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實在是太好了，就連當初衛野說的語氣都模仿的特別相似，真是還伸出了她的食指舉在胸前，來增強她的說服力，說道最后，她漸漸找到了以前犯錯上升旗臺那種睥睨整個校園的感覺了。

    沈笑挺直了腰板，越說越嗨，她甚至還結合了自己的實際情況和老師以前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腦子好，學什么都好！談戀愛？不能夠??！”

    全校師生：==

    前半句還可以，后半句沒有絲毫的說服力，還有你男朋友就站在你身旁呢……

    站在沈笑旁邊的衛野，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說的特別開心的沈笑。

    見她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衛野朝她走進了兩步，甚至還當著全校人的面，伸出了手指勾住了她的衣角。

    “噫——”眼尖的學生朝著沈笑唏噓了起來。

    沈笑朝那噫聲最大的方向看了過去，拿著話筒對著那個方向幽幽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你男朋友不是這么想的！”下面，有幾個同學笑道。

    沈笑心里咯噔一聲，她轉頭看向衛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衛野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說大了，這萬惡的升旗臺。

    眼看著情況不對，校長連忙接過話筒繼續說著。沈笑拉著衛野站到升旗臺后面，小聲的安撫著他，解釋道，自己說大了，沒有別的意思。

    衛野不聽，甚至還哼哧哼哧的吸了吸鼻子。沈笑沒有辦法，朝著衛野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他扭捏來一下，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

    “嗷嗷嗷嗷嗷?。?！”校長在上面講話，下面的同學已經嗷了起來。

    “安靜！都安靜下來！你們是瘋了嗎？！”校長努力主持著紀律，背對著沈笑和衛野的他根本不知道身后發生了什么。下面的同學已經瘋狂了，像是積壓依舊的壓力被釋放了出來，全都嗷嗷的像是野狼般叫了起來。

    升旗臺下，群魔亂舞，高三的同學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活力。

    當事人沈笑和衛野，縮在升旗臺最后面，齊齊抬頭看著晴空萬里的大白天。

    今天的天——可真好啊。

    高三，快要畢業了，馬上就要離開這個校園。難得瘋狂，那就徹底瘋狂一次。沈笑和衛野互相看著對方，目光中的情緒相互吻合，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彼此親吻了起來。

    ***

    學校組織的這一次演講，雖然過程崎嶇，但結果還是不錯的。壓力了許久的高三生通過嚎叫將心中的壓力的釋放了出來。

    看起來是沖著沈笑和衛野兩人大膽的唏噓，但實際上，他們都是在對自己嚎叫，趁著周圍人都是如此，也就不會顧及他人目光的小小放縱了一下。壓力如同升空的氣球炸裂般，飄散開來。

    嚎完了的同學，注意力更加集中了，他們釋放了壓力，也就沒有那么多的痛苦在心里擠壓，他們學習起來反倒更能看進書了。

    沈笑和衛野自此成為了實驗的傳說。

    這個學校送去了無數的畢業生，也迎來了無數的新生。這里擁有著好多鮮為人知的傳說事件。它們或恐怖或令人感嘆，但其中一條，最讓這所學校女生們唏噓，那就是某兩個人的事情，他們同時被保送華大，在升旗臺上親吻，他們的戀情全校師生見證過，他們是實驗的驕傲，到了很久都被人說著。

    那一屆，沈笑和衛野是全校最亮的崽兒！就連實驗的老師都是這么認為的！

    ***

    二模結束后，沈笑和衛野徹底回家開始自學。

    對于兩人來說，在家學習或許比在學校更能進步，與其說是進步，不如說是鞏固。到了他們的這種級別的學霸，進步一分相當于其他同學進步三十分那樣，無比困難，只能說是鞏固，穩住成績即可。

    在沈笑在家學習的第二天，二模成績下來了。班主任陳銘跟他們打了電話，沈笑第一名，衛野第二名。

    只不過這次考試是校內考試，不在全省排名次，所以遠不如一模那么令人重視。

    沈笑聽完自己成績，特意問了自己的語文成績，在得知自己的語文作文考了四十七分后，她對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不愧是我鴨！

    五月剛冒出個頭，老城區那一片拖到現在都沒有拆遷的地方忽然下達了最后通知，截止到七月，所有人都必須搬走，留出地方開始拆遷。

    公示放在了老城區最顯眼的廣場上。所有老城區的人麻溜的回家開始朝各地找地方。

    除了對這地方有留戀的老人，沒有人不開心的。這里的拆遷款給的足，只要錢給的充足了，所有人都愿意搬遷，除了搬家麻煩些，都很開心。

    老城區自五月開始，那一些平時燈光閃爍的居民樓上，幾乎是每天都會熄滅幾處窗戶的燈，這一熄滅，就再也不會亮起了。原本充滿著生活氣息的老城區，人煙逐漸稀少，每到夜里，都會讓人感覺到陰森的涼意。

    衛野的公司開始大規模的行動，這個原本做地產中介起來的公司，在短的令人咂舌的時間里吞并了好多企業成立了集團，隨后不知用什么方法抱上了國家的大腿，緊接著便是上市。

    別墅區里，穿著暗紅色襯衣的衛野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被暗色襯衣襯的無比白皙的手指間，拿著一份轉讓合同，被房間暗色浸染的眼眸怔怔的看著上面的字，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