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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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聿無奈,低頭親了親他的肩膀,低聲道:“菱菱……” 他若不這般喚她,秦婈尚且忍得住,可他這般一喚,她便再忍不得,忽地坐起身子: “別這么叫我——”可話說到一半,已經淚盈于睫,“前事你欺我瞞我,罷了;可如今,你又瞞我……這哪里是你虧欠我,明明是我虧欠你!不過是孤魂一縷,如今白白得了幾十年的壽歲,可你……” 話沒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蕭聿不忍,慢慢將她摟入懷里,吻吻她的發頂,一字一句道: “阿菱,不是虧欠,是私心?!?/br> 秦婈仰起頭來,眼中還掛著淚珠。 四目相對,蕭聿看懂了她心中的愧疚,慢慢道:“世人皆說為帝王者,當死社稷,保家國,安世撫民,可你不在的那些年,我忽然想,縱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也終有遺憾?!?/br> “是我捱不過這心中悔憾,是我自私,與你無關?!?/br> 秦婈含著淚,猶如隔霧看他。 眼前一片模糊,可他的輪廓卻格外清晰。 蕭聿與她頭額貼著額:“三十過半,配你,是大了些?!?/br> “陛下!” 秦婈不意他開起玩笑,捶了他一記,他裝痛似的倒在她肩膀,“阿菱,喚我聲三郎吧?!?/br> 須臾過后,她慢慢抱住他。 她還計較什么呢。 時間總是用一厘,少一厘…… 皇帝進屋后好半晌沒動靜,外面的宮人便知道帝后這是和好了。 竹心低聲道:“行了,總算是得救了……” 竹蘭長吁一口氣,道:“這些天我只要瞧見陛下,腿都跟著發軟,話都不敢講……” 竹心瞥了他一眼道:“哪回不是我去說的?” …… —— 自打帝后和好,綠樹啼鶯,雕梁別燕,淅瀝瀝的細雨聲都仿佛成了云回一曲。 下了早朝,蕭聿回坤寧宮陪她用膳。 秦婈見他步履匆匆,雨水淋濕了袍角,忍不住道:“你若是前朝事忙,不必特意回來陪我?!?/br> “無妨,養心殿例你這兒本來就近?!?/br> 通過午膳,盛公公又端了一碗血燕來。 蕭聿看著她的肚子,道:“你這一胎還沒起名呢?!?/br> 她看著他道:“不著急吧,這還不知是皇子是公主呢……” 蕭聿道:“若是公主,單子一個菀,封號為安樂,如何?” 秦婈沒想到他也這么想要女兒,居然連封號都想好了,嘆了口氣道:“那要是皇子呢?” 蕭聿微微提眉,似是不太相信會是兒子,應付道:“那就……字吧?!?/br> 夜半時分,兩個沐浴更衣,一起上榻,正是其樂融融時,秦婈忽然在他耳畔道:“陛下?!?/br> 蕭聿閉眼低聲道:“嗯?” 秦婈道:“臣妾聽聞,寶音公主隨軍回京,宮里可要騰個地方出來?” 一聽寶音公主四個字,蕭聿心里一緊,但仍是若無其事道:“近來朝廷與蒙古關系甚好,寶音公主又喜歡中原,朕便做主,替她覓了個出類拔萃的才俊,此事就不勞你費心了?!?/br> 秦婈蹙眉看著他,一時間覺得甚是奇怪。 寶音公主哪里是喜歡中原,她喜歡的不是你嗎? 她忍不住好奇心,又道:“覓良婿……不知是何家的兒郎?” 蕭聿以拳抵唇,略重地咳嗽了兩聲,聲音有些低:“嗯……何家的?!?/br> 語罷,又是一陣如疾風驟雨般的咳嗽聲。 秦婈連忙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輕撫他的背脊道:“好點沒?怎么咳的這么重……” 蕭聿舉杯,一飲而盡,心剛落下,只聽她又道:“陛下說呀,到底是何家的兒郎?” 剛咽下去的水險些沒嗆出來。 “是京城何家?!笔掜残奶?,故意用手捏了一下她近來的膨脹,親了她一口,“阿菱,安置吧?!?