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邪修,是指修煉巫術、妖術的修真者,但這些修真者并非真的窮兇極惡,否則也不可能存在如此長的時間,更不可能讓門派香火延續到至今;就如同正派中有道、儒、釋三個支派一樣,巫派與妖派,僅僅是在修真文明理念上的不同,不是說這些門派四處為禍。 正派有領軍者,邪派亦有領軍者,領軍者要對付的是誰?答案是逆徒。 逆徒,無論正邪兩派都是存在,而無論正邪兩派有何等的恩怨,在對付逆徒的態度是都是非常一致的,只要發現逆徒的存在,就肯定趕盡殺絕。 鬼鼓老祖與靈鐘老祖就是逆徒,成名于三千多年前,是東州極富兇名的逆徒,被稱為“鐘鼓映輝”;三千零十六年前,兩位聯手滅掉自己偷師的門派,并虐殺東州門派弟子數萬人,而讓兩位逆徒倉皇隱居的則是,他們殺死當時東州廣慧派的某派首席大弟子,并掠走其大弟的未婚妻。 此舉惹怒廣慧派,那位首席大弟子就是那個時代的首席領軍者,是廣慧派最有希望渡動飛升的人物;如今卻是被殺得連轉世投胎亦不可,廣慧派的掌門那是悲憤欲絕,不顧會被天劫注意的危險,破關出山,追殺鬼鼓老祖與靈鐘老祖。 這位老祖當時僅是罡成中期的修為,哪里抗得住一位渡劫后期大圓滿的高手追殺,可這兩家伙的運道就是好;當他們以為必死無疑時,廣慧派掌門被天劫發現,從而陷入渡劫中,由于沒有做完防范措施,廣慧派掌門當場被打得神識消散化為塵埃。 雖然不是死在兩位逆徒手上,但兩位逆徒也知道此次惹了大禍,因此趕緊遁入深山,從此不再現世而出;卻是沒有想到,三千零十六年過后,這兩位逆徒跨入罡劫中期,并且再次出山,房仲述心里是悲苦的要死。 更悲催的是拔亂反正領軍旗居然自行從神識飛出,泛著輝眼的光芒豎立在房仲述的身側,那“首席領軍者”五個大字是如此的威武,并且此旗居然還自行發出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逆徒,速速俯首就擒?!?/br> “呵呵?!?/br> “哈哈?!?/br> 鬼鼓老祖與靈鐘老祖見到房仲述時并無任何意外之情,并且表情也沒有什么改變,似乎無視房仲述的存在;或許如果沒有領軍者旗織的出現,這兩個剛剛破關出來的逆徒,還真的會放過房仲述。 可領軍者旗織一出,兩位逆徒頓時被勾起那往事,被一位渡劫后期大圓滿的高手追殺,那是一件何等痛苦的事情;若不是兩人還有些手段,估計早就被抓回廣慧派受盡折磨,而一切皆是由那個廣慧派領軍者弟子引起的。 “卻不想三千多年過去,吾兄弟一出來,就看到正派領軍者旗織?!惫砉睦献嫫ばou不笑的說道,旁邊的靈鐘老祖則沉默不言。 房仲述很是淡定的望著兩位逆徒,心里卻早就罵翻了,兩位逆徒肯定不是這個時候現世的,但他們應該是在這個時候出山,出山歸出山,卻沒有為禍東州;兩位逆徒為禍東州應該是現實時間一個月后的事情,也就說是還有30年的時間,他們才會現世,并且也不是兩個人,而是十個人一起為禍東州,此禍被稱為“十逆徒亂東州”。 如今還有八位逆徒沒有出現,房仲述這個悲催娃居然就遇上了兩個逆徒,估計游戲劇情在此處亦是出現了波折。 第三節 鐘鼓映輝下 房仲述看不出來兩個逆徒的修為,這說明這兩位逆徒的修為比他的強一煞神初期要高;十罡滅一煞,強十罡則化煞,只是想要凝煞的條件非??量?,因此,就算強十罡亦不是百份百就能夠成煞的。 