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空蕩蕩的，月色很亮，我回過頭來，就看見林雪站在身后，她的表情很冷，冷得像冰一樣，重復剛才那句話：“你說話啊，你忘記的東西給我了嗎，我然你走了嗎？”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林雪就一把站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林斌臉色發青，吼了聲別打我哥，就要跟林雪動手，但是攔住，對林雪說：“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也不記得我欠你什么了?！?/br>
    林雪冷笑一聲，說你好大的狗膽，今天晚上你威風了啊，有王大浪給你撐腰，你居然跟老娘對著干，本來四千萬全是我的，現在肥豬馬剩下一千萬，我頂多只能拿五百萬，你媽的，我非扒了你皮不可……”

    林雪說完就要打電話，我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真的生氣了，確實，如果不是因為我，那張設計圖大概率是林雪跟肥豬馬的，別說四千萬，起碼三千萬跑不掉。

    我說：“林雪，你別生氣，我分到了八百萬，我把其中的兩百萬給你，當是道歉?！?/br>
    這個女人對我來說還很重要，至少現在不能跟她鬧僵，所以我選擇了服軟。

    結果林雪抬手又給了我一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林斌在旁邊看得臉都扭曲了，我心里也十分火大，但我還是咬牙忍住，林雪就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剛才要不是我幫你說話，你能順利分到那一千萬嗎，草你媽的，連趙老板都能分兩百萬，意思就是我跟他一樣的份量，甚至比他還不如咯？

    林雪真的很強勢，我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說那我再給你一百萬，三百萬再加上肥豬馬的五百萬，你啥都沒干就白拿這么多錢，很不錯了。

    林雪面無表情，點起一根煙，淡淡的說：“你剩下的那八百萬，我全都要，要是少一分，我剁了你?！?/br>
    林斌終于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說去你嗎的，你當自己老幾，我哥辛苦改圖賺的錢，憑什么給你，別以為你是德叔的女兒就可以為所欲為，大不了我跟你拼了，反正我爛命一條，死就死，我草。

    林雪突然笑了一下，沒有看林斌，而是看著我的眼睛，說陳歌你收了條亂吠的狗啊，這小子再狂能狂得過劉三炮？劉三炮以前好歹是四大天王之一，最厲害的時候有五十個馬仔，二十三間鋪子，一個月收益流水就能達到兩百萬，可現在還不是倒了？我林雪確實不怎么樣，但我有個好爸，只要我愿意，明天早上你這個馬仔就會浮在黃華江上你信不信？

    林斌還想罵，但是我擺手制止了她，同樣點起一根煙，狠狠的抽著，半響之后我才說：“我懂了，歸我那份的八百萬，我分你六百萬，剩下的錢我留著有用，真不能全給你，希望你能理解一下，要是你全部要，那以后就別指望我再幫你們賺錢，真的，我說到做到，你別逼我?！?/br>
    林雪緊繃的臉色終于舒緩了一點，但還是沒什么好語氣，哼了一聲，說明天太陽升起之前，我要看到錢到賬。

    說完她就走了，根本不給我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心里窩著一團火，沉著臉往外走，林斌說這個臭三八欺人太甚，狗仗人勢，越是強勢的女人，上起來的感覺就越爽，哥要不我找人把她綁你家里去？

    我正在氣頭上，說你別給我添堵，林雪不是你能惹的，她沒說錯，會咬人的狗不會亂吠的，你只是一個馬仔，連劉三炮都不如的馬仔，以后別再說話刺激她，這個女人是個硬茬子，惹毛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林斌有點泄氣的樣子，悶悶不樂的，我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你他媽要是心里不爽，就好好跟我混，等混出個模樣了，什么人都不用放在眼里，什么狗屎四大天王，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們通通踩進泥巴里，馬勒戈壁！

    林斌受到我的感染，也蹦了起來，對著天上的月亮大吼，說對，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我不要當馬仔了，媽的，我一定要讓看不起我的人，欺負我的人，通通去死，全都去死！

    晚上十點鐘，我的銀行卡顯示收到了八百萬元整，長長的一串數字，后面全是零，趙老板的效率就是快，我拿手機的手哆嗦了一下，他嗎的，兩年多了，破產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么多錢，這感覺就像天降橫財，狠狠砸在了我腦門上，耳朵嗡嗡的響，但是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我要分六百萬給林雪，六百萬是什么概念？這已經可以在市里開一家中等規模的服裝公司了。

    我分了五萬塊給林斌，然后將他打發走，這才咬了咬牙，將六百萬轉到了林雪的卡上，不到兩分鐘，她就用微信給我發了個親親的表情，然后還附帶一張自拍照，裹著浴巾，身后就是熱氣騰騰的溫泉，頭發濕漉漉的，鎖骨上滿是晶瑩剔透的水珠，她坐在椅子上，角度是往下的，兩只穿著拖鞋的?足仿若無暇的羊脂美玉，十趾染了鮮艷的紅色，配上昏黃的燈光，全身肌膚散發著淡淡的華光，透一股驚心動魄的美。

