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砸什么砸,那車好幾百萬一輛,真砸了,我們賣血也賠不起??!”房仲遷有些怒氣的說道,他如今是家里的頂梁柱,其父與兩個弟弟都不敢給他臉色看,所以他一說話,房祖國及兩個兒子都閉了嘴。 “小述,叫你回來,是聽說你在市政府上班,賠是肯定要賠的,但不應該賠得這么狠,所以想讓你走走關系,看看有沒有什么路子說一說?!狈恐龠w見老爹跟弟弟都安份了,才轉過臉對房仲述說道。 房仲述點了點頭,起身與房仲遷一起離開家,前往附近的公安局,這鎮子里有公安局也有邊防派出所,鄉里之間的事情就得找邊防派出所,而另一些事情就得找公安局;由于二叔及兩個堂兄在鎮上名聲不大好,派出所就將此事移交給了公安局。 鎮上的公安局就是一座裝飾很整潔的三層樓房,一進入大門就是塊大空地,左側邊是停車棚,那里停著兩輛110警車及一輛寫著wj的吉普車;除這三輛警車外,就是一輛車頭豎著寶馬標志的車子,車子右側被刮出一條長痕,還有數處掉了漆,車身還有些凹處。 “哥,你倒是把人家刮得挺狠的?!笨赐旰?,房仲述低聲對房仲遷說道。 房仲遷嘆了一口氣,“龍彎那邊的路況你也知道,那里還有幾個自然村,經常開過去的時候,就會有人或是車子從拐彎道里竄出來,那車出來時正好是側行,若是車頭直豎出來,估計就大禍了?!?/br>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br> 公安局東南方向一百米處就是鎮中學,此時正是早上**點時份,又恰好是星期一,學校正舉行升旗儀式,洪亮的國歌透過喇叭傳遍附近的地處。 聽到國歌,房仲述停住了腳步,房仲遷有些不解的望著這個堂弟,只是一段時間沒有見,堂弟的氣質變化很厲害,特別是他那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這張白晰過份的臉讓房仲遷非常的疑惑,因為房仲述也是經?;貋韼兔ψ鲛r活的,就幾個月前,房仲述還顯得有些黑,如今卻是白得出奇。 “莫非省城的水就這么好,能夠讓人短時間內變白,那電視廣告里的美白產品還買來做什么?直接去省城市政府里上班就可以了?!狈恐龠w如此想著。 第十九節 國歌下 讀書的時候,總是厭煩升旗儀式,更是厭惡數百上千人一起合唱國歌,但如今聽起來,卻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亦能夠從歌聲與旋律中體味出另一些東西;房仲述對此也是很奇怪,按理說年輕才會沖動,怎么歲數越大,聽國歌反倒更來勁了? 車子的主人卻是早就離開了小鎮,聽說是回到了縣里,人家并不在乎的把車子扔在那里,并且說信任人民警察會秉公執法;公安人員對此也是無奈,車主人己是擱下了話,一定要賠三十萬,否則就會去告房仲遷,而公安人員也沒有拘留房仲遷,只是讓房仲遷去與車主人商量。 如今是事發后的第二天,房仲述向公安人員索要車主人的電話,公安人員正欲提筆寫電話號碼,卻聽到桌上的電話呼起,就讓房仲述稍等一下;待接過電話,那位公安人員就露出難色,旁邊的房仲遷就出聲說:“林辦事員,咱們都是一個鎮上的,有什么話就說吧?!?/br> 林公安沒有說話,而是起身離開辦公室,聽其腳步應該是往樓上去,約兩三分鐘后,分局長與林公安一起進了辦公室;在鄉鎮做事,方式方法非常的重要,因為每個鄉鎮都有龐大的宗族力量,再小的姓,聚起來也有數百人,所以工作方法不能太過粗暴,否則很難繼續展開工作。 打砸鄉鎮政府及派出所的事情,在這個鎮上也是發生過,特別是九十年代初期搞得計劃生育,那個年代,幾乎天天有人提著糞便扔到鄉鎮府大樓內,亦有人晚上趁黑要燒了派出所之類的。 如今卻是沒有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但來鄉鎮工作的人員都會得到提醒;因此,分局長也沒有馬上做出什么行動,而是先將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說了出來,然后與林公安一起望著房仲遷。 “拘留?”房仲述倒沒有表現出太過激動的樣子,天朝就是這個樣子,有關系的人總愛使用關系網,讓事情一直順著他們的意思而發展下去。