強十罡后即為真罡之體,真罡之體后即可化煞,若無法化煞,則加強至十真罡,十真罡后轉為仙罡,強十仙罡后無法再加強,強十煞成仙煞,此后除非渡劫成功,否則無法再加強;真罡可抵煞體與實力持平,三真罡扛強一煞,六真罡扛強二煞,九真罡扛三煞,仙罡扛四煞;二仙罡扛五煞、四仙罡扛六煞、六仙罡扛七煞、八仙罡扛八煞,九仙罡抵九煞,十仙罡與仙煞處于同一水平,而罡體與煞體在渡劫成仙后又會出現新的變化。 在真罡體與仙罡體時,都有機會凝煞,錯過這兩個機會,就無法凝煞,若是凝煞成功,修為就會依據上列表格而持平;煞罡粑并非唯一加強罡體與煞體的物品,強煞粑、強罡粑、真罡粑、仙罡粑,這四樣物品亦可以達到效果,相比來說,煞罡粑屬于通用物品。 兩位老祖并沒有將房仲述放在眼中,他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面“領軍者”旗織,好半晌后,兩位老祖居然皺起了眉頭,望著房仲述的眼神居然不再是殺氣騰騰,這讓房仲述大為疑惑。 “旗上言明你出身西嶺仙鶴派,塵鶴子是你什么人?”靈鐘老祖面無表情的問道。 房仲術很想說那是道爺我的分身,但此話卻是不能說出來,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干巴巴的說:“塵鶴子是我祖師?!?/br> “故人之友?!惫砉睦献鎿嵴拼笮Φ?。 房仲述的臉就跟踩到大便一樣臭,塵鶴子的殺氣確實非常的重,但他好象也只在北域大開殺戒過,難不成在東州也插了一腳?房仲述感到自己的游戲錢途一片黑暗,若是塵鶴子真的在東州惹下大禍,卻隱藏了身份,如今兩位逆徒出世,搞不會好四處宣傳,那自己逆徒后輩的身份就暴露出去。 要知道正邪兩道對待逆徒這是實行株連制的,也就是說逆徒的后代、后輩弟子,無論有沒有做過惡,只要是有個逆徒的祖師或是祖宗,肯定屬于被滅殺的范圍,這是斬草除根的作法。 房仲述可不想成為正邪兩道追殺的對象,此時己經沒有什么退路;因此,他大喝一聲:“混帳,吾乃正派首席領軍者,豈會與爾等逆徒為伍,看招?!?/br> 法術還沒有施展出去,整個身體一緊,一條毫不起眼的繩索己是將他緊緊捆住,靈鐘老祖陰冷的望著房仲述,眼中殺意不斷閃現著,旁邊的鬼鼓老祖卻是一個閃身擋在房仲述身前,急聲對靈鐘老祖說:“靈鐘,不可沖動,塵鶴子對吾等有救命之恩,我等恩怨分明,等恩報完,再宰了這小子亦可?!?/br> “吾等出關需要隱密,此子即知吾等行蹤,留之何處?”靈鐘老祖冷冷的說道。 房仲述此時卻是想著把拔亂反正領軍旗燒掉,后世的記憶使他一眼就認出兩位逆徒的身份,如果沒有領導軍者旗織,他肯定會稱呼兩人為前輩套近乎,假裝自己不知道身前兩位是逆徒,但一切都被領軍者旗織的出現給毀了。 “這玩意兒根本不懂變通,白白讓道爺成了人質?!北混`鐘老祖封印在一件古怪法寶內,房仲述恨恨的暗罵道,然后,他試著下線,卻被提醒此時不能下線;房仲述倒也不著急,游戲不可能讓玩家一直被封鎖在法寶內暗無天日,這會讓玩家們抗議的,除非是玩家自愿被鎖到法寶里。 基本上被鎖在法寶內一段短時間后,就會被放出來;果然,沒過多長時間,房仲述就重新看到滿天的星辰,再仔細打量一下周圍,馬上就認出這是東州“百州”境內;周圍的凡人在深夜降臨時,仍然在街上熙熙攘攘的游逛,望著滿街的花燈,房仲述才想起這是“百州”的“百燈節”,只有百州的凡人才過這個節目。 游戲內的凡人實在是多不勝數,整個臨仙境的節日也是非常多的,而能夠統一的節日,無論是修真者還是凡人都會過,比如中秋節、端午節、春節之類的。 除了這些仙凡都會過的節日外,各域各州又有不同的節日,曾經有個閑得蛋疼的玩家,整年整年的在游戲內亂飛,他在論壇上稱,如果一天飛一州一國的話,就可以過上天天過節的生活,由此可見游戲內凡人們的節日是何其的多。 