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我也這么希望?！瘪R皓川mama笑了笑，又真有些上心地問道，“對了，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學習怎么樣??？還挺好的吧？”

    劉老師道：“還不錯，聽說上了高二成績不太穩定，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事兒有關。他們老師也找她談了，說小姑娘談得挺誠懇的，學習上也是要強的孩子，還主動要求進步，請老師給她調英語班。不錯，孩子是好孩子，說句您不愛聽的啊，比馬皓川成熟?！?/br>
    “嗨！這有什么不愛聽的啊?！瘪R皓川mama說，“我還不知道他嗎！跟您說實在的，他要是真跟人家小姑娘談朋友，我不怕人家耽誤他，我是怕他耽誤了人家?！?/br>
    劉老師笑道：“也不能這么說，馬皓川還是挺聰明的一個孩子，上課接下茬兒那話來的，腦子比誰都快?！?/br>
    馬皓川mama苦笑著搖頭。

    劉老師道：“我這不是批評他啊，他就是腦子沒用到正地方。您也說了，他就靠初三突擊那么一年就能考到咱們一中來，還是說明聰明，有潛力。不過話說回來，高中不比初中，中考你拼一年能拼出來，高中你要等高三再拼就晚了，所以啊，您回去還是得督促他收收心！”

    馬皓川mama跟劉老師聊了一會兒，又去其他各科老師那兒都走了一遭，待出了學校已經快到放學時間了，便索性沒走，坐在車里等著。

    放學時候，馬皓川一從校門出來就看見他媽從馬路對面迎過來，有些吃驚地脫口道：“老劉這是說了我多少壞話??？說了一下午?！?/br>
    “胡說八道，有這么說老師的嗎？來也都來了，跟你們其他老師也都聊聊?！瘪R皓川mama說著往四周看了看，道，“你今天怎么沒跟你們同學一起走??？”

    “誰??？”。

    “你初中那個女孩兒啊，叫安然吧?！?/br>
    “哦，他們文科班放學早，先走了吧?！?/br>
    馬皓川母子上了車一路往回開，馬皓川mama并不著急，只一邊跟馬皓川聊天兒，一邊有意無意地往外張望，待開到汽車站，正見著安然在公交車站等車，馬皓川mama一邊把車往旁邊靠，一邊跟馬皓川說：“捎你們同學一程吧，反正順路?！?/br>
    馬皓川還來不及反應，他mama便已經把車靠邊停了，搖下車窗沖安然打招呼：“安然吧？坐我們車一起回去吧?！?/br>
    安然嚇了一跳，馬皓川mama她是見過的，忙道：“不用了，阿姨，我坐公車就行，馬上就來了?！?/br>
    馬皓川mama卻堅持：“這不是還沒來嗎，又不用繞路，都碰見了，就上來吧?！?/br>
    馬皓川見他媽這熱情的樣子，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兒，雖然不知他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些忐忑，但也還是跟著對安然說了一句：“沒事兒，上來吧，捎你回去?！?/br>
    “快上來吧，這是車站，不好常停，一會兒該給拍了，快上來，快上來?！?/br>
    馬皓川mama不容拒絕的熱情，讓安然也不好再推辭，便拉了后車門上去。

    “你在文科班吧？”馬皓川mama一邊開車，一邊與安然閑話聊天，“怎么樣，文科班緊嗎？”

    “還好，比他們理科班要輕松些吧，好多都是死記硬背的內容?！卑踩淮?。

    “想好考哪個大學了嗎？”馬皓川mama從后視鏡里看了安然一眼。

    “嗯……也沒太想好……”安然道，“是想考A大的，不過怕自己考不上?！?/br>
    馬皓川mama笑道：“沒問題，你肯定沒問題。原初中每次去你們學校開家長會，一個你，一個吳迪，每次你們老師都夸你們倆聰明又刻苦?！?/br>
    安然謙虛地笑了笑。

    馬皓川插嘴道：“這么早就想好考哪個學校了??？”

    “哪兒早了，也就你覺得早！”馬皓川mama道，“剛你們劉老師就說了，高中不比初中，不是你突擊個一年半載就行的。大家都知道用功，就你傻玩兒，你問問人家安然每天晚上都幾點睡覺，是不是跟你似的不到十點就躺下了！”

    “我那是累的?！?/br>
    “累什么累？玩兒怎么不見你累??？打游戲的時候一宿一宿不睡覺怎么不累??？看兩眼書就累了？你就別學，等回頭人家安然都考上A大了，你哪兒也考不上，回去復讀去，你看你到時候還好意思不好意思跟人家玩兒！”

    馬皓川嘴一撇不吭聲了，安然有些尷尬，便轉頭望向車外，正看見路上方哲和陸瑤有說有笑地騎著并行。安然有些吃驚，又想起馬皓川的話，心想這可真不像是她曾經聽說的“陸瑤單方面追求，方哲不為所動”的意思啊。

    路上，陸瑤在繪聲繪色地向方哲講她周末去A大玩兒的事兒：“他們cao場和籃球場好像都是剛剛翻新的，設施都特別新，那個室外的籃球場得有咱們學校三四個那么大吧，還有兩個體育館……圖書館也特別大特別漂亮，可惜沒能進去看看……對了，我中午還在他們一個小食堂吃了碗拉面，味兒特別正，改天叫上張佳佳和段士磊咱們一起去，我請你們嘗嘗……”

    方哲只淡淡地笑著，沒言語。

    陸瑤看了看方哲，試探地問道：“說到大學，你想好了考哪兒了嗎？”

    “還沒想呢……”方哲漫不經心地道，“你呢？”

    “我……我也沒想好呢……”

    兩人默默并行了幾十米，方哲又地道：“我大概……考外地的吧……”

    “??？為什么??？”陸瑤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