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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當即就生氣,拿著所有練習冊走到張汝龍身邊:“全班就差你一個人的作業本了,你要我告老師嗎?” “你有本事去告啊?!睆埲挲埐簧踉谝?。 “你就算不交,也別罵人啊,尤其是女生,不懂禮貌的???!” “你們這些女權婊,天天女生女生的,以為很了不起啊?!睆埲挲埉敿凑玖似饋?,用一米七六的個頭俯視一米六的林喻,充滿蠻橫的氣息,“信不信我打你!” 身型高大而長相兇狠的男生對于矮個頭的女生來說,天然有著巨大的壓迫力。 她不得不小退一步看他。 于涼涼連忙過去,安撫住林喻:“沒事,我們先交過去?!?/br> 當著全班,身為課代表的自尊,并沒有讓林喻讓步,她惡狠狠地罵出一句:“傻↑逼?!?/br> 全班瞬間安靜,張汝龍當即就火了:“你再罵一句試試?” “傻↑逼?!绷钟鬟€當真就罵了。 張汝龍狠厲起來,手一揚,像是要打人。林喻定在原地,肩膀下意識縮起,閉上眼睛,忽而,腦袋旁的風聲停住。 睜開眼,是黎疏抓住了張汝龍的手腕:“夠了?!?/br> 他的聲音低沉,在班內甚少說話,而顯得如冰河下的水,透徹純粹。 側臉干凈淡薄,無一絲情緒。 晨曦從窗口灑進來,在桌邊落下淺色金輝,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在被染著光邊的他身上,連同于涼涼。 ——他救人的樣子很有吸引力,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她垂下頭。 林喻雙眼可見的驚喜起來,而張汝龍把矛頭對準了黎疏,長滿青春痘的臉惡狠狠吐出:“放手!” 黎疏放開他。 張汝龍邪笑了下,揉了揉手腕,猛然一拳惡揍過去,黎疏側身閃避伸手,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居然打不到—— 對方絲毫無驚慌害怕的情緒。 這種在全班面前武力的丟人現眼,讓張汝龍更加氣急敗壞,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剛剛成為高一(3)班成員一個月的同學們并沒有人上前勸架,這個時候往往是用武力確定這個班上誰最不該惹的時刻。 在此之前,他們認為是張汝龍。 在此之后,他們卻都覺得真人不可冒相——黎疏意外的厲害,張汝龍硬是沒有掙脫開他的鉗制。 圍觀同學的目光對于張汝龍來說仿佛一道道無形的恥笑,對于男性自尊大過天的他,不會再說出“放手”這種話,而是青筋暴跳,惡狠狠地左手握拳砸向黎疏的腦袋。 這是真打,要見血的那種,絕對不是示威或者警告。 眾人心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黎疏把他放開,手上往后使勁,張汝龍重心不穩,拳頭還沒揮出去,自己居然就向后倒了。 于涼涼離得近,側身被他的后手肘yingying地撞了下,倒了下去,額角恰恰劃過了尖銳的桌角。 “嘶!” 林喻連忙蹲下來問:“沒事吧?” 于涼涼蹲著摸了摸額角,聽到林喻說:“流血了?!?/br> 額角有點鋒利熱辣的疼,讓于涼涼一時不敢摸,也無法立刻站起來,張汝龍被身后來不及散開的人接住,起身就是一個“你他媽——”剛要直接撲上去,語文老師張國光在門口大喝一聲:“干什么?!” 全班頓時噤若寒蟬。 林喻當即氣沖沖站起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張汝龍不交作業,還欺負女同學。黎疏想幫忙,他就對黎疏動手了,還傷到了于涼涼?!?/br> 于涼涼聽到老師來,慢慢站起身,張國光走過來先看了眼于涼涼的情況,判斷出只是小傷口,這才放下心,對著張汝龍黑起臉來:“跟我過來?!?/br> 張汝龍冷哼了聲,大搖大擺跟過去,走到教室門口,還朝黎疏惡狠狠比了個挑釁的中指,示意這事沒完。 黎疏無動于衷,視線落到起身捂住額角的于涼涼身上,她側著身沒有朝向他。 林喻正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疼?!?/br> “有點疼還叫沒事?!绷钟鞑铧c想笑,接著罵起來,“這個該死的張汝龍!來,我帶你去廁所洗一下傷口。你等下我,我拿下創可貼?!绷钟骰呕艔垙埛畔伦鳂I本,從書包口袋里找出創可貼。 于涼涼等著林喻,無意瞥見黎疏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看她,她默默避開眼神,等林喻過來,兩個人才一起去了廁所。 過了五分鐘后,她們才回來。 于涼涼的額角上貼了個藍色創口貼,臉色松緩許多,想來是沒什么問題,跟林喻說話進教室的時候還帶著笑。 直到走回座位,轉身時,目光瞥見像是一直在望著她的黎疏,把笑停住,轉身坐好。 ……他們之間沒有交集的。 下課后。 于涼涼低著頭雙手扶著雙肩包帶走出校門。 黎疏靠在路過的巷子邊上,背貼著墻壁,在等她。而于涼涼只略略余光瞥眼,便打算走過。 黎疏高高地擋在面前,手插在口袋里,攔住她的去路,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了,預計20w字。 我jio得這篇文的題材會有點冷,不過真的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寫的一個狗血故事,忍住了三四番沖動后才終于忍不住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