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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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別哭呀,兄長不告訴你一定是怕你怪他?!比~檀攪著手巾糾結了一會兒,坦白道,“這婚書,婚書到底是誰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梅伯伯的養子似乎姓陸......” 秦書抬眸,“當真?” 殿下看過來的眉眼哪有半分傷心,葉檀哽住,她好像被騙了。 “我也不太確定,不知道有沒有記錯......” 秦書目光亮了亮,收回幾分唇角的笑意,端著茶杯碰了碰她的,“謝謝你,等我弄清楚了,就去找裴大人對峙。不過在這之前,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br> “否則......”秦書佯裝吸了吸鼻子,“我們倆一定完蛋了?!?/br> 葉檀拼命點頭,即便殿下不說,她也不敢向兄長說出自己招供的事...... 她應該也不算招供吧,這些事情都是殿下自己知道的...... 秦樓楚館,天上人間。 樓上某間廂房,裴郁卿坐在桌前漫然地拿腰間的玉佩敲著掌心。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床幔圍簾下終于有了動靜。 “美人兒,醒了?” “大人討厭......不要了......” 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裴郁卿掀了掀眼簾,崇一手上的佩劍出鞘,一劍將幔簾劈了開來。 “啊——” 美人緊緊裹著被子花容失色,尖叫聲止于脖子上冰涼搭過來的冷刃。 女子臉色慘白,被子也未及裹好,后背袒露一片。 夏縐下意識尋身邊的短刀,卻發現隨時在的刀早已不見了蹤影,他這才瞇眼看向疊腿坐在那兒的人。 裴郁卿微微挑眉,指腹輕撫著玉佩,“夏大人,別來無恙。我可等了你好一會兒,大人再不醒,我都要沒耐心了?!?/br> 崇一反手敲暈了那女子,夏縐看了眼收回去的冷劍,起身穿上了衣服,防備地望著他。 “在下似乎沒有哪里得罪了上卿大人?!?/br> “那倒是沒有?!?/br> 裴郁卿低頭道,“我只是好心來提醒大人,要多加防備,太子殿下和徐尚書可能已經不信任你了?!?/br> 夏縐涼涼笑了笑,“上卿大人何出此言?!?/br> “哦,也沒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把趙復的事情給說出來了?!?/br> 夏縐聽到這個名字,驟然凝眸。 吏部官長置尚書,司列二并位。 干的哪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只有這兩個人知道。 裴郁卿看向他,微微勾笑繼續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想來除了夏大人,也沒人能告訴我了?!?/br> “我沒說!” 夏縐怒目圓睜,裴郁卿笑意漸漸涼卻,“夏大人當然沒說,但徐尚書和太子殿下信不信,我可就不知道了?!?/br> 一些只有同黨之人才知道的事情,被一個外人所知,透露的事情越小越不經意,越能令人細思深究,疑神疑鬼。甚至比重要的情報,更能起到作用。 一旦他們認為夏縐是裴郁卿的人,那么他這夏司列的位置,也就該除之易位了。 裴郁卿渾然不避他眼底翻涌的恨骨殺意,隱晦笑道,“司列大人,如何抉擇可全在你?!?/br> 是要向太子殿下過尚書大人作蒼白的解釋,還是信他,這兩個選擇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因為他裴郁卿也不是什么好人,信了他,也不一定有什么活路。 裴郁卿走出房門,一路上的美人畏懼崇一手上的劍,都不敢靠他過近。 胭脂粉氣過重,裴郁卿蹙著的眉頭一刻也未舒展。 “站??!” “別跑!” “你們這幫廢物!快給老子把他們三個抓??!” 相隔對面的樓層,一片混亂。 “大人?!?/br> 崇一忽然出聲道,“那......那是不是......” 裴郁卿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所見是三個拼命逃命的男子,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八字胡的糙漢子,說是漢子,肌膚卻白膩。 很眼熟,特別是清疏干凈的眉眼。 中間那個,是一臉大胡子,咬著牙拼命推開人群逃命。 也很眼熟。 最后那個,依稀總算是能認出來的。 葉華年。 裴郁卿轉身看向樓上指著桃之夭夭的三個人,火冒三丈,“在那兒呢!那兒!快給我追!” 氣急敗壞的這個,是魏其侯府的小侯爺。 他記得這小侯爺和葉華年關系不錯。 五六個人一路追出了樓,葉華年落在最后,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追的人跑過了東次街拐角巷角的一個破攤子,勇往直前。 過了許久,破攤子后邊兒的一個破草帽丟了出去。 秦書站起來深深喘了兩口氣,疲憊不堪的同時不忘罵一句, “靜......靜嘉,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小廢物?!?/br> 葉華年癱坐在地上,隨聲附和,“就是,聽墻角是可以打噴嚏的嗎!” “那我一時沒忍住嘛!” 靜嘉氣哼哼地扯掉大胡子,“我也想憋回去的來著!” 有腳步聲過來,葉華年一下子起身,下意識就拽過她們,“快跑!” “站住?!?/br> 葉華年停住,回頭看向緩步走來的身影, “兄長?” “裴哥哥!” 靜嘉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是追我們的人呢?!?/br> 裴郁卿掃了眼他們三個各有特色的打扮, “你們怎么回事?!?/br> “裴卿?!?/br> 秦書朝他走過去,興致勃勃道,“你知道我今天發現什么了秘密?我今天在街上見到魏小侯爺,一路尾隨他到樓子里,找到機會聽他和其他幾個少爺談話?!?/br> “我跟你說,這小子知道的可太多了!你不是一直想對付那個處處和你作對但抓不到什么把柄的長史嗎,參他一個私德不修,一參一個準?!?/br> 她說話時掉了一半的八字胡要落不落,裴郁卿嫌棄的抬手一把扯了她的假胡子。 “所以你們是聽墻角被發現了?” 葉華年嘆了口氣,“都怪這個討厭的小公主啊,小公主打噴嚏還得挑場合,什么時候都不打,偏偏聽墻角就忍不住了?!?/br> “你!”靜嘉說不過他只能抬腳踹。 “葉華年去樓子就罷了,你們兩個也敢去?”裴郁卿拽過秦書看了一圈,“還打扮成這幅德行?!?/br> 秦書摸了摸自己的冠發,“不英俊嗎?那地方女子不能進,這也是無奈之舉?!?/br> “無奈之舉?” 裴郁卿沉眸看了她一會兒,對葉華年道, “你送靜嘉回宮,我到時候再找你算賬?!?/br> 葉華年煩躁地皺了皺眉,“這小公主是自己非跟著去的,關我什么事兒?” 裴郁卿沒搭理他,只掀目望他一眼。 葉華年哦了聲,自認倒霉。 秦書出來沒乘馬車,裴郁卿也沒有?;馗穆飞?,兩個人只能走回去。 她方才跑的急,冠發玉簪墜落了些,裴郁卿抬手替她簪好。 “殿下,那地方有一無二,下次不許再去了?!?/br> “我這不是為了......”秦書說到一半,目光含笑地看向他,“那裴大人去做什么了?” 裴郁卿睨她一眼,“微臣自然也是為了正事?!?/br> 秦書聞言隨手坦蕩地拍了下他胸膛,“理解,男人嘛?!?/br> “......” 她好像理解岔了。 裴郁卿走在她左側,偏頭即能見她。不偏頭,余光也都是她。 秦書察覺到他的目光,看向他,“裴卿,你有話要對我說?” 裴郁卿目色微深,垂眸看著她,半晌未言。 “殿下......” “大人小心!” 裴郁卿話音未落,便聞崇一揚聲。 他頃刻摟過秦書將人帶至一旁的大樹后,躲過飛射而來的暗箭。 雖然身邊只跟了崇一,但暗處不乏他的人在。打斗聲不斷,勢均力敵。 “誰的人?” 秦書背靠在樹上,想回頭看一眼,被他抬手按了回去。 “想殺我的人雖多,出手的無非就那么幾個?!?/br> 來者未盡全力,更像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