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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那條被他隨便丟在桌上的紅圍巾,被保存得完好地放在這個盒子里。 她愣愣地伸出手,想去拿起,卻被男人拍了下手背。 徐疏野拍開她的手,說:“不是這個?!?/br> 他拿出盒子里的紅圍巾,露出盒子底部的一塊獎牌,他把獎牌拿出來,說:“是這個?!?/br> 冉安認出了那塊獎牌,眼睛忽然就酸脹得厲害。 這是他第一次去參加正式比賽的獎牌。 宋潛曾告訴她,她出國后,這塊獎牌,在她的桌子上放了一個月。 徐疏野把獎牌小心翼翼地掛到她脖子上,自言自語一般滿意地笑了一下:“終于讓你戴上了?!?/br> 冉安終于控制不住情緒,低下頭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砸下。 見到她哭了,徐疏野表情慌亂了一瞬:“你不喜歡嗎?” 冉安哭著搖頭。 卻被徐疏野以為她是在說不喜歡,徐疏野連忙要把獎牌取下來:“不喜歡就不要了,你別哭?!?/br> 冉安還是搖頭,抓住他要取下獎牌的手,擦掉眼淚,忍著哽咽說:“沒有,我很喜歡,是太喜歡了才哭的?!?/br> 徐疏野俯身過去,捧著她的臉,指腹將她把臉上淚痕拭去,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別哭,我不逼你談戀愛。但是在你離開之前,至少讓我多看你幾眼,好不好?” 冉安再次落下淚來,咬著唇點了點頭。 徐疏野笑了笑,又問:“再再,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冉安微微一愣,還沒說好或不好,男人就捧著她的臉,閉著眼吻了上來。 翌日。 冉安從荒唐的夢境中睡醒。 睜開眼,卻對上了男人幽深又明亮的黑眸。 含著笑意,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昨晚荒唐的畫面在腦海中洶涌重現,她臉上一熱,轉過身去:“這次是因為酒精?!?/br> 毫無厘頭的一句,徐疏野卻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他低笑出聲,愉悅得嗓音都微顫:“再再,你得補補課了?!?/br> 冉安疑惑,轉過身來,問:“什么意思?” 徐疏野伸手去攬住她的腰,把她撈到自己懷里,湊到她耳邊,壓低嗓子:“男人是沒辦法酒后亂性的,因為……” “硬不起來?!?/br> 男人炙熱的鼻息噴在冉安的皮膚上,迅速炸開了一抹紅暈。 冉安睜大眼瞪著他,又羞又惱:“你昨晚、你昨晚是故……” 她作勢要去打他,卻被對方抓住手腕。 “別亂動?!毙焓枰皢÷曁嵝?。 冉安哪能聽得進,一只手被他抓住了,又不服輸地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掐他。 與她周旋之間,徐疏野眉心越皺越緊。 冉安忽覺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被他按在某處,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只覺炙熱guntang,她無意識地收了下手指,將那東西握住。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 冉安這次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瞬間紅了臉:“你——” 那句“流.氓”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男人湊過來的唇堵在了嘴里。 消停已近中午。 冉安再次被任人宰割得毫無招架之力,像咸魚一樣,有氣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鼓著臉頰,十分不滿地瞪著罪魁禍首。 徐疏野將她把衣服理好,啞著嗓子低笑:“徐老師第二課,不要招惹早上的男人?!?/br> “……” 第88章 【88】 事情已經漸漸脫離了冉安的掌控了。 又或者, 從她出現在徐疏野面前的那一刻開始, 她的生活就已經偏軌。 她有所發覺, 卻又讓自己去忽略這種感覺。 她努力不讓自己去想, 她和徐疏野的這種關系這種狀態到底算什么。 就在這糾結之中,日子一天天過去,徐疏野的傷逐漸好轉,已經可以走路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就沒有大問題。 陪徐疏野在醫院做完檢查,聽到醫生這樣講后, 冉安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徐疏野卻并沒有表現出傷勢康復的開心,反而一直繃著臉。 冉安問:“你怎么了?” 徐疏野看著她那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悶悶地說:“你是不是要走了?” 冉安聞言一愣。 按理說,是的。 她答應留在這,就是因為徐疏野的腳踝傷勢嚴重,沒人照顧他?,F在他好了,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是不知怎么,她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后, 心里并沒有很開心。 是不是……其實她不想走了? 女人眉心微蹙, 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苦惱。 徐疏野牽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 路邊的某家超市正在搞開業幾周年的大促銷, 廣播聲嘈雜吵鬧。 聽到廣播里的“幾周年活動”,冉安忽然想起一件事:“驕陽是不是要五十周年校慶了?” 一經她提醒,徐疏野也想起來了, 立馬接話說:“對,就最近這段時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頓了頓,又補充:“學校有邀請我今年代表優秀畢業生出席?!?/br> 冉安微訝:“你答應了?” “……嗯?!?/br> 徐疏野邊肯定回答,邊在心里思索,現在打電話給汪成才收回拒絕的話,還來不來得及,畢竟上次汪成才聯系他的時間……兩個月前……也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