房仲遷受家庭成長環境影響,遇到事情也不會感情用事或是太過激動,他聽到車主要動用關系要拘留他,就笑了。 “把我抓起來,誰賠他三十萬?”房仲遷如是說道。 林公安笑了笑沒有說話,房仲遷無奈,只是望向房仲述,房仲述朝他點了點頭,房仲遷這才起身隨林公安一起下樓,關在這里肯定是不行的,那房祖國及其兩個兒子會亂來的;因此,林公安就按照指示,將房仲遷押往縣公安局,后續事情,就與他沒有什么關系。 房仲述知道此時急也沒有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到車主人,看看能不能商量,若是商量不下來,也只好去找魯小山幫忙,或者找主任孔兵幫忙,這兩個人是他此時能借得上的關系網,而且都與他關系很好。 打通車主人的電話,卻是沒有人接,房仲述只好回家先跟父母說上一聲,他并沒有說堂兄被拘留的事情,只是說事情正在商量,他與堂兄要去縣城一趟;父母與二叔,堂兄都沒有懷疑,房仲述就離開家,開車前往縣城。 去縣城自己開車只需要三十分鐘,但若是要坐公交車或是三輪車的話,則需要等上極長的時間;車子駛入縣城時,那寶馬車主人終于接了電話,雙方自然也沒有什么客套話好說,房仲述表明身份,對方說了個地址。 “皇家大酒樓”,名字極有霸氣,在縣城亦是最大名氣的酒樓,集桑拿,賓館等為一體,此時正是早上十點多,雖然還沒有到飯點,那寶馬車主人卻是叫上了一桌;這是一位約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衣著打扮與談吐都表示他,屬于那富x代又或是官x代的一族。 房仲述穿的是魯小山送給他的西裝,好象是叫阿尼瑪還是阿瑪尼的,反正都是他瑪的或是尼瑪的,聽說很夠名牌;這西裝配房仲述那特異的氣質,讓房仲述擁有極大的氣場,他一推開包廂的門,門內那年青人與兩位打扮正經的女生,都露出發愣的神情。 “您好,房仲述,撞到你車之人的弟弟?!狈恐偈鲆贿呎f,一邊徑直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好,方長清,被你哥哥撞到車的人?!蹦悄昵嗳隧樋诨卮鸬?,然后回過神來,居然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又很認真的打量房仲述,旁邊兩個女生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房仲述。 房仲述重生三個多月,己經知道自己這張臉太過讓人印象深刻,幸虧這是好的方面,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好的方面,這就使得自己的一些舉止與談吐,不會讓對方太過厭惡,也不會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正如所有人看到房仲述的第一眼,都會在心里嘀咕著這丫得怎么跟吸血鬼似的,還長得如此有貴氣,一有了這個心思,房仲述的地位自然就會被無形提升到對等的位置。 “車子由我們完全負責修理,然后我堂兄在此處擺下一桌壓驚席,再敬茶道歉,如此,可行?” 方長清聽后,居然起身替房仲述倒上一杯酒,然后舉杯,房仲述無奈,只好舉杯與他共飲,兩人一口氣喝完整瓶全寫著英文的紅酒,方長清才贊嘆一聲好酒量;然后,他扯了扯身脖子上的領帶說:“錢原是小事,但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你堂兄撞我車之前,我恰巧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br> 房仲述一聽這話就知道還有什么內情,尼瑪的,什么叫很有趣,有趣你妹啊。 事情根源還在那兩個游手好閑的堂兄身上,房仲遠與房仲志這兩個三十出頭的社會閑散人員,由于名聲不好,就一直沒有娶到老婆;這兩位老男人就急了,鎮上不好找,就專門往那些自然村竄,結果還真讓他們各自找到自己鐘意的姑娘。 可這兩個姑娘的父母出去一打聽,知道這兩位兄弟名聲太差,自然不許自家姑娘與這兩閑散人員來往;兩兄弟卻也不敢做得太過份,就整天時不時的去竄門,搞得兩個姑娘很是苦惱。 