了證據——原來裴錦夕才是那個出軌的! 某根漲得疼,他趕緊摸手機想拍下來,奈何過于激動,手抖竟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裴錦夕立刻發現了,“誰在外面?” 把萬俟雅拉到身后護著,悄悄按了快捷撥號通知保鏢,她懷疑是哪家八卦報社的小狗仔,如果他拍了什么不該拍的照片的話…… 腦子里大概已經構思出一整套軟硬兼施的法子了,可進來的卻是許久不見的前未婚夫。 “程誠?” “你他媽的是個同性戀???” 反正都被發現了,索性破罐破摔,程誠總之火大得很,頭腦發熱,口無遮攔,“裴錦夕你惡不惡心???怪不得不讓我碰……cao!” 嘴里罵罵咧咧,然而也真不敢跟裴錦夕動手,他瞄了一眼她身后的萬俟雅,又是一愣。 “她是不是那個,上次露營的那個女的?” “是?!?/br> 裴錦夕回答得干脆,擺著撲克臉十分淡定,看程誠的眼神沒有一絲絲慌張的波瀾。 毫不在乎,甚至是忽視他。 這更讓程誠覺得自尊受到了鄙視,指著裴錦夕,“是你出軌!那天是他媽的你陷害我!” “呵,我都沒和你結婚算什么出軌?!?/br> 對他的指責和憤怒根本無動于衷,裴錦夕向后倚著桌沿,抱起手臂,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至于那天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沒數么?” “你知不知道那天去了多少人,都是知根知底!” “所以呢?” “你……” 裴錦夕還是這般,好像他再怎么樣也撼動不了她的情緒,程誠低低咒了句臟話。 “這樣吧,你給我錢,這事兒我就當沒看見,也不會跟你爸說?!?/br> 算盤打得山響,他覺得裴錦夕是不敢告訴裴銘實情,因為裴銘絕對不會同意女兒找個女人的,那么大家產不得讓她生兒子傳宗接代么? “我剛剛都用手機錄下來了,”為了證明自己有她的把柄,程誠拿起手機晃了晃,得意洋洋。 “條件我提,不過你既然找的不是男人,那婚約的事情我還是可以考慮原諒你?!?/br>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萬俟雅險些沒忍住要往他臉上潑咖啡了。 滾你丫的,不行,她要站出來跟這個渣男單挑,裴錦夕趕緊薅后頸把人摁住,輕輕摸著給她順毛。 但是炸毛的萬俟醫生好可愛哦。 食指輕輕搔著她的脖子,裴錦夕扭頭看著程誠,“你想要多少錢?” “幾百萬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但是錢呢總會用光的,所以我要你的股份,”錢是蛋,股份才是生蛋的雞,“另外,我想我們的婚約不算作廢吧?!?/br> 要錢還要人,裴錦夕哂笑,稍用力摁著萬俟以防她真要擼袖子干架。 “這么大胃口,看來真拍了照?” “當然,我剛剛在門口........??!” 膝蓋突然被人從后猛踢,程誠差點兒跪了,可誰又薅住了他的頭發往墻上哐當一撞。 眼冒金星,手臂咔的一聲被人反剪住,他被死死按在了墻上。 手機自然也掉在了地上,裴錦夕冷眼旁觀,順手再摸摸萬俟雅的小耳朵才慢悠悠地撿起手機。 新出的高配呢,她看了看,沒怎么考慮,轉身把它插進了沒喝的那杯咖啡里。 咖啡幾乎沒灑出幾滴,動作利落又干凈,萬俟雅在旁邊都看呆了。 “程誠,我們談談吧?!?/br> 示意女保鏢放開他,裴錦夕溫柔地順了順萬俟雅的頭發,像是哄小孩子,“乖,你先去外面等我,這些事情我來處理?!?/br> “可.......唔......” 忽然摟住她親了一口,有點毋庸置疑的霸道,“聽話,出去等我,我晚點跟你解釋?!?/br> “.......” 自己似乎變成了第叁者,萬俟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可現在不是跟裴錦夕置氣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和保鏢先出去。 門簾放下來,小單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程誠揉著被扭痛的手臂,裴錦夕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會兒,說:“程誠,我們認識這么久了,如果你還有點兒腦子,那么就不會想威脅我的?!?/br> 她把那杯泡著手機的咖啡往前推了推,“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發了不該發的,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br> 抬眸,目光平靜地一掃,暗含鋒芒,冷意森森。 程誠竟被她嚇住。 他終于想起來,他很早就認識了裴錦夕,卻從不敢說了解她。 “你在國外約過多少女人?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br> “當初你惹了人還是我出錢擺平,這會兒沒事了你就想威脅我?” “程誠,就算我們結了婚,我出軌你能怎樣呢?” “拍照?曝光?你的那些事情可比我勁爆多了,仔細想想吧,現在你程家才是有求于我,你的態度最好放謙卑些,不然......” 白瓷杯忽然從桌沿處落下,清脆地四分五裂。 手機大概已經不能開機,裴錦夕站在那里,剛才從容,鎮靜,又是運籌帷幄的裴氏集團小總裁。 “我連你家的生意都能插手,何況是一樁婚姻呢?!?/br> 聲音四平八穩,她沒有一句重話,甚至態度都是平靜的,真的只是“談談”。 可是,哪怕她打扮得如此嫵媚,程誠仍然感覺到一股微妙的壓迫。 無聲的震懾。 做慣了甩手掌柜,享受的縱容和獨寵太多,這一刻才終于意識到他到底找了一個怎樣的女朋友。 訂婚,悔婚,她說了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