百燈節不同于元宵節,元宵節亦是仙凡皆過的節日,百州的百燈街雖然有元宵節的痕跡,但更多的則是百州本地的風俗;每一盞燈上都有百根蠟燭,少一個不行,多一個亦不行,這就是百燈節的來歷,傳言一百根蠟燭,可以擁有一百個心愿。 房仲述被靈鐘老祖如同小雞一樣拎在手中,沿街上的凡人們紛紛好奇的側目,鬼鼓老祖拱手朗聲說:“此乃吾孫,頑劣之極,故將他擒回家中?!贝朔忉屢怀?,街人們紛紛捂嘴而笑,但在人群中,有一男一女卻是沒有笑,他們呆呆的望著房仲述,然后注視靈鐘與鬼鼓,待無法查探出他們的修為后,不敢有所動作。 大塊板磚喚來十來位凡人小孩,付出凡人銀子后,讓那群小孩緊緊的跟著靈鐘與鬼鼓,自己則發出傳音符給間鶴子,待發出去后才搖頭一笑,卻是忘了間鶴子被人擒拿??;間鶴子是誰,那可是正派首席領軍者,而他與邪修之間的交情亦是很好,無論是正派或是邪派,就算抓住間鶴子,亦不會做出如此羞辱間鶴子的事情,所以大塊板磚立即判斷出間鶴子惹上古怪的人物。 再想想領軍者的職責,大塊板磚推測出兩位古怪之人的身份,題花十三娘望著間鶴子消失的方向,笑著說:“大磚,看來間鶴子這次要受苦了?!?/br> “他受苦,我受益,領軍者的席位可是還有空,雖說次席領軍者沒有首席領軍者威風,但領軍者的職責卻對我們非常有用的,間鶴子空有寶山而不知,實在是讓我糾結?!贝髩K板磚很是郁悶的說道。 做為世界第一門派的首席大弟子,大塊板磚發出的門派緊急傳音符,很快就得到回應,他描述的兩個怪亦被證實是三千多年前的逆徒;碧落瑤池閣的高層對此非常的重視,在第一時間通知的東州廣慧派,廣慧派對靈鐘與鬼鼓那是恨之入骨,當即聯絡百州的“百樂門”,要他們在廣慧派到達之前,做出妥善的布署。 房仲述終于恢復了行動力,可惜一身靈力皆被封住,不過他也不在意,抬頭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空間;這是一間裝飾非常簡樸的竹屋,若是沒有后世的記憶,房仲述肯定會以為這是一位隱士所居的方向,而這位隱士的長相亦是非常的和善。 但了解內情的房仲述卻是知道,眼前這位滿是白發且一臉和善的老者,是比靈鐘與鬼鼓成名更久的逆徒,他在五千多年前叛出中土世界大派“青云門”,并擊傷青去門多位高手,偷走青云門內三件重寶。 而這位逆徒在得手后沒有在第一時間逃竄,居然再次潛入中土世界第一門派碧落瑤池宮,偷走如今仍然貌美如花,年輕的如同二八少女的碧落瑤池宮掌門碧落良辰的內衣。 內衣??! 這可不是此位逆徒很變態,而是此件內衣中記載著一門極為高深的法訣,碧落良辰幾乎是衣不離身的,但這幾乎不代表百分百,逆徒就是憑著那僅余的幾次而得手;法訣被偷己是憤怒,更何況那記載法訣的內衣,陪伴了碧落良辰不知多少年,內衣上有她最不為人知的氣息。 此位在五千年前令無數愛慕碧落良辰修真者們又羨慕又痛愉的逆徒,名為“映輝”,五千多年前,他的修為己經跨入一仙罡成后期,并且當年的容貌亦是年青俊美;卻不想過了五千年,這位年青俊美的逆徒,居然老得一塌糊涂,而靈鐘與鬼鼓二人亦是露出老態。 修真者其實不容易老的,能夠老成這樣子,只能表示他們己是跨入渡劫后期,無論是普、罡、煞,只要是跨入渡劫后期,肯定會變得很蒼老;碧落良辰一直維持渡劫中期的修為,估計跟她不愿變老有很大的關系,而男修真者就無所謂,若是能夠飛升成功,又能夠重新變得年青俊美。 