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臉，火辣辣的，這個女人已經打我兩次了，一次比一次用力，而且都是為了方少麟，這讓我十分不是滋味，說那方少麟壓根不是好人，你為什么要維護他，難道你心里喜歡他嗎？

    霍新蘭窒了一下，說這跟喜歡沒關系，方少是我們最大的客戶，現在公司一共有29個合作商，其中一半都是方少介紹來的，只要他點個頭，我們好不容易才恢復運轉的流水線，又得遭受毀滅性打擊，我作為公司的老板，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總得為員工們負責吧？

    我點了點頭，說就因為方少麟是大客戶，所以他對你提再過分的要求，你也不會拒絕，是這樣嗎？就因為我不如他，所以你甚至都不愿意考慮我的感受，只需要一味地迎合他就行？

    霍新蘭有點煩躁的樣子，說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這樣覺得。

    我想了又想，最后用很認真的語氣，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說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是個破產的老板，還是個只會畫圖的設計師？我現在確實沒錢，但你光憑這樣，就要看不起我嗎？不是我吹牛，方少麟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實力，我可以翻身的，不出兩年，最多兩年，我就可以身家過億，然后五年之后，我就是這個市的首富，十年后，全國……

    “夠了！”霍新蘭打斷我，臉上居然有了點厭惡，說你能不能別凈說大話？我不否認你的能力，但你說的這些全都是很遙遠的事，是屬于夢想，一天到晚掛在嘴邊，會讓人覺得很煩你知不知道？

    我沉默了，自顧自拿出煙點上，霍新蘭也沒阻攔，還給我倒了杯茶，說你已經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你辦公室的沙發太窄，可以在我這邊睡。

    說完也不理我，將那張sd卡插進電腦里，準備刪除里面的照片。

    我看著她的背影，沒來由的感到有些悲哀。

    我知道我在她心里，已經沒有分量了，準確說，是自從公司完成了蛻變之后，生意如日中天，我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這算不算卸磨殺驢？

    如果不算，她為什么請了五六個設計師回來，將我平時的工作全部分配完，這不就是想讓別人取代我的位置嗎？

    如今客戶已經足夠多了，貨源也充足，最最重要的，是設計大會獲獎的名字，不是我，而是霍新蘭，所以出名的是她，就算沒有我，也照樣會有客戶源源不斷的找她合作。

    在今天之前。

    因為她拉我出低谷，幫了我很多的忙，如果沒有她及時出現，我可能真的會熬不過去，所以我甘愿做她的影子。

    但從現在開始，我不甘心了。

    公司已經重新回到正軌，我今晚為了她，硬灌三瓶威士忌，還挨了肥豬馬的一棍子，被打得頭破血流，可是她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這不僅寒了我的心，還嚴重打擊了我的熱情。

    我已經不欠她了，所以沒必要再當她的下屬，聽她差遣，受她支配。

    霍新蘭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她坐在我面前的小椅子上，正專心地看著方少麟給她拍的照片，本來她打算一鍵刪除的，誰知道sd卡出了問題，格式化失敗，她只好耐著性子，一張一張的刪。

    方少麟還算講信用，sd卡里面確實是所有的照片了，大概有兩千多張，全是這個星期拍的，各種款式的衣服、鞋子的藝術照都有，起先還很正常，但慢慢地風格就變了，接下來的很多照片，霍新蘭明顯都是醉酒狀態，穿著也是越來越果，雖然并沒有陋點，但尺/度已經很大了，尤其是每一張照片都是路臉的，或躺或坐，或趴或睡，姿態百出，這哪里還是試衣，分明就是私fang照。

    刪了大概十幾分鐘吧，霍新蘭手有點酸了，這個時候的照片，已經很驚人，方少麟拍的時候肯定是存著私心的，鏡頭一個勁的往某些地方放大，所以我坐在后面可以看得十分清晰，這讓我心痛的同時，又有點慶幸，還好照片拿回來了，否則被流傳出去的話，霍新蘭的所有名聲都得毀掉。

    我也不說話，免得她尷尬，但是霍新蘭刪著刪著，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同時又很生氣，小聲罵著方少麟不是人、畜生等等，我從后面看，發現她粉頸已經紅了，相信臉色也肯定如此。

    又過了幾分鐘，照片的尺、度已經變得非常大，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本想別過頭，但電腦屏幕卻像有某種魔力似的，讓我難以移開目光。

    凳子本來就小，霍新蘭應該是比較激動，動作也大，突然屁屁一滑，整個人往后倒了下來，我下意識張開手，將她攔腰摟住，才發現她全身好像著火了似的，十分的滾、燙，薄薄的素裙已經被被汗打氵顯了，氵骨溜溜的，我扶了幾下沒扶起來，她估計有點尷尬，就開始掙扎，結果兩人一起摔倒在沙發上。

    霍新蘭很累的樣子，用力推我，讓我起來，我其實也挺急的，但她身上全是汗，太氵骨了，試了幾次都不行，結果霍新蘭惱羞成怒，用手掐我的臉，說你故意的是吧，快點給我起來，小心我等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渾身一怔，怒火也莫名的出來了，說我要是不起來，你會怎么樣？

    她支吾起來，說不出話了，我盯著她的臉，發現她真的好美，尤其是耳朵上幾縷被汗浸濕的發絲，沾在臉上，出奇的撩人，腦子莫名其妙就出現了剛才那些照片的畫面，像電影似的播放著，還有她剛才說的話，每一個字都變得十分清晰，重重打擊在我心頭，讓我內心的怒火開始快速上漲。

    臭娘們兒！

    我在心里罵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憑什么看不起我，今天我非要讓你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你惹了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我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用力印住了她的唇，霍新蘭渾身僵了幾秒鐘，我以為她會咬我，結果她雙手卻挽住了我脖子，將我緊緊抱著。

    我睜大了眼睛。

    整顆心瞬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