前天,方長清與兩位在座的女生一起開車前往“白居山”游玩,那白居山是縣城有名的風景區,也沒有什么旅游公司承包,反正就是來來往往都是免費的;而進白居山只有一條路,恰巧就是兩兄弟看中姑娘的那個自然村,結果兩兄弟在sao擾兩姑娘時,被白長清看到,白長清倒是正義值全滿,出聲喝斥兩兄弟,然后就挨了一頓打。 白長清挨了打自然要打電話,邊開車邊打電話出了拐彎,恰巧就被房仲遷的拖拉機給刮了,白長清當時急著回縣城,就將車開到鎮上的公安局,然后喊了輛車回縣城;經過一天時間的打探,房仲述的兩個堂兄底細都被摸了清楚,而撞白長清的人底細也被摸了清楚,居然都是一家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清楚了,雖說白長清可以讓人將兩個房家閑散人員抓起來,但打架的罪名太小,關上十來天估計也就出來,白長清的惡氣出得不大順;如今卻是有好機會,開價三十萬,就是讓房仲遷拿不出來,然后再將房仲遷拘留。 一旦房仲遷被拘留,他的兩個兄弟肯定要鬧事,白長清都安排好了,只要那兩兄弟鬧事,就把事情搞大,一定要將這兩個混蛋送進去改造一番,沒十幾二十年,估計是改造不好的;只是兩兄弟沒有來,卻來了一個吸血鬼貴族,倒是出了白長清的意外,再看房仲述的打扮,應該是屬于有些小錢的人。 錢不錢的,白長清一點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房仲述這個人,人都說相由心生,長相奇異之人必須奇特之處,若是一不小心踢到鐵板,白長清可不想跌了面子;因此,在沒有摸清房仲述底細的時候,白長清并不愿意與房仲述詳談,喝完整瓶紅酒,就是前奏。 方怡推門進去時,一眼就看到房仲述的背景,這世界大也是小,事情的發展總是如此的讓人捉摸不透;一直想讓房仲述見一見自己的家人,卻沒有想到,房仲述己經跟自己的哥哥見了面。 房仲述聽到門聲時并沒有回頭,方長清覺得其妹在此處也不大方便,因此起身欲讓方怡出去,卻不料方怡一個鍵步上前,卡住那個吸血鬼貴族的脖子,聲音中還帶有委屈的罵道:“房仲述,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王八蛋?!?/br> 房仲述跟著魯小山可不是白混的,方怡的手剛纏上他時,他就準備一個肘擊,幸好方怡出聲說話,房仲述才及時的收手;同時,房仲述也是很慚愧,都同床共大被兩個月多了,自己居然還不能熟悉方怡的身體,這說明他對方怡的感情真的不是很深??! 方長清很糾結,這事情怎么就峰回路轉了?眼前這位小子跟自家meimei是情侶,那肯定就不好再整人家的堂兄,可昨天那頓打就白挨了? “長清兄,如何才能順了心中這口惡氣?”將方怡按在身邊的位置,阻止這小妞繼續鬧騰,房仲述才轉臉對方長清說道。 方長清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也不說話,就這么徑直離去,走的時候,連拉帶扯的將方怡一并帶走,被其足帶走時,方怡回首朝房仲述揮了揮拳頭。 “尼瑪的,走得這么有霸氣,帳也不結一下?!?/br> 房仲述很淡定的取卡劃帳,心里卻是痛罵白長清,這頓就吃了三千多塊錢,mb的,這都吃了什么???越想越糾結,最后就讓服務員把沒動過及沒上的菜全部打了包,然后才驅車回到鎮上。 房仲述前腳剛回到家,房仲遷也從縣上回來,事情的原由都在電話里說了清楚,房仲遷卻也是無奈,兩個弟弟雖然不爭氣,但對他這個大哥還是非常的尊重;骨親血脈,也只能罵幾句,打幾巴掌,算是把這件事情扯了過去。 不過,兩個弟弟老是這么閑蕩著也不是個事,三十出頭的人,再不正經下來,娶老婆可真的就沒希望了;房仲述出手干脆利索解決這件對其余人來說很困難的事情,這讓他在父母,叔叔、嬸嬸及堂兄面前,說話的份量就重了很多,兩個堂兄的事情,居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商量著,方怡笑嘻嘻的登門,嘴里甜甜的叫叔叔阿姨,然后很自來熟的介紹自己是房仲述的女朋友,房仲述自然不能說什么;于是,方怡就更高興,里里外外的折騰,也不知她有什么好折騰的。 方怡確實的長得很漂亮,父母與叔叔阿姨,堂兄們個個都夸房仲述有眼光,房仲述笑在臉上苦在心里;房仲述打包回來的酒菜,被方怡全給扔了喂豬,房仲述氣得要死,這個敗家的婆娘,吃飯的時候,卻是方怡重新又定了一桌菜,還是從縣城直接送上門的,如此大氣的作為,把房仲述糾結的差點吐血。 