/br> 可今日并沒有往日的嬌嗔,秦婈揚起小臉,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何家哪位?” 蕭聿壓著心跳,蹙眉嚴肅道:“你問這做甚?” 秦婈立馬接:“你為何不說?” 顯然,這男人現在除了面相生的冷,已是再也唬不著人了。 四目相對,秦婈又道:“誰???” 蕭聿面色不改,語氣盡量波瀾不驚:“何二郎,何子宸?!?/br> 就是你信里,天天念著的那個,二哥哥,子宸哥哥。 “他……還沒成婚?” 蕭聿看著她震驚的目光,冷聲嗤笑道:“怎么,還念著呢?” 第113章 生子 三郎,我要生了。 五年前,他錯過了她的孕期,所以這一回,蕭聿除了處理朝務,幾乎是不離身的守著她。 眼瞧著要到四月了,秦婈胖了一圈,又趕上天氣熱,時常睡不好,夜里恨不得要醒三次,蕭聿無奈之下,接下了夜里打扇子的苦累活。 秦婈臉頰緋紅,嘴上說著哪里敢勞煩陛下,推拒又推拒,但轉眼,睡得比誰都香。 蕭聿看著躺在臂彎的人,真是懶得接話,她這演技愈發差了,和入宮那時比,真真是應付了事。 這睡的好了,食欲也就跟著好了。 蕭聿不止聽一個人提起過,她上回生子時已是極瘦,所以他總想給她養胖些。 秦婈喜歡吃酸的,小廚房就換著樣的給她做醋溜雞、鴨、蝦、蟹,此外,光祿寺還特意給她熬制了解暑的酸梅湯,她每日至少喝兩杯。 若不是太醫院含蓄地提醒了皇帝,孕婦吃太多反倒不容易生,他就差給她變成一日五餐。 美人長了rou,渾身都跟著豐盈璀璨。 蕭聿自然領略到了豐盈的好處, 被子一蓋,便是夫妻二人的喁喁私語。 秦婈看著他的掌心恣意搓弄,忍不住低聲道:“你輕一點啊……” 蕭聿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輕點你就哼唧?!?/br> 秦婈又拿那雙漂亮的眼睛瞪他,可她的熱情他又不是沒見識過,是嗔是怒,一眼就望到頭了。 摩挲的動作沾了黏,端方君子變了模樣,雙眸瞬間暗了下來,男人鋒銳的喉結上下滑動,秦婈立馬道:“不行,我快生了……” 他輕笑著晃了晃她柔然的手腕,“菱菱,你手不是還閑著?” 嗓音低沉暗啞,語調放縱怠惰。 秦婈咬了咬下唇,也沒說不,正猶豫著,他便按著她的手往下壓。 他銜著她的耳垂呼吸,又急又重。 秦婈偏頭去躲,“你別,你別……” 未盡之語,斷在顫顫的嗓音深處。 —— 一晃又過了半個月,宮里的木槿花開了。 兩人和好以后,秦婈似乎變了許多,她哪怕嘴上不說,他也能瞧出來,她有些依賴他。 是他丟失許久了的依賴。 四月初的一個晚上,夏風浮動,垂柳搖曳,秦婈忽然醒來,下意識用手拍身邊尋身邊人,蕭聿向來淺眠,稍微有動靜便會醒。 他看著她的動作莫名心酸,她離開的那些年,他也不知這樣尋她多少回。 他半支起身子,環住她道:“阿菱,我在?!?/br> “我不走?!?/br> 事實證明,孕婦的情緒總是風云突變,讓人猝不及防,蕭聿本以為她要睡了,她忽然低聲道:“可是以前你一走,回來時,滿身都是蘭花香?!?/br> 李苑喜歡蘭花,長春宮上上下下都是蘭花香。 每每蕭聿從長春宮回來,再湊過來親她,秦婈便覺得窒息,不是她故意要給他冷臉,是她真接受不了他剛幸完別人,就來親近自己。 提起長春宮,皇帝似乎只有雙手投降的份,生怕再多說一句,又扯出什么陳年舊事。 蕭聿把手伸到她的腳邊,直接轉移話題:“阿菱,你的小腿好像有些腫了……我給你揉揉,你睡吧……” —— 四月十八,晴空萬里,鳥語花香。 午后用過膳,蕭韞端著酸梅湯,顛顛地走過來,放到秦婈手上。 然后又伸手摸了摸秦婈的肚子,道:“meimei是不是快要出來了?” 秦婈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袁嬤嬤在一旁笑道:“娘娘若是真生了公主,日后太子還不知道會怎么疼她?!?/br> 秦婈低聲道:“你說那要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