    我沒有回信息，林雪確實很美，但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刺上還有毒，如果處理不好跟她的關系，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很快，林雪又用語音給我發了一句：寶貝兒，我睡覺了，今天你也很累了吧，早點回家休息，改天我再約你吃飯。

    我反復聽著她這句語音，真的，她的聲線很軟也很糯，有點蘿莉的感覺，十分撩人，我突然有點酸，如果她不是德叔的女兒，說什么我都要把她辦了，媽的，也不知道她跟肥豬馬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叫，叫起來又是什么樣的一個光景……

    我到銀行取了一百萬現金，沒錯，整整一百萬，把旅行袋都塞滿了，我直接開車去了糖糖的家，她正在直播，開門的時候還對觀眾說是外賣來了，我將手里的旅行袋扔在地上，將她像小公主一樣抱起來，迫不及待就往她觜上親，她有點心慌慌的樣子，小小聲說等一下，我先去關直播……

    我索性吻得更加用力，將她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不斷在她觜里攪著，舌/尖游遍每一個地方，牙齒、唇下、甚至是喉嚨……

    地上的絨毯很柔軟，好像噴了香水，充滿了糖糖身上的味道。

    我把旅行袋拿過來，當成枕頭的樣子，墊在她屁屁下，然后盤龍現出本相，挪挪湊湊，最后于溪澗沾了閃亮的蜂蜜，發力往里揉入。

    房間里的燈光很暗，估計是糖糖為了直播更加投入，故意調成這樣的，我有點毛躁，剛剛在林雪那里吃了憋，神經一直緊繃著，胸口藏著一團火，幾乎讓我失去理智。

    糖糖在旁邊拿了個熊貓玩具，用力抱在懷里，我將她雙手拿開，將玩具扔得遠遠的，說不準抱別的東西，要抱只能抱我。

    她嚶了一聲，果然要來抱我，但是我鉗住她腿彎，每次她抬身我就重新把她壓下去，盤龍與溪澗切合且緊箍，龍身仿佛隨時會裂，每次進退都極度艱難，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么多女孩子里面，只有那次霍新蘭能給我這種無上的感受。

    我捧抱起兩片綿股，盯著那粉?的小肚皮在不斷痙攣，盤龍仍舊在狂風暴雨，透過冰似的?腹，仍舊可以依稀看到盤龍的影子，在溪澗逞兇斗狠，赤紫與粉?，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入眼分外吟靡。

    十點半來糖糖家的，一直到將近十二點，尾骨才開始麻痹，我早已把所有燈光開了，將糖糖在置她那張電競椅上，旁邊就是麥克風，可能她覺得會影響到觀眾，怎么也不肯說話，我當然也不會為難她，只是右手捉住一只?足，左手依然鉗住她腿彎，觀著溪澗每一個變化，最后吼了一聲，盤龍終于開始勢不可擋地噴火，而龍身也仿佛被澆了一泡熱湯，又滾又熾，直接將我思維都給麻住了。

    抵了十多分鐘，我緩緩退離，糖糖軟軟地滑落在地，一副被抽光了氣力的樣子，她可能有點不高興，畢竟我每次來都這樣，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我捧著她無暇的小臉，這個女孩子特別好看，看著看著，我心里就痛了起來，我說你別生氣，我會好好回報你的，說著我就拿起地上的旅行袋，將里面的一百萬現金全部倒了出來，然后一捆一捆的解開，說你快點來，這些錢都是你的，全是你的，一百萬，我給你賺的一百萬……

    糖糖整個人都嚇住了，呆呆來到那堆錢的旁邊，開心得尖叫起來，然后就開始往頭上撒錢，不斷的撒，那些通紅嶄新的鈔票，像雪花一樣散落，滿地都是，仿佛在下一場絢麗的鈔票雨。

    糖糖仍不滿足，把錢扔在床上，也不穿衣服，就在上面開始打滾，白濁的湯粥這個時候汨汨出了，沾在了很多錢上，她卻渾然不覺，依然在上面打滾。

    我在旁邊看著，終于好受了很多，等鬧騰得累了，她才坐下來，說這些錢，真的給我，我想用來買什么都可以？

    我點頭，說喜歡嗎？

    糖糖抬起臉，沖我燦爛的笑，說你果然不一樣，你不會騙我，你真的沒有騙我……

    她的笑容有點苦，我看得出來，我上去將她樓住，輕輕吻著她的粉額，說一切都會好的，這一百萬只是開始，遲早有一天，我會給你裝滿一屋子的錢，沒錯，就是一屋子，讓你一輩子都花不完。

    糖糖用手指輕輕給我扶眉毛，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我能感覺得到，你不開心，你很痛苦……

    我沒有瞞著她，我說我本來可以賺八百萬的，但是有一個臭女人把六百萬搶走了，還有她的未婚夫，那頭死肥豬，把我當馬仔一樣使喚，如果那張設計圖是我出錢買的，那我現在已經擁有了四千萬，整整四千萬，可是結果我只有兩百萬，只有二十分之一。

