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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安看到班服的第一反應就是吐槽:“為什么是亮粉色?是嫌我們班同學還不夠sao嗎?” 宋潛已經把班服套在了自己校服外面,拍了拍,說:“顯眼啊,看這顏色,往那一站,多他媽顯眼?!?/br> 冉安嘴角一抽:“我看是丟臉?!?/br> 又看到班服前面的一個巨大的狗頭卡通簡筆畫,她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因為這簡筆畫的圖案, 是有一次班群里玩什么畫畫接力比賽,最后得出的畫,就是這個狗頭。 再之后,在定制班服收集點子的時候,有人用汪成才的名字開了個玩笑,說老汪老汪,班主任是老汪的話,十七班的同學是不是就是小汪。 誰能想到, 這兩個時間隔了很久, 毫不相干的主意,現在竟然實體化, 變成了要穿在身上的班服。 冉安盯著那歪嘴狗頭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們不覺得這狗頭太傻逼了嗎?” 陳真怡不同意,說:“這是大家一起畫的, 多有紀念意義啊,雖然看上去是傻了點,但穿的人漂亮就行了?!?/br> ……人再漂亮,穿這衣服那也是個傻逼,漂亮的傻逼。 唯一讓冉安有些欣慰的,是衣服背后的簡體漢字十七,雖然是印花,但設計圖應該是用毛筆字寫的,龍飛鳳舞,十分霸氣。 她感慨了一聲:“也就這背后的十七有點審美了,這字是誰寫的?” 梁嫚指了指徐疏野。 冉安:“?” 冉安面露驚訝:“徐疏野也參加了班服制作?” 梁嫚反問:“你不知道嗎?班服的顏色都是徐疏野建議的呢,說讓人眼前一亮?!?/br> 冉安:“……” 這他媽到底是多執著眼前一亮啊。 為了避免班服尺寸不合適,班長讓大家都先換上看一看,男生去廁所換,女生關上門拉上窗簾在教室換。換上后,十七班一片sao氣亮麗的粉海。 最后一個進教室的同學,夸張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他媽狗眼都要被閃瞎了艸!” 冉安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大狗頭,又面無表情地看向徐疏野胸前的大狗頭,語氣沒有一點波瀾地發出感慨:“雖然穿上之前就覺得會很傻逼,但是沒想到穿上后比我想的還傻逼?!?/br> 比起她對這班服的抵觸,徐疏野倒是渾不在意:“sao就行了?!?/br> 冉安:“……” 所以這就是你讓全班選亮粉色的真實原因? 這時,汪成才穿著一件同樣的亮粉色、但胸前是一堆小狗頭的短袖從教室外面進來,看到大家都換上了班服,笑呵呵地夸了一句:“真好看啊,真是有朝氣的顏色啊?!?/br> 徐疏野深表同意地鼓了兩下掌:“還是老汪有眼光?!?/br> 冉安:“……” 運動會開幕式要舉班牌入場,原本舉班牌是個讓人覺得特別光榮,特別出風頭的事,因為每個班都會不約而同地把本班公認的外形最佳的女生推出來,作為班級的門面擔當。女生們之間也有暗搓搓的比較,能被推選出來舉班牌,當然覺得開心。 但是現在,因為這sao氣的亮粉狗頭班服,穿上就是個傻逼,站在前面的最顯眼最傻逼。汪成才一說這事,所有女生都哀嚎著擺手,誰也不愿意上。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汪成才無奈說:“既然大家都不想,那就老規矩,擊鼓傳花,傳到誰誰就去舉班牌?!?/br> 陳真怡舉手提議:“老汪!強烈要求男生也要加入!” 宋潛不同意:“不行!別班舉牌子的都是女生?!?/br> 陳真怡懟他:“是不是不敢上?” 宋潛:“誰說我們不敢上?” 眼看著這兩人要更激烈地吵,汪成才連忙打斷,下了決策:“別吵別吵,全班都參加?!?/br> 底下女生笑得燦爛,男生一片哀嚎。 眼看著汪成才拿了個乒乓球過來當花,背對著他們站在講臺上數數,冉安rou眼可見地緊張,嘴里一直碎碎念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徐疏野不理解:“你緊張什么?” 冉安目光緊盯著快要傳過來的乒乓球,一邊飛快地說完話,以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上次擊鼓傳花就傳到過我,萬一這次再傳到了我,那我就要當傻逼一號了?!?/br> 徐疏野被她這模樣逗笑:“放松點,全班32個人,概率很小的?!?/br> 話剛說完,汪成才在講臺上突然喊了停,冉安剛好把球傳到他桌上。 傳完球的冉安茫然問:“???你剛剛說什么?” 徐疏野:“……” ** 周四上午,運動會開幕式。 全校的班服大多數黑色或者白色,放眼望去,只有高二十七班是閃瞎眼的亮粉色。 但十七班所有人都不敢笑,以為他們班的校霸同學在黑著臉舉班牌。那森然的眼神,仿佛舉的不是班牌,而是關公的大刀。 集合的時候,徐疏野看到冉安拿著相機去找老汪說了什么,還對一臉jian笑地這邊指指點點,等女生回來后,他忍不住問:“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哪有什么歪主意,”冉安一副好人被冤枉了的模樣,十分正經說:“我就是讓老汪幫我拍一下我們班入場的照片?!?/br> 順便對準某個舉牌的傻逼拍幾張照。 她默默在心里補充。 徐疏野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余光瞥見別班同學看著他們班的人偷笑,眼刀往那邊狠狠一掃,嚇得對方倉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