然后,有關兩個堂兄的工作,方怡當場就打了電話,替兩位堂兄找了個在衛生局上班的工作;說是在衛生局,其實就是開著垃圾車,不過也是個正經工作,每個月也有千把塊錢,而且工作時間穩定,三險一金都有。 兩個堂兄喝了酒,齊聲叫方怡嫂子,氣得房仲述一人一巴掌蓋過去,尼瑪的,輩份都搞亂了,都什么事??? 回到省城,方怡硬是將房仲述從駕駛位上擠開,自己開車去了武警中隊找魯小山,要把房仲述的行禮拿回去;等明白方怡的意思后,車子卻是己經開到魯小山宿舍口,房仲述一把沒有抓住跟猴子似的方怡,這婆娘己是一蹦一跳的上了樓。 接著,魯小山的頭就從窗戶里伸了出來,大聲吼道:“房仲述,你個腦殘貨,趕緊把你老婆帶回家,軍爺我這里本來就亂,她還四處找你的行禮,你又不是我兒子,哪里有行禮在這兒???” 方怡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處于亢奮中,在魯小山那里沒有找到房仲述的行禮,她大氣的說不要了,咱們去買新的;于是,車子開往商貿大樓處,大包小包往房仲述身上扔,待采購完己三個小時過去,下午將近四點時,方怡才把累得跟狗一樣的房仲述領回自己的居所。 房仲述趴在沙發上哼哼嘰嘰的呻吟,雖然己經鍛煉兩個多月的身體,但也抗不住一個亢奮中女人的折磨??! “老公,今晚上吃什么?” “老公,今晚上喝什么?” “老公,今晚上要擺什么姿勢?” 房仲述翻著白眼扮死狗,方怡尖叫一聲,從遠處跑過來,然后起跳,降落,穩穩的坐在房仲述的屁股上,那雙手往底下一探,再用力一抓,房仲述發出一聲慘嚎,蛋碎了無痕??! 晚上八點多時,房仲述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走下出租車,魯小山仔細打量了這個開山大弟子,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這是被榨干了?那今晚就不用帶你去了?!?/br> “別啊師傅,我要再回去,可真是精盡人亡了?!狈恐偈鲆煌λ岢难鼦U,大步跑上去,露出諂媚的表情說道。 隨后,魯小山的隊友包初、劉伯源等人也開著車來到,房仲述見這些家伙都是大包小包的帶著,有些納悶,不是說好一起去嗨皮的嗎? 莫非要玩s.m? 房仲述頓時興奮起來,沖到包初身邊,接過他的包,然后拉開拉鏈往里翻看,卻只看到一些發臭的衣服跟襪子,其他人的包里也是這個。 “翻什么翻,等下順路過去扔到洗衣店里的?!卑跻皇謯Z回自己的包喝道。 一聽不是玩s.m,房仲述大為失望,跟著大隊人馬穿街過巷,一共十七個年青人,一齊涌進名為“素顰洗衣店”的店子內;里面正坐著一位女生,看到這么多人進來,倒也沒有懼怕,而是笑盈盈的說:“你們都來了?” 房仲述捅了捅魯小山,低聲說:“師傅,你們都看上她了?” “你能不能思想健康一點?”魯小山很是鄙視的說道,此話一出,房仲述頓時感覺魯小山的身軀是如此偉岸,“是包初看上的,我們只是陪襯?!贝嗽捲俪?,魯小山的身軀頓時又恢復了正常。 有些時候,為了追到心儀的女生,那招式可就千奇百怪,泡護士就得天天生病,泡商員mm就得天天買東西,泡肯德基或是m當勞的小妞,就得天天去吃垃圾食品;泡個干洗店的小妞,那就得天天往這里送衣服,可一個人的衣服就那么幾件,所以就得把隊友們的衣服也給湊起來。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br> 店內眾人都用古怪的眼光望著房仲述,房仲述一臉正氣的接起電話,依依哦哦說上幾句后掛掉,然后對諸位兄長說:“最近感覺革命先輩是如此的偉大,國歌又是如此有霸氣,所以我就用它來做鈴聲,如何?我的覺悟是不是己經達到讓你們淚奔的地步?” “你跟方怡玩大被共大床時,有沒有放國歌?”包初問道。 房仲述搖頭。 “那你的覺悟還無法令我們淚奔?!?/br> 房仲述頓時無語,尼瑪的,這可是國歌???怎么可以在*的時候,放國歌呢? “說你覺悟低就是覺悟低,在*時放國歌,可以培養出新一代的愛國衛士,替祖國建設鞠躬盡瘁,死而后矣,明白嗎?” 