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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在意這些。 “也是?!苯椭^看落在腳邊的葉子,輕聲問,“那你的胃現在好些了沒?上次碰到婳嬌,她說你們在一起了,還說會照顧好你?!?/br> “她......”喬譽下意識就想反駁,但轉念一想,姜朝暖誤會下去挺好,至少對方就不會再做那多余的關心。 他已經夠可笑了,不想再多一個人來見識自己的狼狽。 “嗯,她把藥給了我?!眴套u從口袋拿出錢遞給姜朝暖,“這是還你胃藥的錢?!?/br> 姜朝暖擺手連連拒絕:“不用,這點錢不用還,大家都是同學,這是應該的?!?/br> 喬譽固執的遞過去:“收下,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br> 見喬譽態度強硬,姜朝暖只好收下。 喬譽同她擦身而過,輕輕說了一句:“從此兩清,不要再來打擾我?!?/br> 姜朝暖聞言轉過身看去,莫名的感覺心口有一股刺痛,這種痛楚只持續了一秒,像是錯覺一般。 喬譽則沒有這種傷感的情緒,他很忙,課上完后就得趕去家教那邊。 晚上七點,學生那邊的家長挽留他吃頓飯,喬譽婉言謝絕,轉身離開。 他來到酒吧,在更衣室脫下校服,換上服務員的制服,開始了日復一日的工作。 正在從貨車搬運酒的青年看見他,挑著眉,陰陽怪氣說:“哇哦,名校高材生上班了?!?/br> 這里有同樣兼職服務員的人,年齡甚至比喬譽還小上幾歲,因為喬譽長得好,加上有學歷,主管便吩咐他不需要做體力活。 喬譽無視他,走到吧臺擦拭桌面。 另一名男人拍了拍青年肩道:“別招惹他,人家現在可是主管面前的紅人,萬一他打你小報告,你就走了?!?/br> “我好怕啊,喬哥你大人有大量,別怪我說大實話??!”青年裝作害怕的模樣,和其他人一哄而笑。 喬譽垂著眉眼,拿布的手一點點攥緊。 擦拭杯子的調酒師沒好氣的瞥了他們一眼,安慰喬譽:“別管他們,都是一群幼稚鬼?!?/br> “嗯?!眴套u抬頭,瞳孔如琉璃球般,流轉間帶著漂亮的色彩。 調酒師呼吸都慢了一節拍,回過神后內心感慨,好在他們這酒吧是正經營生,不然就喬譽這皮相,得迷倒多少人。 不過要說美,老板才是真絕色,聽主管說,晚上老板會過來。 打掃,搬運貨物,待酒吧真正開始熱鬧時,是從夜晚10點開始。 dj站在高臺上帶動氣氛,舞池中央的人隨心所欲的跟著音樂節奏舞動。 喬譽穿梭在這些人中間,耳機時不時傳來需要服務的指令。 “A017桌需要打掃?!?/br> “收到?!眴套u來到A017桌,這桌的客人還在,他低著頭,彎腰打掃散在桌上,地上的瓜子和花生殼。 收拾時候喬譽不小心碰倒空啤酒罐,里面雖然喝光,但還是有殘留的酒撒出來,濺到坐在沙發的客人裙擺上。 “不好意思?!眴套u低聲道歉。 只是濺到些許,在暗色下看不出來,女客人并不介意,但在水晶魔球照過來的光下,她在那個瞬間捕捉到了喬譽的面容。 女客人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放在喬譽肩上,正想施展自身魅力,可她萬萬沒想到喬譽極度厭惡別人觸碰。 混雜酒味和煙味的女人香襲來,喬譽被碰觸一瞬間就白了臉,胃里倒騰,一把推開女客人,干嘔了幾下。 得虧他沒有吃飯,不然就直接吐了。 女客人見他這種反應,氣得指著人就罵:“你這什么素質,竟然敢推搡客人!我要見你的主管!” 喬譽沉默,神情晦暗不明,只有那緊抿的唇泄露出他的情緒。 “什么情況?”之前搬貨的青年就在附近,他聽見動靜過來,“請問客人有什么需要服務的?” “他!弄臟我的裙子了!”女客人指著壓根看不出哪里弄臟的裙擺,“我這條裙子可是名牌,讓你們主管過來!” 青年挑眉,很快把臉上喜悅壓下去,故作不滿,對喬譽說:“快跟客人道歉?!?/br> 喬譽微微低頭:“抱歉,弄臟了您的裙子?!?/br> “道歉就可以當做一切沒發生過嗎?”女客人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倒在地上,“你把地上的酒舔干凈,我就不追究?!?/br> 這下就連青年都覺得女客人這舉動過了,可他樂得看熱鬧,甚至還火上澆油:“喬譽,要不我叫主管過來,大不了就是扣工資,沒什么大不了?!?/br> 身為名校高材生還來酒吧兼職,一看就是十分缺錢。 喬譽望著地上的一灘紅色液體,眼底的暗色像是被暈染般,漸漸變成紅色。 總是這樣—— 無論身處何處,惡意總是無處不在。 為什么要羞辱他,因為他一無所有。 為什么要逼他? “啊??!”女客人突然發出一聲刺耳尖叫。 喬譽從黑暗漩渦中脫身,抬頭就看見女客人被淋了一身紅酒,狼狽的抽出紙巾擦拭。 “是哪個滾蛋!”女客人抬頭看向二樓。 喬譽同樣看上去,就看見徐婳嬌手臂撐在欄桿上,另一只手握著倒空的酒瓶,長發松軟的垂在肩處,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在她艷麗的臉蛋上,她紅唇微微嘟起,眼尾紅得撩人,讓人一眼認為她是醉了。 可喬譽看得清楚,徐婳嬌有一瞬間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那冷冽的視線讓他不自覺的放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