以前看塵鶴子里千鶴寒冰陣滅殺無數的渡劫期修真者,當時以為此陣逆天無比,但至從凝成煞體后,才知道千鶴寒冰陣內殺的都是普體修真者;若是有煞體、罡體或是真罡、仙罡的修真者被困入陣中,其修為肯定也會降,但要想如此輕易滅殺,估計也非一件易事。 后世時,房仲述只知道有普、罡、煞三種體,但他并不知道還有加強這一說法的,論壇上對此類的信息也極少,就連凝罡與凝煞之地,都少有提及;若是機緣巧合,他得到李靖飛升時留下的凝煞之地,估計他想要凝煞亦非件易事,而若非恰巧服下煞罡粑,房仲述不知道原來有加強這一說,正是服下煞罡粑后,他才獲得了相關的信息,罡上有真罡、仙罡,煞上還有仙煞。 凡人小孩們很快就將準確的地址告訴大塊板磚,大塊板磚當即與門派聯系,碧落瑤池閣覺得哪此聯絡很是耽擱時間,遂任命大塊板磚為“次席領軍者”,主持此次的逆徒事件;大塊板磚驚喜各半,喜的是終于獲得領軍者任務,憂得是此次的任務好象很難??! 隨著大塊板磚成為次席領軍者的傳音符,通過碧落瑤池閣的快速宣傳,東州百州門派“百樂門”趕到此處凡人城池后,立即派出高手修真者聯絡到大塊板磚;隨后,就將大塊板磚迎出了凡人城池,捕捉逆徒不能夠在凡人城池,否則將會造成凡人大量的死亡,這也是為什么逆徒總能逃脫的原因之一。 百州某凡人國度首都的某偏巷處,用竹編制而成的亭閣座落在一處豪華的庭院中,此庭院雖廣卻是燈火稀少,整個庭院僅西南方向有燈光,其余的地方皆陷入黑暗中;在百燈節舉辦的節日內,此處的黑暗就顯得格為惹眼,逆徒們似乎也注意到這個情況,因此,整個庭院幾乎在同一時間就亮堂起來,如此手段,把房仲述看得直呼冷氣。 “此子是塵鶴子道兄的后輩?呵呵,有意思,塵鶴子道兄一心要隱藏所做所為,而他的后輩居然成為正道首席領軍者,呵呵?!庇齿x邊笑邊說,說到最后似乎覺得非常有意思,就笑得越發大聲。 “哼,爾等逆徒,污吾祖師之名,待吾脫困后,定將爾等神識滅掉?!狈恐偈鲅b出憤怒的樣子,并滿嘴古意的叫喊道,說完,他自個都覺得很惡心,裝正義人士果然是非人類??! 映輝、靈鐘、鬼鼓三位逆徒并不在意房仲述的言語,活了上萬年的時間,他們就算再火爆的脾氣亦會隨著時間而收斂;那些容易暴怒且無腦的逆徒,早就淹滅在歷史長河中,能夠頑強活下來,并且活了數千年的逆徒,個個都不是頭腦簡單的人物。 “看來是惹出了動靜,此子即留在此處吧?!庇齿x望著滿天的星辰淡淡的說道,靈鐘與鬼鼓點點頭,三位逆徒遂換上服裝,如同三位結伴而游的老者,出了庭院,擠入熱鬧的街道中。 房仲述努力的運轉心法想要破開打在體中的封印,可惜他不但修為差了好幾條街,就連破解之法亦是粗糙的很,封印根本就不解,更何況他體內靈力又少的可憐;因此,直到數百修真沖進來的時,房仲述在拼命的破解,最終還是百樂門的掌門“百仁子”出手才破解掉,不過百仁子也是頗費一番手腳與精力的,由此可見三位逆徒的修為何等的強悍。 npc有時候會聽玩家的胡言亂語,比如房仲述誤告玉小七,害玉小七被關小黑屋,但在重大事情面前,玩家就不能胡言亂語,需要將游戲日志內記載的文字,一字不漏的背出來,否則npc們就會反復的詢問,直到玩家認真的背出那段經歷日志。 房仲述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好在游戲日志也會照顧到玩家的秘密,房仲述在鐘峰懸崖底的經歷不在背誦范圍內,僅是提到房仲述受領軍者旗織的指引,找到靈鐘老祖與鬼鼓老鐘藏之處,卻由于行跡敗露而被擒,然后在凡人國家首都內的事情就很詳細的描述出來。 