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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以? 那她和司清湖到底誰生? 接著看下去,喝下女媧酒的女子擁有如男子般的能力,反之,喝女媧酒的男子則擁有女子的生育能力。 意思就是,這孩子還是得司清湖生! 黃昏離開大內的時候,蕭桐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滿腦子亂糟糟的! 如此詭異的女媧酒,她該如何向司清湖開口?司清湖從來沒想過能生孩子,會不會不能接受?她事先喝了酒,雖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但司清湖會不會認為她是變相逼著她為她生孩子,她跟那些有繁殖欲的男人有什么兩樣? 還有,司清湖懷孕了,她要怎么向家里人、外面的人解釋孩子是她的? 太亂了! 蕭桐努力穩住心神,回到家里先當沒事發生,找機會再和司清湖商量,就這樣安穩地過了十幾日。 深夜,床頭油燈亮著暖黃的光芒。蕭桐和司清湖剛回到房中,準備上床睡覺。蕭桐脫掉外衣,只穿著一襲白色的里衣和褲子。抬頭看向梳妝臺那邊,司清湖抬手把青鸞發釵摘下,潑墨般的長發柔順地落下,披散在后背。身上只剩下一襲白色衫裙,把她窈窕的身姿襯得恰到好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蕭桐想起自從喝下官家的御酒后自己就再也沒有和司清湖親熱過,看到妻子這般風情,身體莫名的guntang,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清湖梳著頭發,回過身剛好看到她咽口水的動作,捕捉到她眼中的渴望,臉上閃過一抹淡笑,放下梳走到床前道:“很晚了,睡覺吧!” 兩人翻身上床,落下紅紗床帳,平躺在床上,司清湖枕在蕭桐的臂彎,窩在她懷里,單手摟著蕭桐的腰,心事重重的模樣。 從洛陽游玩回來后,蕭桐就再也沒碰過她,連一個親吻也沒有,讓她好生納悶,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問她。 而此時蕭桐睜著雙眸,思索著如何向她開口說女媧酒的事。司清湖聽了會不會以為她在胡說八道,要是因此懷孕會不會覺得肚子里的孩子是個妖孽? 忽然聽到懷里的人兒淺聲道:“四郎?!?/br> “嗯?”蕭桐應道。 “最近在大內忙活很累嗎?”司清湖抬起頭看蕭桐,目光如水,灼灼生光。 蕭桐低頭與她對視,唇畔勾起溫柔的弧度,“沒有?!?/br> 司清湖月事剛過,感覺身體有點異常,總想要蕭桐更多的觸碰,于是毫不猶豫地湊上去吻著對方的薄唇。 “嗯?!笔捦┠剜宦?,情不自禁地張唇回吻她。 過了一會,彼此交纏的唇放開,她的雙手被司清湖握著,溫柔的吻落在指背,而后對方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她懂得司清湖的內心的渴望,猶豫了半晌,迫不得已地轉移目光,重新把她摟入懷中。 “太晚了,睡吧!” 司清湖的心如墜入冰窖,驟然寒涼,轉過身背對著蕭桐,并從她的懷里脫離出來。 蕭桐心中劃過一絲慌亂,旋即抬手重新抱回去,“清湖?!?/br> 司清湖冷著臉沒有搭理她,甚至開始懷疑蕭桐變心了。像大多數負心的人,得到了就不會去珍惜! 雙手覆蓋在蕭桐摟著自己的手上,扳開五指欲再次掙脫出來,對方卻反手握著她,攥緊她的雙手不讓掙脫。頭靠在她的肩膀,淺聲道:“清湖你聽我說?!?/br> 司清湖掙扎停下,顯然在等她說下去。 蕭桐沉思片刻,試探性地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世間一種酒,能讓兩個女子懷上屬于她們共同的孩子?” 司清湖煙眉輕蹙,思索了一會,“聽過,奶奶跟我說過?!?/br> “什么?”蕭桐驚異。 幾日前司清湖陪江氏散步的時候,江氏跟她說過西域有一種女媧酒,能讓她和蕭桐懷上擁有她們共同血脈的孩子,如果她和蕭桐愿意要孩子,江氏可以讓人打探,無論花多少銀兩都會為她們買來女媧酒。 她還來不及與蕭桐說,就發現對方的異常了,以為對方變心,沒想到今夜她卻問出了她心中所思之事。 “你的意思是,奶奶也知道了?” 蕭桐簡直不敢相信,原來自己一直擔心司清湖不會相信世間有讓女子生子的酒,擔心奶奶和家人懷疑孩子不是她的,都白擔心了。大家早已知道有女媧酒的存在,她還以為只有自己知道! 于是她也毫無保留,把官家給她賜酒,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女媧酒的事告訴了司清湖。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敢與我親近?” 蕭桐點頭,道:“我只是還不知道如何跟你開口,不希望在你不知情的時候就把孩子強加于你?” 司清湖沉默良久,又道:“你不問我,又怎么能知道我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 就在江氏與司清湖說完生子之事,她考慮了幾天。 她自己也挺喜歡小孩的,每當看到大哥大嫂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就羨慕不已,多希望和蕭桐也有一個屬于她們的孩子。她想嘗嘗為人母之艱辛、快樂,想看著她們的孩子從小小的嬰孩到牙牙學語,會喊她娘親,會跟她學唱曲兒,然后長大,培養她成為獨當一面的有用之人,這種感覺該有多么美好。 “如果我說我想要這個孩子,你會同意嗎?”司清湖低聲道。 “你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