房仲述大悟,自己的覺悟真的是太低了,居然沒有想著要替國家培養出新一代的苦逼人士;恩,等下回去就把方怡折騰一番,最重要的是,折騰的時候,一定要放國歌,讓咱們的下一代在雄壯的國歌中誕生,從此,整個世界將為之顫抖。 “時代的變遷,讓我們墮落到如斯境地,我們真的是無敵了?!?/br> 獨自一人行走在街燈璀燦的都市街頭,房仲述突然很深遂的說出此句話。 不過,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此句話也只有他自己聽到,然后此句話就隨著無數的車聲與尾氣,消失在高樓大廈叢林中,沒有一絲的存在。 第二十節 亂比上 世界五大域除了邪派門派外,屬于道儒釋三派的修真門都齊聚在東州,一百年的盛會“世界修真后起之秀大比武”,在東州廣慧派掌門廣雁子那洪亮的聲音,正式拉開了帷幕;此次世界大比同樣沒有現場直播,所有的比賽都被制成玉簡,然后進行全世界販售。 想要了解某位玩家的實力及做戰方式的,都需要去購買這些玉簡,能夠在此次大比中脫穎而出的玩家,注意成為數百上千萬人矚目的對象,亦會成為無數玩家準備宰殺的對象;在高手眼中,普通玩家都是肥羊,而在普通玩家眼中,高手們同樣也是大肥羊,誰宰誰,就看誰的準備功夫做的充足。 鶴形玄槍擬化出來的白鶴如同陷入狂暴之處,那鋒利的鶴爪,撕裂著北域玩家的護身靈氣,激蕩的靈力被撕扯著七零八落;不待北域玩家做出反應,房仲述一道黃符己是拍打過來,此符趁著北域玩家無法重新凝成護體靈氣時貼上,北域無家頓時進入負面狀態,房仲述一腳飛過去,將他踢下了擺臺。 “他這是打了雞血?” 約莫內望著自己的同門師弟倒在地上吐血,有些糾結的詢問命運通緝,基友們都知道,命運通緝跟賤鶴子是鐵桿基友,有些事情就得問命運通緝。 “好象在現實里受了什么刺激,具體不清楚,反正這段時比武時間,他就喜歡拿著那桿鶴槍四處k人,連他最愛的大陣都不愛使出去?!泵\通緝說道。 “通?!?/br> 房仲述將槍往擺臺上重重一頓,然后用俯視的眼光望著擺臺周圍的玩家們,世界大比跟地域大比不一樣,在新秀榜排位前十的玩家會當擂主,由所有前來世界各派玩家挑戰;房仲述憑著一柄鶴形長槍,己經大戰三年多的時間,這尼瑪的時間比例一改,真是如大便一樣快,稍稍打慢一點,就用去好幾個月的時間,難怪人家說仙人打架都是幾十上百年的。 己經有二十多個玩家使盡諸多手段,皆無法在房仲述的手下討到好,房仲述沒有使用任何法術跟陣法,他就用鶴形玄槍與符配合,將人k得死去活來;不過,這種方法也是他打架時間消耗較長的主要原因。 游戲沒有什么屬性加點之類的,靈力做為所有手段的驅動器,決定攻擊、防御、速度等等,而法寶、陣式之類的由品階決定其威力,再配合靈力使用,形成變化諸多的修真招式法術體系。 靈力的增長除了提升修為外,還可以通過一些丹藥將經脈進行拓寬,這種經過拓寬的修真體質被稱為“強化修真體”;而無論是天煞還是地罡,亦可以通過丹藥進行拓寬,由此變成“強化天煞體”或是“強化地罡體”。 房仲述后世砸下巨款才購買到符合他當時修為的強化丹藥,他終于擺脫普通修真體,進入強化修真體的行列;效果是非常的明顯,無論是攻擊還是靈力存量方面,都有很厲害的增長,可惜他也只強化了一次。 修真體、地罡體、天煞體,這是修真者拓寬經脈的三個階段,18重修真體才能達到地罡體,9重地罡體才能達到天煞體,階段不同,所需要的丹藥亦不相同;而強化亦非百分百的成功,強化失敗會出現退化情況,但地罡不會退到修真,天煞亦不會退化到地罡。 對東州極為熟悉的房仲述,在世界大比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獨自一人找了一處純提升修為經驗的秘境,閉關二十多年,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煞嬰后期;然后,憑著純靈力的攻擊力與防御力,與所有挑戰他的玩家們火拼。 pk就是拔河比賽,靈力就是力量的源泉,修為高靈力就多,一招打出去,修為低得人就得用盡所有靈力去抵擋,結果靈力消耗盡也沒有擋住,自然就失??;若是擋住,修為高的人還有靈力繼續攻擊,修為低的人擋不住幾下,自然也敗了。 但這是純靈力的比拼,如同兩頭蠻牛一樣,打得毫無花巧,一些法術與法寶能夠節省靈力的消耗,這就使得修為低的人,能夠憑著這些技巧,與修為高的人打;若是修為高的人窮得苦哈哈,沒有什么好的法寶,最終也會含恨而敗。