待得知還有映輝這位逆徒存在時,百樂門掌門不敢有所決斷,發出傳音符通知碧落瑤池閣,瑤池閣掌門碧落良辰原以為只有靈鐘與鬼鼓兩個逆徒,卻不料還有映輝這逆徒存在;當即,發動門派區域傳送大陣,并通世界其余的門派,隨后世界十大門派一起發出“滅殺令”,發動整個臨仙境的正派高手、弟子,前往東州,東州頓時成為修真者的海洋。 撩衣客很是無語的望著房仲述,他心里罵著這家伙就是災星??!不論是走到北域還是南疆,總是要搞得雞飛狗跳,當初間鶴子入東州時,撩衣客就有不好的感覺,如今果然應驗了,此次事件被命為“逆徒現世”。 房仲述翻著白眼無視撩衣客幽怨的注視,轉頭饒有興趣的望著緊緊跟著百樂門掌門身邊的玩家,那位玩家就是魂霜冰月;長得倒是相當帥氣,不過還在讀書的人,總是略顯青澀,此時的魂霜冰月,還沒有后世那么有霸氣,雖為百樂門首席大弟子,卻略顯緊張與局促。 在發現房仲述注視他后,魂霜冰月朝房仲述露出友好的微笑,房仲述看到這個微笑卻是想哭,哥這可是替你受過啊,同學。當然,這話要說出去肯定被人呸一臉口水,若不是丫想要獲得寶物,又豈會被抓住,然后引爆“逆徒之亂”。 不過“逆徒之亂”并沒有因為房仲述的介入被提前發生,三位逆徒的離去,使得整個臨仙境的修真者滿東州的追蹤;房仲述知道需要十個逆徒齊聚后,逆徒之亂才會真正的爆發,而讓他更高興的是,主持此次領軍者討逆任務的是大塊板磚不是他。 看到大塊板磚一臉踩到大便的樣子,房仲述就想大笑,卻顧忌在場的諸多掌門,只能苦苦忍著笑,想著等會議結束后,就趕緊返回到鐘峰挖寶,反正逆徒之亂還有一段時間,并且他在此次討逆任務所占的比重也不是很多。 “大師兄,你沒事吧?”夏茹仍然一蹦一跳的跑過來,西嶺游奕靈宮是世界十大門派之一,此次自然是需要前來參加的。 話說世界十大門派之的煞月夜被除名后,世界十大門派其實己經成為九大門派,而這九個正派似乎并不再愿意把巫派門派納入世界十大中;不過,房仲述估計此次討逆大戰,是需要借助巫派的,而巫派肯定會提出加入世界十大的,想來以后又是一番熱鬧??! 第四節 自投羅網上 雖說房仲述是首席領軍者,但此次任務即是交給了大塊板磚,他再參合進去就會出現主導權混亂的問題;因此,每個領軍者主持一場討逆任務就成了定規,一旦有其他領軍者的存在,其余的領軍者就必須撤離此次任務,一方面防止領軍者全軍覆沒,一方面就是阻止領導權混亂的局面。 在參加完九大門派會議后,房仲述再次前往勃壘山脈的源頭“鐘峰”,依照上次降落的方法,有驚無險的到達崖底;再次找到那處泉眼,依照之前的方法,開啟了殿門,門開啟后,房仲述崩潰了。 逆徒映輝、靈鐘老祖、鬼鼓老祖,還有另外七個在后世都赫赫有名的逆徒,居然非常整齊的迎接房仲述的到來;要說這些逆徒在看到房仲述時都露出驚愕的神情,只是他們城府較深,那絲驚愕僅是一閃而逝。 旋燈陰祖、綠袖婆婆、蕩花惡尼、飛蝠真人、海蛟老祖、玄龜道人及風雷僧,這七位都是兩三千年前成名的逆徒,來自臨仙境五大域,都曾做下滔天的惡孽;這十位逆徒來自巫、妖、道、釋、儒五派修真文明,如今聚在一起,肯定是為三十年后的計劃,只是房仲述不明白,為什么這十位逆徒老在鐘峰雪底宮殿轉悠呢? “你這小娃子,上次我與鬼鼓正走著,你來開啟,害我們被傳送出來,此次我們十人正走著,你又來開啟。嘿嘿,若非看在故友面上,早就一巴掌扇死你?!膘`鐘老祖仍是皮笑rou不笑的說道。 房仲述聽了此話才明白為什么門一開就會看到人,敢情這門不能隨便開,一開啟,正在里面探索的人,就會被自動傳送出來。只是后世的時候為什么沒有這種情況?要知道魂霜冰月發現此處后,消息就被傳播出去,此后就有無數的玩家涌入此處,卻沒有玩家說每次開啟都會被傳送出來。