    糖糖看著我的眼睛，說那你現在是什么想法，怎么樣才能讓你開心點？

    我嘆了口氣，又開始默默抽煙，說我恨死肥豬馬了，要不是他，我早就是千萬富翁了，這個王八蛋想控制我，想把我當成賺錢的工具，我躲不開，也不能躲，除非是一輩子當個縮頭烏龜，否則基本上逃不過被他奴役的下場，他比我想象的要更厲害，連德叔都拿他沒有辦法。

    糖糖坐在被子上怔怔出神，半響后她突然冒出一句：“哥哥，讓我試試吧，我可以幫你解決那頭肥豬……”

    我皺了皺眉，呆了幾秒鐘才后知后覺，心里猛然驚醒，生氣說不行，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媽的，我雖然想搞垮肥豬馬，但我會用自己的辦法來，不用你費心。

    糖糖盯著我的臉看，說你可不要忘記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是什么純凈的女孩，這種事最適合我，也是最快搞垮肥豬馬的辦法，只要他跟那個大小姐分開，德叔就沒理由縱容他了吧？

    我還是搖頭，態度十分堅決，說你想也別想，你要是敢這樣做，以后就從我的生活中消失。

    糖糖臉色一下白了，然后強笑了一下，說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我放下心來，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了，糖糖給我倒了杯水，喝完之后我的疲憊感更重了，我躺在地上，糖糖也下來，跟我依偎在一起，我看了看手機，發現前妻給我發了消息，說醫院已經定好時間了，明天下午五點鐘，給兒子準備手術，讓我一定不能遲到，更不能缺席。

    我回了個嗯，就打算關手機，結果前妻給我來了一句：現在方便嗎？我想來你家。

    我牙齒一咬，立即打了個滾字，但想了想，還是刪掉，選擇了不回復。

    臭三八，都他嗎跟被的男人訂婚了，還給我搞這種事，真就把我當成工具人了？既然你這么喜歡傍大款，那就跟白鶴這個小白臉雙宿雙飛吧，老子不侍候了。

    我關掉微信，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就給林斌發了個手機定位，讓他睡醒覺了來樓下盯梢，防止出問題。

    做完這些，我才沉沉睡了，這一覺睡得很香，幾個月來我都沒試過睡得這么穩，一直到了早上八點鐘，我才被一陣刺耳的電話聲驚醒。

    打開一看，是林斌的，直接甩給我一句：“哥，什么都別問，天堂大酒店，把大小姐帶來，快，一定要快！”

    我悚然一驚，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糖糖不見了，旁邊的桌子上用杯子壓著一張紙條，用很娟秀的字體寫著兩行字：不要愧疚，是我自愿的，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做，真的，包括去死，犧牲點又算什么?！翘荿_^。

    我腦子一下炸了，立即給林斌打電話，但卻發現一直無人接聽，我立即穿衣服，直奔樓下開車，一邊去天堂大酒店，一邊給林雪發消息，說你未婚夫出軌了，十分鐘之內到達現場就來得及，不然你就等著頭上青青草原吧。

    林雪沒有回我信息，但我知道她肯定看到了，指不定現在還會氣成什么樣，我一路猛踩油門，心里在一個勁的低吼：別這樣，千萬別這樣，不值得，不值得！

    我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到大了酒店門口，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林雪居然也到了，還帶了幾十號人，我瞬間僵在當場，這他媽的，她怎么好像提前知道了的樣子？

    林雪什么也沒說，直接到旁邊去坐電梯，我跟在她后面，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林斌打來的，我故意開了揚聲器，就聽到林斌那邊十分吵鬧，他用虛弱的聲音說：“哥，到了沒有，我撐不住了，快點……”除此以外，他那邊聲音還很雜亂，除了糖糖的尖叫以外，還有肥豬馬的吼叫，一個在哭，一個在笑，電梯里的氣氛很僵硬，林雪的臉色極度難看，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驚人的戾氣，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小娘皮，終于抓住你了，嗎的，大早上的找我來這種地方，惹火了老子又后悔，哪有這么便宜的事？”肥豬馬的公鴨嗓分外刺耳。

    林雪手里捏著一只錄音筆，默默錄音，面無表情。

    很快手機里又傳來了糖糖的尖叫，說馬哥你別這樣，你有老婆的，我也有男朋友，我真的是來給我男朋友求情的，請你以后別再那樣子對他……

    “我怎么對他了？是這樣嗎？哈哈哈哈……”肥豬馬囂張的叫著，說陳歌那個小癟三有什么好的，都三十歲了還一事無成，現在就是給我打工的馬仔，只要老子活著一天，就不可能給他抬頭的機會，你跟他有什么前途？哈，這半透明的樣子，霧草，真絕了，別動，你他嗎別動……

    林斌用憤怒的聲音大吼：“肥豬馬，你他嗎住手，那是我哥的女人，你敢動她，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時，電梯停了，剛打開門我就狂奔了出去，手機里正好也傳來糖糖絕望的尖叫：“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