原因應該是跟此處雪殿還沒有被完全破解,或是其中寶物未被挖掘而走有所關系。 映輝似乎是這十位逆徒中的首領,他微閉著眼睛思索了一陣,朝旁邊的旋燈陰阻示意了一下,然后率著其余的逆徒再次隱沒入殿門中;旋燈陰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房仲述裝出很害怕的樣子,抱著雙臂縮成一團,如同繼將被人爆菊的基友。 一盞含有極重陰寒之氣的紅燈懸浮在旋燈陰祖頭頂,隨著此盞紅燈的出現,原是漆黑的通道內就一片光明,只是光明所照之處,皆被蒙上一層陰寒,這讓乖乖往前行走的房仲述心里狂打鼓。 從入口進入雪殿大廳那條道路并沒有任何的機關或是禁制,這使得房仲述可以很順利的往前行走,約走了一個時辰左右,跨入雪殿大廳中;被埋在雪峰底下的宮殿并不是很寬敞,約一百三十平方米的空間,空無一物的殿廳,而四周殿墻位置卻是刻滿了壁畫。 九位逆徒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他們不斷的從一幅幅壁畫中進入,然后又走出來,個個臉色陰沉的很;壁畫就是通往各處寶藏點的入口,這一點房仲述自然清楚,他更清楚此處雪殿內的主要寶藏,其實并非在那些壁畫中,而是殿頂的那幅畫中,并且他還知道如何解開那幅殿頂之畫。 十位逆徒自然不會忽略殿頂之畫,但他們對此幅巨畫顯然束手無策,對周圍四面殿墻壁畫的探索無果,十位逆徒再次集合在一起,浮飛而起停在半空中,注視著那殿頂之畫;房仲述的靈力并沒有被封鎖,在這樣的空間里,只要他稍稍有所動作,修為甩他數百條街的逆徒,只需一伸手就能夠將他擒住。 房仲述自然清楚自己的處境,他也沒有打算逃跑,即然逆徒們與自己的前生塵鶴子有舊,那自己的生命就暫時不會受到危脅,再說就算被打死也就是掉修為,何必太在意呢?更何況,他還知道出口在哪里。 出口并非只有一處,四面殿墻上刻的壁畫中隱藏著出口,也就是一共有四個出口,根據后世的信息,除去殿頂之畫,周圍四墻一共刻有36幅壁畫,每面墻皆有9幅;每一幅壁畫都通往一處空間,每個空間或有把守怪物,或有機關,或有禁制,破解這些東西后,就能夠獲得到寶物。 房仲述所需要的東西并不在殿頂之畫中,他需要的煉器法訣隱藏在東面殿墻的第七幅壁畫中,而其余的壁畫中所藏的寶物也是不盡相同;若是沒有逆徒的干擾,房仲述有極大的把握將此處洗劫一空,除了那殿頂之畫。 殿頂之畫內隱藏的危機非常兇險,房仲述重生前,這殿頂之畫內還沒有被玩家破解開,無論是后世游戲第一高手大塊板磚、次高手約莫內、撩衣客等人,皆花極大的精力想在破解殿頂之畫,可惜都是鎩羽而歸。 如今看來,后世的玩家高手沒有破解也是有情有可原,眼前這十位逆徒的實力,比后世那些高手玩家不知高明多少,他們對殿頂之畫都如此的忌憚,后世玩家們自然不能破解開;房仲述也無法破解,后世都沒人破解,他這位依靠大量信息而打拼的重生者,自然也沒有相關信息幫助。 正想著自己獲得煉器法訣后裝備煉什么,身體被一股無形靈力包裹而住,然后不由自主懸浮在空中,旁邊懸浮的則是映輝;映輝似笑非笑的望著房仲述說:“小娃兒,你兩次都安然前來此處,想必對此次是極為熟悉的?!?/br> 房仲述沒有否認,很是光棍的點點頭說:“下面的壁畫,我有把握全部解開,但這殿頂之畫,我卻是無法解?!?/br> 映輝對房仲述的態度非常的滿意,特別是聽到房仲述說可以解開下面全部的壁畫后,他眼睛頓時精光四閃,其余的逆徒跡露出相同的表情;房仲述暗呼不妙,這次裝光棍光過頭了,而且在看到逆徒們都是如此表情后,房仲述也立即明白解開殿頂之畫的要訣,同時也明白為什么后世玩家一直無法破解殿頂之畫。 逆徒們能夠進入雪殿,這說明雪殿在他們眼中有很大的重量,那么,他們從壁畫內進進出出,卻沒有收取其中的任何一件寶物,這不是逆徒們看不上內中寶物又或是想著留給有緣人,而是一旦動了這些寶物,想要解開殿頂之畫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是房仲述還有些疑惑之處,他之前看到十位逆徒都能夠自由進入所有的三十六幅壁畫,那么他們為什么聽到他能夠破解下方三十六幅壁畫后,會露出興奮的表情呢?重生人士不但記憶力變強,智力也得到大量的增加,略略一想后,重生人士就推測出幾種結果。 十位逆徒不會留給足夠的時間給重生人士推測,他們抓著房仲述再次降落到地面上,先是奔到東面第三幅壁畫中,映輝指著那壁畫說:“去將它破解掉?!?/br> 房仲述沒有任何的遲疑,手按在壁畫后輸入靈力,靈力一觸及那壁畫,壁畫就泛起道道光圈,將房仲述吸入其中。 壁畫內另有一番天地,陽光也不知從何處透射而下,遠處一條高達百米的瀑布正直泄而下,距漠布約三十米處,一座六角木亭座落在懸崖邊上,茂密的樹林分布座落在木亭與瀑布周圍,除此之外,這個空間內再無它處場景。 飛掠至木亭內,房仲述騰空而起,出掌直擊木亭頂部,六角亭檐被一掌被拍飛卻并沒有成為碎片,而是整體朝上飛去;房仲述加速朝上一竄,越過那六角亭蓋后身體往下一挫,整個人就站在六角亭蓋上。 亭蓋受房仲述的重量往下一沉后穩住,隨即開始旋轉起來,隨著旋轉速度由緩變快,最終到達極致速度時,房仲述就被亭蓋甩了出去,朝另一面的瀑布疾飛而去;在甩出房仲述后,亭蓋停止旋轉,緩緩往下掉落,最終與那亭子再次密合在一起。 房仲述在觸及到瀑布的水簾時,百米水簾剎那間凝固,如同一面鏡子般,轟鳴的水聲亦在那剎那停止,四周悄然無聲;房仲述整個人貼在凝固的瀑面上,如同一頭蒼蠅貼在玻璃窗上一樣,房仲述此時卻是在腦海中冒出一句話,前方一片光明,而我卻走投無路。 他當然不會走投無路,隨著他緊貼著瀑面后,整個瀑面如同被一顆子彈擊中,悄然無聲的破裂成數以萬計的碎片;這些碎片并沒有掉落而下,而是自動收集起來,最終形成一條長達百米寬達二十米的三桅巨船,而房仲述在這條“琉璃水瀑船”形成的時候,即落到船上高豎的一條桿桅上。 隨著琉璃水瀑船變小最終被收入到五彩鶴中,此處空間亦開始變得不安穩起來,木亭搖晃數次后轟然倒塌,在它倒塌的位置中冒出無數的黑煙,這些黑煙現世后就化成一只只怪物,朝四周咆哮怒吼。 飛蝠真人出現在空間內,眨眼間己是飛到房仲述身邊,伸手拎住房仲述,一個閃身己是到達入口處,隨后就與房仲述一起出現在雪殿廳中;那東面墻上第三幅壁畫此時卻是變成一團旋渦,與旁邊的壁畫形成極不協調的畫面。 房仲述非常光棍的將那艘“琉璃水瀑船”交了出去,逆徒首領映輝沒有絲毫客氣的將之收取入手,然后將房仲述提著飛到西面第九幅畫處;房仲述無需他的吩咐,再次進入此處壁畫中,此處空間則是一片沙漠,炎炎烈日高懸空中,風吹過卷起層層流沙與熱浪。 沙漠與烈日即是此處空間的一切,除此之外再無它物,房仲述瞇著眼睛望著似乎遙不可及的烈日,烈日也極為驕傲的望著房仲述,兩者相互注視著;房仲述沒有移動絲毫,就站在之前進入壁畫空間內的位置,而烈日卻是在緩慢的移動,一直移動到西斜位置時,房仲述大喝一聲騰空而起,十枚玄針朝烈日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